“嗯嗯嗯,我远远瞧见了,我以前在京城医院实习的时候见过他,他还戏弄过我呢,他化成灰我都认得。”
“我去!失踪,玩坏,垃圾场,他得罪了什么人啊,这太残忍了吧。”
“谁知道呢,肯定是得罪了大人物……”
苏慕情在旁边听得吃惊,她前几天也在网上看到过宋家的寻人启事。
想到宋远航以前还说带人轮了她,苏慕情就不禁想这算不算是恶有恶报?
“苏小姐,您的饭菜打包好了。”
服务员拎着食盒过来,恭恭敬敬放在桌上。
“谢谢!”
这么久了,苏慕情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的饭菜这么快做好,是因为顾荆州交代过餐厅工作人员优先为她服务。
原本她以为顾荆州是喜欢她,才对她这么特别。
但顾荆州说了对她没半点男女之间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把她当朋友。
到现在她也想不通,顾荆州那样身份的人为什么要跟她做朋友?
回去住院部,苏慕情远远就看见顾荆州从沈之珩病房出来。
她快走几步迎上去。
“顾先生,您怎么会在这儿?”
顾荆州眼底掠过一抹紧张,笑着道:“我来看看沈先生的伤势,苏小姐,您去买饭啦,祝您和……沈先生用餐愉快,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颔了颔首,匆匆离去。
苏慕情对顾荆州的奇怪见怪不怪,她相信顾荆州确实对她没有意思,因为他一直叫她苏小姐,还总是用您这个敬称。
他说把她当朋友,但又刻意保持着礼貌疏离的距离。
等顾荆州走进电梯,她也走进病房里。
下午苏慕情跟沈之珩去外面散步,听到医院里的人都在谈论宋远航的事。
按理说不应该是这种情况,医院有保护病患隐私的责任,宋远航的情况怎么都不该传的人尽皆知。
到了外面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正有两个贵妇在医院大门外撕的不可开交。
苏慕情认识她们,一个是宋远航的母亲,一个是宋远航的岳母。
院子里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宋远航岳母后面站着宋远航的妻子姜莹,姜莹哭哭啼啼地劝架。
旁边两个中年男人也针尖对麦芒的对峙,是宋远航的父亲和岳父。
“不行,今天这婚必须离,只要他的手能动就得给我签字。”
姜家原本就是乡下开养猪场的,赶上有一年北方闹猪瘟,全国猪肉价钱暴涨几十倍,姜家在那年赚了几百万,扩大了养猪规模。
现在姜家已经发展成了全国有名的养猪大户,钱是有了,但骨子里一些质朴的习惯没变。
比如,不怕把丑事闹大,就想要让大家评评理给个公道。
“我家莹莹多贤惠的姑娘啊,怎么就嫁给你家这个畜生,我到今天才知道他在外面玩的那么花,一个人和几个女人一起在床上……呸,我都不好意思说。
他今天变成这样就是他的报应,他不是从手术室出来了吗,赶紧让他再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尽管宋母也怒发冲冠,可在嗓门和气势上都输姜母一大截。
“你有没有素质,当这里是你家吗大吵大叫,离就离,等我儿子出院就离,就你女儿这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们宋家也不想要了呢。”
“你说什么?你儿子畜生不如,你还敢骂我女儿?我今天非撕烂你的嘴。”
两个贵妇厮扯到一起,两个男人也急眼动起手来,姜莹劝不了左边也劝不了右边,又急又气哭的更大声。
“奇怪,他们闹成这样医院保安怎么不管管呢?”
“人家在医院大门外面打架,医院保安管得着?”
沈之珩没兴趣看泼妇打架,转身去了花圃那边。
苏慕情困惑地歪了歪头,这一片地方不都属于雅圣医院地盘吗?
沈之珩走几步回头,见苏姑娘还在原地没动,又回来拽住她手腕。
“走了,有什么好看的。”
两人在花圃那边溜达一圈回来,听说宋家没干过姜家,他们儿子刚苏醒就抓着儿子的手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姜莹不想离,还被姜母打了一个大嘴巴,最后是被父母拽走的。
“想什么呢?”
苏慕情靠在窗边发呆,沈之珩从后面抱住她。
苏姑娘拱了两下,没拱开,便由着他抱了。
“我在想,姜家怎么会这么巧在这时候知道宋远航在外面的荒唐事,据我所知宋远航很怕他岳父岳母,他应该不会留下把柄。
偏偏是这时候被姜家知道,现在宋远航身上发生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不仅他自己的名声尽毁,他们宋家也沦为了笑话。
你说,如果这是一个针对宋远航布置的局的话,那这个布局者得和宋远航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分明是逼着他们宋家离开北方呢。”
沈之珩讶然:“你都能看出这是个局了?不得了啊,我老婆怎么变这么聪明了?”
苏慕情被夸得飘飘然,傲娇地扬起下巴:“这不挺显而易见的吗,但凡长了脑子的人都能发现。”
其实她就是假设的,但既然沈之珩也这么觉得,那应该就是个局吧。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医生检查完沈之珩的伤口说他可以出院了。
某人很不乐意。
“我觉得我伤口还是挺疼的,应该还得再住几天。”
“住什么住,医生都说你可以出院了,赶紧收拾一下回家。”
苏慕情可不想再住下去了,这里住一天好几万,天知道她每次缴费的时候荷包有多疼。
沈之珩还想再争取一下,被苏姑娘眼刀子扼杀殆尽。
没想到离开的时候还能遇见熟人,苏慕情在大堂碰上高中时期的同学。
“慕情,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一个打扮成熟的女人远远小跑过来。
苏慕情眼睛一亮:“唐瑜?”
她也下意识扔下行李箱小跑向女人,她真挺想唐瑜的。
“唐瑜,好多年没见了,我也差点没认出来你,你这是结婚了?”
“早结了,孩子都两岁了,你和贺司晏还没结婚吗?”
“我们啊,分了。”
“不会吧,你们当初感情那么好怎么会分呢?”
沈之珩不想掺和有贺司晏的话题便没有过去,拉着行李箱径自到缴费口办理出院。
工作人员查询后告诉他:“V9病房的患者已经办理过出院手续,所有费用都缴清了。”
沈之珩怔愣须臾,问:“谁给我缴的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