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蕊和木槿也围了过来。
“国师你伤哪了?我给你看看。”木槿作为这里唯一会些医术的人,赶紧上前,打算脱掉宫宁的衣裳,看看她的伤口。
宫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用忙了,你治不好的……”
木槿皱了皱眉头,她将手收了回去。
“我中的是蛊毒……”宫宁有气无力的说道。
“蛊毒?”绿裳皱着眉头看着她,“国师,你自己有办法解毒吗?”
宫宁看着面前明显挂着担忧的三张脸,扯开嘴角笑了笑,“放心,我说死不了就一定死不了。”
“那你有什么办法赶快用呀!”绿蕊有些焦急,国师看上去十分的不好。
宫宁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了一粒药丸,“这药丸只能暂时控制我体内的蛊毒不再发作,但是我也会同样陷入沉睡……”
她看了她们一眼,“之后需要你们将我送回南诏,找巫女帮我解毒。”
“好,我知道了,我会转告皇后娘娘的。”绿裳朝她点了头。
宫宁笑着看向她,“那就拜托你了。”说完她就将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果然过了一会儿,宫宁的呼吸就不再急促,渐渐平稳了下来,仿佛人就睡着了一样。
“绿裳,我们现在怎么办?”绿蕊看着宫宁的伤口虽然已经不在出血,可是人也不再有反应,她有些担心。
“绿蕊,国师如今也解不了自己所中的蛊毒,我们必须送她回南诏才行。只是如今宫中并不太平,我们必须在娘娘回来之前保证国师的安全。”绿裳耐心的给绿蕊分析道。
“国师到底中了什么蛊毒?居然连她自己都解不了?”木槿有些担忧的喃喃自语。
绿裳摇了摇头,在她看来,国师的巫蛊术就已经很厉害了,实在很难想象她到底是被什么所伤。
“如今我们只要守好国师就好,至于要怎么送国师回南诏,还是等皇后娘娘回来以后再说吧。”绿裳最后下了定论。
其她二人点了点头。
长孙元媛这边一直没有等到杨辰哲回来,心神有些不宁,她总觉得今晚要发生什么事情。
“娘娘,已经很晚了,您还是不要等着陛下了。”管嬷嬷见长孙元媛没有一丝要就寝的意思,有些不太赞同的开了口。
长孙元媛闻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确实已经很晚了。可是她没有等到杨辰哲实在是不放心。
“管嬷嬷,本宫再等等,说不定陛下一会儿就回来了。”
管嬷嬷摇了摇头,“皇后娘娘,如今您怀着孕,不应睡得太晚,如今都已经这个时候了,陛下应该不会来了。您还是先睡吧。”
长孙元媛见自己无法说服管嬷嬷,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木岚正好进来打算伺候长孙元媛沐浴,看着她有些愁苦的脸色,眯了眯眼睛。一个手刀将管嬷嬷劈晕了过去。
“木岚……”长孙元媛吓了一跳,不过看清是木岚之后倒是露出了笑容。
“娘娘,奴婢先将管嬷嬷扶出去。”
长孙元媛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管嬷嬷,“小心一点,不要伤了她。”
木岚点了点头,接着便转身将管嬷嬷扶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娘娘,不如奴婢去陛下那里看看?”木岚给长孙元媛出了个主意,总是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
长孙元媛点头,“好,那你快去快回。”
木岚接了命令转头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木岚就回来了,“回娘娘,刚刚奴婢去见陛下,悬一道长也在,道长说刚刚术法产生了一些波动,但是并没有解除。”
长孙元媛的心悬的更厉害了。
“娘娘,刚刚我过去的时候,陛下让奴婢转告您,不论今晚术法能不能解除,陛下都不回来了,让您早些休息。”木岚窥着长孙元媛的脸色。
长孙元媛站起身,走到了窗边。“本宫怎么睡得着……”
“娘娘,虽然奴婢不喜欢管嬷嬷总管着您,但是管嬷嬷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您如今毕竟怀着小皇子,还是应该少思少虑。奴婢相信国师一定会将术法解除的。”木岚尽量挑着好听的安慰着长孙元媛。
这点长孙元媛当然明白,可是今天是这么重要的日子,她怎么可能心里一点都不想呢?
“好了,你不要说了,本宫再等等,一会儿困了,本宫自会休息的。”长孙元媛转身坐回到了床上。
木岚见长孙元媛心意已决,只能默默的在一旁伺候着。
就在长孙元媛感觉自己快要睡着了的时候,突然感觉身边的木岚站了起来。“陛下……”
“好了。你先下去吧。”杨辰哲抬手阻止了木岚想要说的话,他看着坐在床上的,头一点一点的长孙元媛,小声的吩咐着。
木岚回头看了一眼长孙元媛,便躬身退了出去。
长孙元媛还有些迷糊,“陛下回来了?”
“嗯,回来了。”杨辰哲快步走过去,迅速扶住了长孙元媛,免得她在不清醒的时候再磕到了自己。
长孙元媛努力的睁开眼睛,双眼终于对上了焦,看着杨辰哲满脸的笑容,她也不自觉的笑了,“术法解除了?”
“嗯,解除了。”杨辰哲点点头。
“宁儿传来的消息?”
“没有。是悬一道长推算出来的。”杨辰哲看着眼神越来越迷离的长孙元媛,无奈的笑着将她慢慢的放倒在床上。
“嗯?那宁儿没有派人来吗?她不会出了什么危险吧?”长孙元媛在双眼彻底合上的瞬间,还有迷迷糊糊的问道。
“没有,不过国师那么厉害的人,一定不会有问题的,说不定就是太晚了,所以她才不好派人出宫。你也知道这个时候宫门都落钥了。”杨辰哲贴心的将被子给她盖好,还力量适度的拍了拍她。
“嗯,也对……”长孙元媛迷迷糊糊的感觉杨辰哲说得对,便安心的睡了过去。
杨辰哲一直等到长孙元媛的呼吸平稳了下来,这才起身离开了。
他也有些担心,国师已经将术法解除,以她的功夫,想不惊动任何人的从皇宫里出来报个信也不是不可能,可是这么久了,别说是她自己了,就是个传信的人也没见到。
是她相信他们能发现这术法已经解除了,还是她真的遇到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