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石头回到潭边,这次他隔着石头将衣服递了过去。
楼云溪接过衣裳往身上一批。
她本想扶着石头离开,谁知不过片刻的功夫,她竟然连自己走路的力气都快没了。
她扶着巨石的手一软,整个人也跟着栽进潭里。
就在潭水要淹没她面孔之际,一条健硕的臂膀伸到她背后,将她整个人从河里捞起。
墨见川声线紧绷,脖颈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
但他却一直别着头,没多看一眼不该看的。
“很严重吗?”墨见川道。
“总觉使不得上气力。”楼云溪窝在他怀里,低低地喘息着。
一股甜香勾上鼻尖,竟拨得两人心弦一动。
这味道……
有股说不上来的熟悉。
“我先带你上岸。”墨见川说。
他双臂搂着楼云溪的身体往岸上走去。楼云溪一张脸都红了起来。
她咬着牙,“让我查出是谁给我下的药,我一定会要让他也尝尝这种感受!”
“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解你身上的毒吧。”墨见川说。
“我的衣服里有个乾坤袋,里面有千金丸可解百毒,一会儿先吃一个试试。”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见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一串脚步声。
“累死我了,可算是能安心洗个澡了。”
“你们说河里不会还有蛇吧?”
“不可能!山中毒蛇都是石蟒召来的,石蟒都已经死了,其它蛇肯定也都溜了。你没见附近的蛇的踪影都消失了吗。”
“快走快走,洗完回去睡觉。”
几个人的身影向着河边走来,墨见川刚抱着楼云溪来到岸边就险些和他们撞上。
他一把扯过石头上的外裳罩在楼云溪身上,这衣裳是玄色的,总比她那被浸湿的白衣服遮在身上若隐若现的强!
“别出声!”墨见川将下巴抵在她头上说道。
被人知道她在野外和自己共浴,日后传出的风言风语不知会有多离谱。
纵然楼云溪不在乎这些,他也不能让别人有诟病楼云溪的机会。
他抱紧了楼云溪带着她趟回水里。
刚走回石头后,树林里的季家修士就走了出来。
有人走到溪边开始脱衣服,谈笑声不断传来。
墨见川故意道:“谁在那里?”
几个季家修士霎时愣住,探头探脑地往石头后面看。
墨见川探出半边身子,健壮的上半身露了出来。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他一手勾着楼云溪不盈一握的腰肢,稳稳地将楼云溪托在水面上。
“是你啊……”
季家修士没当回事,作势要来勾他的肩膀。
“一起洗啊,人多热闹。”
“不必!”墨见川迅速拍开他的手,季家修士拉他一起洗澡的动作也跟着顿住。
“都是男人,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还怕我占你便宜啊?”
“我不喜欢和别人共浴。”
他说着眉头一拧,石头的另一边,楼云溪因为身体无力,为了稳住身形便将整个身体都贴在了他的身上。
此刻贴在他手臂筋骨上的,无疑是楼云溪身上的绵软。
这感觉,很难让一个男人不起反应。
季家修士看怪物一样看着他,“真多毛病!”
但被墨见川扫了兴,这人也不在拉他,转身回到人群里洗澡去了。
墨见川沉着脸:“洗快些,赶紧洗完赶紧走!”
季家修士不痛快道:“这水潭是你家的啊?这么霸道,要不是看大少爷和你相熟,我们才不会给你脸呢!”
他话音刚落,水面突然被一股灵力炸开。
丈八高的水花砸到众人身上颇有些疼。
墨见川阴沉沉道:“我说,我不喜欢和人共浴。洗快点!”
众人一时噤声。
知道墨见川不好惹,他们胡乱搓了几下身子便穿上衣服跑回了营地。
走时那几人还在嘟囔,真不知大少爷看上他什么了,竟然能和这种人成为朋友!
待那群人走后,墨见川回头看向楼云溪。
她身上烫得吓人,一张瓷白的脸蛋现在更是像煮熟的虾一样一直红到脖子。
“云溪!”
“云溪?”
楼云溪眯着眸子,吐气如兰。
也不知她能不能听见墨见川的话。
“药……”
她软软吐出一句话。
墨见川看向她的衣裳,“冒犯了。”
他伸手在衣服内一阵摸索,终于找到了乾坤袋。
但里面的藏药太多了,墨见川根本分不清哪一个是千金丸。
“金色,金色的那瓶。”楼云溪揪紧衣领说。
墨见川连忙倒出两粒药丸喂楼云溪服下,旋即将她抱上了岸。
他随手扯过衣服将自己一裹,认真观察着楼云溪服药后的状态。
但那千金方好像不起作用,半盏茶过去了,楼云溪身体里的燥热不仅没退下来,脸蛋反而愈发红润。
墨见川薄唇一抿。
这‘毒’不对劲……
她现在的症状不像是中毒,反倒像……中了催情药!
在聂都待了那么久,他不是没见过一些人被用下作情药的样子。
“云溪!!”
他冰凉的手掌贴上楼云溪的脸颊。
楼云溪的脑袋已经开始混沌,只觉得贴在自己脸上的大掌出奇地让人舒服,能抚平她胸腔里的燥热。
她紧紧握住墨见川的手,忽地将他拉到了自己面前。
只有抱着他,她才能稍微舒服些。
她紧紧抱着墨见川,呼吸都喷在了他脖颈上。
佳人近在眼前,墨见川喉结上下滚动。
但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哪怕她现在衣裳半敞,毫无还手之力。
他摘下楼云溪不知何时缠住他腰身的手,低喝道:“你清醒一点!”
可楼云溪仿佛没听见,只一味地将自己的身体朝他贴近,再贴近。
墨见川眉心一蹙。
这催情药的药效竟如此之快?
从前他见过的药再厉害也不会让人这么短时间内失去理智。
楼云溪是自控能力极强的人,能让她这么快不受控制,这药量必定用的十分歹毒!
这么想着,他脑中忽然也传来一阵恍惚。
眼前活色生香的景象加倍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开始不受控制地想一些旖旎的画面,本想扼住楼云溪动作的手情不自禁地搭上她的香肩。
那里盖着一块薄薄的衣物,只消轻轻一揭,他就能看见更香艳的场景。
那是他日思夜想了两年的人。
他可以吗?
可以这样义无反顾地放纵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