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友智告诉石秋生,说他们去省府参加国际儿童歌咏大赛,马克仁已经跟冷双双联系过了,让冷双双带着孩子们在雨田寨等他们,到时候汇合了一起去省府参加歌咏比赛。
“雨田寨是哪里?”石秋生问。
贾友智说他不知道,刀白凤柳眉微蹙:“去省府怎么要绕到雨田寨去?雨田寨靠近国境线,那里治安紊乱得很。”
“老马筹建的学校就在雨田寨,冷双双现在是雨田小学的校长助理。”贾友智把马克仁的建校计划说了一下,顺便代表茨岭中学的张校长感谢刀白凤。
“谢我干嘛?”刀白凤撩了撩散乱的发丝。
女人爱美,漂亮的女人更加爱美。
贾友智说石秋生离开茨岭中学的第七天,南山南旅行社的短发姐姐就带着工程队来了。现在茨岭中学正在改建,孩子们比完赛回来就可以住进新的宿舍。
“我们失踪几天了?”刀白凤惊问。
“什么时候失踪的我不知道,反正从秋生哥离开茨岭中学的那一天算起,今天是第十六天。”贾友智掏出小本子,接着月光看过之后说。
“十六天?我们在山洞里走了整整九天?”石秋生的眉毛拧成了大疙瘩。
他和刀白凤在山洞里除了睡觉就是赶路,没想到暗无天日的山洞竟然这么长。贾友智说他们出来第三天了,这里已经是雨田寨的地界,如果路上顺利,明天傍晚可以和冷双双汇合。
“马克仁怎么跟冷双双联系的?”石秋生问。
“打电话呀,马克仁有卫星电话。”贾友智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做出一副非常无奈的表情。
三个人的电话全都没了,石秋生新买的手机在山洞里进了水。
“那你跟冷双双说话了吗?”石秋生追问。
贾友智不耐烦了:“石秋生,你是不是对老马有意见?卫星电话有多贵你知道不知道?老马跟冷双双谈工作上的事情,我除了知道冷双双的名字,其他方面对她一无所知。你说他们聊工作,我硬插上去跟人家套近乎合适不合适?”
“再说了,在这种野猫不拉屎的荒山野岭,卫星电话的通话质量也不是很好。”
埋怨完石秋生,贾友智又补充了一句。
“这倒是,我们旅行社举办过深山拓展训练营,都是申请无线电频率,用对讲机通信。”刀白凤赞成贾友智的说法。
“那我问你,歌咏比赛不是在市里举办的吗?什么时候换到省府去的?”石秋生问。
贾友智挠了挠头皮惊呼起来:“石秋生,你离开之后是不是回来过?你咋知道儿童歌咏大赛原定在市里举行?”
石秋生把他离开茨岭中学之后的遭遇简要述说一遍,告诉贾友智,为了证明马克仁是清白的,他和刀白凤在茨岭中学东边的山坡上守了整整三天三夜。
“我勒个去,石秋生你把贾友智当外人了对不对?三天三夜你倒憋得住啊。哼,肯定憋得住喽,有这么漂亮的神女姐姐陪着你。”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夸她漂亮的,刀白凤也不例外,她轻轻地捶了贾友智一拳,粉嫩的脸上飞起两朵绯云。
“你这张小嘴巴涂过蜜吧?石秋生有你一半会说话那就好了。”
“刀姐别听他的,这小子心眼坏得很,打小就是个不着调的主。”
“秋生哥我可要说说你了,你说我心眼坏有什么证据?村里人跟着你都有工资,我贾友智拿到你一分钱了吗?咱是去市里买冷库的,你把我丢在危机四伏的荒山野寨,我贾友智有过半句怨言了吗?”
“你还知道危机四伏?成天在珍妮丝老师身边跟前跟后,怕是早就乐不思蜀了吧?”石秋生拆穿贾友智的伎俩。
贾友智叹了口气,摇着头不说话了。
石秋生知道他的小心思,贾小五这个家伙是个天生的色胚子。珍妮丝热辣火爆,这家伙早就心猿意马。
于是他冷笑一声,拍了拍贾友智的后脑勺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珍妮丝不适合你。再说了,他是马克仁的老婆,你成天跟前跟后,不好。”
“马克仁就是个暴徒。”贾友智一拳头捶在大腿上恨声骂道。
“哟哟哟,刚才马老师马老师喊得那么亲热,这才过去多久?马老师成了暴徒了?”石秋生追着贾友智的话锋不放手。
贾友智长叹一声,把他这几天的遭遇说了一遍。
马克仁和珍妮丝是在石秋生离开茨岭中学之后的第二天出现的,张校长认识他,孩子们也认识他。茨岭中学的校舍就是马克仁三年前出资建的。
他基本上每年都要过来两次,会给孩子们带很多很多好吃的,还有学习用品和别人捐献的书本教具。
往年他都是一个人来,珍妮丝第一次出现。这个女人的穿衣打扮太过时髦,张校长担心会给孩子们带来不良影响。可是马克仁说珍妮丝是他的新婚夫人,张校长看在马克仁全力资助茨岭中学的份上无话可说。
“外籍女人比国内开放。”石秋生插了一句。
“谁说不是?”贾友智捡了根小树棍,在地上不停的戳。
他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珍妮丝太热辣了,不管从哪个角度,都能加快男人的冲动。
贾友智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他的冲动还停留在偷看大壮媳妇洗澡的午后。如今活色生香就在眼前,贾小五自然不肯放过。
有一次马克仁在给孩子们上课,珍妮丝在浴室里洗澡,让贾友智给他送块浴巾进来。
贾友智当场就要流鼻血。
这简直是千载难缝的绝世美事,跟那金莲姑娘有得一拼。
贾友智屁颠屁颠跑到门口,闭着眼睛给珍妮丝送浴巾。哪知道踩到青苔藓,脚底下打滑,直接把浴室的半截子木头门顶开了。
一头扎进去,贾友智又惊又喜又害怕。珍妮丝非但没有骂他,还勾着他的后脖颈咯咯咯轻笑不已。
马克仁吃坏肚子过来大便,听到浴室里的动静,直接冲进来,把贾友智揪了出去。
“他没打你?”石秋生问。
“我倒宁愿他打我。”贾友智心痛欲绝。
事发之后,马克仁没有打他。夜里贾友智睡不着,出来散步,路过马克仁和珍妮丝的卧室时,忍不住扒墙头偷看了一眼。
这一眼差点没把他吓得闭过气去。
“太狠了,珍妮丝要被他打残的。”
想起那天夜里看到的情形,贾友智捂着脸,再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