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氏陪着纪厉寒吃过午饭,又回到他的总裁办休息了一会儿,将近下午四点的时候,她才又开车离开了纪氏。
今天她让司机去接萱萱放学,所以就没有去小太阳。
因为跟江轻轻约了今晚一起去找秦天,这会儿还有点时间,她就漫无目的的开车到处转了一圈。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扫了一眼屏幕,只见来电显示着纪斯辰。
他又找她干什么?
江易容心里不禁烦了起来,但想到他现在禁锢了穆雅的父母,她就还是按捺着烦躁,戴上蓝牙,划过了接听键。
纪斯辰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阴森:“我还以为你不会接我电话了。”、
“有事?”对于纪斯辰这个男人,现在江易容心里只有反感了,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也都将他曾经对自己的好全部磨灭掉了。
不过江易容心里也很清楚,她心里怎么想,纪斯辰压根就不会在乎。
他在乎的只有最终目的。
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他甚至可以利用感情,并且把无辜的老人给牵扯进去。
他这么做,大概是因为发现到穆雅对他已经开始不忠心了,担心她会背叛他,所以才会直接把那两位老人家给禁锢住。
想着想着,穆雅始终是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纪斯辰,你这么做,迟早会失去一切的。”
“易容,在你离开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失去很多了。”纪斯辰的声音,突然带了几分深情。
然而,江易容内心却一片波澜不惊:“你觉得你现在说的这些我会相信?”
真把她当成傻子还是怎么的?
现在,在她心里,纪斯辰就是一个魔鬼都不如的混蛋。
纪斯辰的唇畔,不禁缓缓的上扬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好半饷之后,他才再次开口说话:“罢了,不管我怎么说,你始终是不会相信我了。”
“所以没事就不要给我打电话了。”她是一点都不想听到他声音了。
“你现在不是应该在纠结着,要不要从我手里救出穆雅父母?”就在江易容准备要挂电话的时候,纪斯辰突然又出声道。
闻言,江易容握着方向盘的那只手,不禁猛的收紧。
这个混蛋,终于肯承认他把两位无辜的老人关起来了么?
是的,她确实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插手这件事。
可现在被纪斯辰看穿,她始终还是觉得心里很不爽的:“跟你有关系?如果我真的要去救穆雅的父母,从你手里救出来了,那也是的我本事。”
“还记得我之前怎么教我你的吗?一个人一旦背叛了你,你就应该恨她到底,不应该多管闲事。可现在,你似乎没做到。”纪斯辰的口吻里,多少带着失望的。
曾经的他,为了培养江易容,可谓是花了不少心思。
可她自从跟纪厉寒在一起之后,似乎把自己所说过的话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倒是让纪斯辰感到心酸的:“我还以为,你现在恨我,但也还是会记住我说过的话。”
“你给我说的,那都是害人的。我现在不想害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她现在做事的风格。
关于纪斯辰曾经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她真的不想再记起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纪斯辰一直都很希望,她可以真正的做到一个不被感情牵绊的女人。
一直以来,她是他手上最好的一枚棋子。
直到现在他还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他的心底,其实从来都没放弃过江易容。
江易容实在不想再跟纪斯辰说下去了,索性就直接挂了电话。
刚放下蓝牙,江轻轻的电话就切了进来。
与此同时。
牧诗诗开车去了一趟工作室找徐安娜。
其实她并不想找徐安娜来着,只是因为无聊,而且在住院的那段时间里,也习惯了有她在旁边跟自己斗嘴,出院之后,两人就没再联系。
起初的几天,牧诗诗倒是觉得耳根清净得很。但是几天之后,她就发现自己好像不大习惯了。
所以这次她去找徐安娜,纯粹就是想跟她斗斗嘴的。
抵达工作室之后,牧诗诗就直接找到了徐安娜的办公室,也没敲门,直接就打开门走了进去。
徐安娜正在看着一些患者病历来着,突然的动静,直接吓了她一跳。
抬头一看,就见是牧诗诗,她顿时就愤怒了:“你来干什么,我跟你很熟吗?”
神经病的女人,那天在她出院的时候,她们之间还大吵了一架这事儿,她还一直耿耿于怀着呢。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想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这个脑子抽筋的神经病。
牧诗诗优雅的拉开一把椅子径直坐下。
对于徐安娜的愤怒,她看起来倒是很平静的,脸上也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微笑:“干什么了,对我那么大意见啊,那你还想不想进我们牧家门了?既然想进的话,那你肯定是要先讨好我这个大姑子的不是?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就是一个泼妇,如果你不先讨好我,你连我家门边都摸不着。”
牧诗诗直接狠狠的讽刺。
听得徐安娜心里直接涌起一团火花。
靠!
怎么说话的。
说得好像每个人都很想嫁入他们牧家一样。
她徐安娜是缺钱没错,也很想让自己富有一点没错,可是,牧家的门槛那么高,水那么深,她还真的不打算进的。
所以,徐安娜几乎想都没想一下,就直接回怼她:“现在是我工作时间,如果你有心理问题的话,你可以直接说,没有的话,麻烦你出去,我很忙,不像你们这种大小姐,什么事都不用做。”
“欲擒故纵吗?”牧诗诗总觉得徐安娜有些虚伪,也认定了她其实是很想嫁给自己亲弟北北的。
不然的话,之前她住院的时候,她怎么就每天连班都不上的去医院照顾她。
而且她说话还那么难听刺耳,她还去,这是给自己找虐呢。
但她不知道的是,徐安娜之前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配合牧北演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