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江易容接到了江轻轻的短信,她跟她说,江仪怀同意了她进江氏。
江易容是挺替江轻轻感到开心的。
只不过,江轻轻那,她发完那条短信之后,就突然叹了一声。
这显然是第一步踏出去了,离着复仇的成功,又更近了一步。
可是她竟然就觉得,自己好像一点开心的样子都没有。
心情,也是乱糟糟得很。
尤其是今天江仪怀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还有那复杂的目光,都让她心乱如麻了。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难道真如小飞猜测的那样,江仪怀真的喜欢她?
不会的吧,他怎么会喜欢一个日夜都在算计着他,想他死的女人。
想着想着,她摇摆不定的心态,便再次彻底的坚定了起来。
她已经决定了,她会一直找江仪怀报仇下去。
毕竟,这送自己一直以来的目标。
要是失去了目标的话,那她接下来还怎么活下去?
她的父母,肯定也会怪她的。
她想事情想得很入迷,完全就忽略了江仪怀进来,直到他的脚步声响起,她才反应过来,而后回头看了看他:“你怎么……”
“我怎么什么?”江仪怀笑了笑,“很好奇我会进来?”
“是有点。”这次,江轻轻倒是开口回答他了。
平时,不管江仪怀说什么,江轻轻十次有八次都是直接沉默的。
所以这次,江仪怀倒是有些震惊的:“那你以后可要慢慢习惯了。”
“江氏那边会同意吗?你让我一进去,就当副总裁。我怕……”江轻轻突然有些忍不住担忧起了江仪怀的状况。
虽然现在江仪怀确实是江氏的总裁,大小事务也都是他决定。
可是,里面还有很多都是江老爷子的老部下,他们仗着自己曾经跟着老爷子打江山,就一直都忤逆着江仪怀,可以这么说,现在江仪怀这个位置,坐得也是如履薄冰的。
可是转念一想,她就又觉得,自己担心她这么多干什么呢这是。
最好江氏变得乱七八糟的才更好呢不是吗?
但江仪怀却已经看出了江轻轻她这是在担心自己:“轻轻,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已经开始慢慢的给我考虑事情了。”
“是吗?”江轻轻淡漠的眨了眨眼睛,“你想多了。”
“我只是担心我的位置坐不稳,所以我才会问你罢了。”说完,江轻轻便抬起腿,越过他走出了房间。
有他在的地方,她实在不想多待下去。
离开房间之后,江轻轻就走出了院子,在凉亭里坐下,再次掏出手机跟江易容发短信。
虽然没有面对面,但在字句里,江易容都感觉到,江轻轻好像不大开心的。
是因为江仪怀吗?
下意识的,她有些想问,但终究是没敢问下去。
另一边。
今晚上,徐安娜要跟牧北见家长。
其实也不算是大家长,而是见牧北的姐姐牧诗诗。
但,已经足以让徐安娜满怀紧张了。
牧北订的位置是在四季酒店。
在去的路上,徐安娜浑身不自在,已经说了无数次,要么还是下次再去吧。
但却都被牧北给拦住了,并且还从后视镜里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我说徐安娜,你就这点儿出息吗?你平时不是很豪横的?现在只是见我姐姐,就把你吓得屁滚尿流?”
这每个字,都带着讽刺。
看不起谁呢。
不过徐安娜也听得出,这家伙是在跟自己玩儿激将法,“你别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故意跟我这么说而已。我就是怂了怎么样,之前那个豪横的我,早就已经被狗吃了,行吗!”
“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签的那份合同里,第三十条规定。乙方不得拒绝甲方任何要求。”牧北直接拿法律来吓唬人呢。
闻言,徐安娜顿时攥紧了拳头:“你……”
这家伙果然是一个混蛋。
怎么能这样的呢。
还能不能好好的合作演戏呢。
而且,现在好像是他请她帮忙啊,他还拽得跟二百五似的。
信不信她直接在牧家的人面前揭穿他!
当然了,这些,徐安娜也只敢在心里说说罢了。
哪里真的敢这么做了。
最终,她还是跟着牧北一起抵达了四季酒店。
到的时候,牧诗诗已经来了。
徐安娜跟着牧北优雅的走进包厢,看到牧诗诗的第一眼,她顿时就惊呆了。
这个女人,真的很美,就连气质都是高冷得如一朵腊梅。
她甚至开始忍不住的想,这个牧北这么讨厌,可他的姐姐,真的是一个气质极佳的大美女啊。
牧诗诗看起来很高冷,但看了起来还算是平易近人的,很快,她就跟徐安娜聊得热络了起来。
牧诗诗突然诧异的问:“你如今在江易容的工作室里上班?”
“嗯,是啊。”关于自己的职业,徐安娜知道牧北肯定都已经跟牧诗诗说了,所以她倒也不遮掩了。
接下来,牧诗诗又追问道:“那边待遇怎么样?不过,你还真打算以后跟我们家北北结婚以后,也要继续在工作室里打工啊?这说出去,多不好啊。”
北北……
徐安娜听着这个称呼的时候,差点吐了一口老血。
还有,她跟牧北只是在演戏,怎么可能会结婚。
想都没想过好吧。
当然了,现在这番话,徐安娜终究也不敢当着牧诗诗的面前说出来,只敢在心里吐槽。
腹诽完了之后,她脸上继续洋溢起职业假笑来:“我觉得现在那边待遇还挺不错的,而且,我跟牧北还在恋爱中呢,还没想到什么时候结婚。就算是结婚了,也可以继续出去工作的不是吗?”
现在又不是旧社会了。
谁规定说,要是嫁入了豪门,就不能出来工作了。
多的是例子呢。
牧诗诗也察觉到了自己才刚第一次见徐安娜,就问这些问题是不大好的,而后就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姐,我跟安娜有自己的打算,您就别操心了。”徐安娜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踢他的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