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情又羞又愤懑,都亲这么久了还没亲够吗,她嘴唇都要给他磨破了。
可在某人不容商量的目光凝视下,她还是捧住了他的脸,送上自己鲜艳微肿的红唇……
……
为了避免贺司宴再受刺激加重病情,医生暂时将贺司宴转进重症监护室。
不需要家属陪护,待他身体好转后再转移出来。
沈之珩觉得挺好,省的他老婆想要日夜不离守着那个男人。
“你笑什么笑,等司宴身体好点,他一定会追究你的法律责任,到时候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看到沈之珩竟然还在笑,苏慕情就很愤怒。
他以为有钱就可以无法无天吗?不会每一次都让他逃过去的。
沈之珩揽住她侧腰,侧低头在她耳边厚脸皮地说:“怕我坐牢?原来苏苏这么在意我。”
苏慕情懒得理他,他怕是对关心两个字有什么误解,她的语气像是在关心他吗?
忽然沈之珩被人抓住后衣领,拽开。
苏慕情转身看到了俊脸青紫的苏慕寒。
看看大哥的脸,又看看沈之珩的脸,结合大哥拽着沈之珩后衣领把他扯开的态度,苏慕情好像明白了什么。
“大哥,你回来啦。”
她没问他们是不是打架了,沈之珩伤的严重些,她不给他卖惨的机会。
“嗯。”苏慕寒怜惜地触摸一下妹妹受伤的脸,“中午换药了吗?”
“换过了,大哥,警察怎么处理那对表姐妹了?”
上午苏慕寒离开时,说是去处理这件事情。
苏慕寒微有感慨:“那个抑郁症女人被刺激到了,又患上了狂暴症,警察联系她的家人,她家人把她送去了精神病院。”
苏慕情吃惊,万万没想到她又患上了狂躁症,还被家人送去精神病院。
她上午就想过了 ,那个女人患有精神疾病,多半不会被判罪。
大概是老天爷也不想让做错事的人逃脱惩罚吧,进了精神病院那种地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出来了。
“那个伤害你的护士认错态度良好,而且你们当时是属于互殴,警察建议我们私了,非要走法律程序的话,你也要负一定的责任。
她愿意出二十万作为对你的补偿,我同意私了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苏慕情咬唇,点了点头。
其实她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即便走法律,那个小护士最多也就是赔偿几万块钱,再在里面蹲几个月。
听说她家在淮城还有些脸面,她的家人打点打点,也许连几个月的牢都免了。
现在不过是把用来打点的钱赔偿给她,免得在履历上留下案底。
这样,大家也都少了麻烦。
可苏慕情心里是难受的,没有女人不爱惜自己的脸。
她被毁容了,代价就是二十万。
“苏慕寒,你是缺这二十万吗,她毁了苏苏的脸,你怎么能放过她?”
沈之珩暴跳如雷,强势挤到兄妹俩中间找存在感。
苏慕寒把他推一边去:“那怎么样?学你一样把她也打的半死不活?”
“……”
某人想说,不然呢?
把苏苏伤成这样,就算把她打的半死不活也是她应得。
瞥见苏慕情惶恐不安的神色,沈之珩生生压下自己的暴戾之气。
“那也不应该二十万就放过她,把苏苏的脸医好二十万都不够,还有精神损失费呢?”
“如你所说,我不差那几个钱,没必要再和那种人争蝇头小利。”
苏慕寒拉起苏慕情的手就要走,警告地指着沈之珩。
“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不要再纠缠我妹妹,我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
之前沈之珩笑的有多得意,此刻他就有多沮丧。
他觉得苏慕寒实在小题大做,就算他没第一时间重视起苏苏的伤,也不能就因此剥夺他跟她在一起的权利。
换成哪个男人在遇到那种情况下能理智清醒?除非是他根本不喜欢苏苏。
接下来沈之珩更是见识了苏慕寒的绝情,他想靠近苏慕情五步之内都会被保镖拦住。
“沈先生,请你自重,别逼我们动手。”
黑西服保镖绷着一张冰山脸,冷漠地警告他。
“我们老板交代了,你若是敢靠近三小姐三步之内,我们就会把你扔出去。”
沈之珩望而却步,只能像块望妻石一样望着苏慕情出来进去的身影。
顾荆州中午到了淮城,来淮城第一件事就是收购了这家医院。
现在这家医院也是沈之珩的,不久之后就会被改名为雅圣医院。
还没到晚上,顾荆州就将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了。
院长办公室里。
沈之珩坐在老板椅上,顾荆州站在旁边恭敬地叙述任务。
“一般人捐献骨髓后本来是不需要特殊治疗的,但贺司宴年幼时给慕栖少爷捐骨髓身体留下很多后遗症,这次捐骨髓后身体多器官都出现了功能减退。
那位柳医生说贺司宴本来不打算让苏家人,特别是苏小姐知道此事,但苏小姐还是无意中发现了,我想苏小姐是因为愧疚才对贺司宴多加照顾。”
沈之珩双手交叉,英俊的脸冷若冰霜,只有眸底微闪的深海证明他有些震惊。
他没有出声,顾荆州便继续说下去。
“何月成为在逃嫌疑人后回到医院,原本是想取了苏大少曾经给她的银行卡后远走高飞,但是被警察堵在了医院里,乔装成保洁员在医院里行动。
据说,她是为了报复苏大少不爱她,才对苏小姐起了加害之心,偷偷将催 情药注射进给贺司宴用的药水里。
不过幸亏贺司宴还有点人性,关键时刻他并没有伤害苏小姐,而是往自己的腿上扎了好几刀保持清醒,让苏小姐有机会叫来医护人员。”
这一下,沈之珩更震惊了。
机械地转过脸看顾荆州,不确定地问:“你说什么?他们什么都没发生?”
“是的爷,起初我也以为是医护收了苏大少的好处,或者是受到了苏大少的威胁不敢说实话,所以我给他们更多的钱诱惑,也用更狠的手段吓唬他们,结果就是苏小姐和贺司宴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当然,除了亲亲和摸摸,但精明的顾荆州并没多嘴。
沈之珩足足愣怔了有五分钟,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忽地,他拍桌而起,巨大的响声把顾荆州吓了一跳。
“我一直以为贺司宴只是个争权夺利的伪君子,想不到他更是个卑鄙无耻的该死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