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骏驰的青梅竹马,如今就是胡凌的夫人。”晋王十分不能理解一个男人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还是别人的妻子,居然可以做到如此份上。
杨辰哲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睛时,满眼的嘲讽,“呵,这可真是朕的好官啊!”
“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让自己郡里的其他百姓被鱼肉,难道他还觉得自己有理了?”
晋王示意他稍安勿躁,“郭骏驰如今在五原郡根本就没有什么话语权,只要我们解决了胡凌和他的副都尉,郭骏驰也不会形成什么威胁,这点倒是对我们有利。”
杨辰哲点了点头,这样的太守,估计百姓也不可能听他的话,即使胡凌倒了,百姓也不可能拥护他。
“虽然现在陈海是胡凌的贴身护卫,不过胡凌身边的高手很多,他自己一个人恐怕不足以杀掉胡凌。”
“即便是他得手了,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晋王看了看杨辰哲。
杨辰哲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说只要自己还想要陈海这个人,就不可能让他刺杀胡凌。
想要除掉胡凌就要另想办法,而且还要给陈海一个表现得机会,才好收拢五原郡的兵马。
“陛下。”就在杨辰哲和晋王对视的时候,小瑞子突然在门外求见。
“进来吧,什么事?”杨辰哲虽然对小瑞子的打断有些不悦,不过他也不可能无故的求见。
小瑞子用余光看了看晋王。
杨辰哲看见他的眼神,无所谓的表示,“没关系,有什么话就说吧。”
“刚刚赤虎传来了消息,周楚文那边见墨大人他们离开后,果然在除夕夜晚宴上找了个理由处理的路远。”
“墨大人他们如今正在太守府做客,这件事就快要结束了。”
杨辰哲听到这个消息笑了,看来最近还是有好消息的。“太好了!”
“恭喜陛下。”晋王见他笑的这么开心,想想就知道一定是周楚文那边有了进展,看来他们又拿下了一个地方。
这么看来,己方的势力就真的只剩下五原郡没有搞定了。
“陛下,我们如今只要将五原郡收编,我们就可以提早出兵讨伐贤王了。”
杨辰哲也十分振奋,他对五原郡真是志在必得!
“那我们还是讨论讨论五原郡的事情。”杨辰哲挥了挥手,让小瑞子先下去。
“那陛下有什么好办法?”
杨辰哲皱了皱眉头,要说好办法,他还真没有。
这个胡凌身边被保护的想铁桶一样,下属居然还衷心,这还真有些难搞。
“既然胡凌好色,不如我们从他身边的女人下手如何?”
晋王点了点头,“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陛下想如何下手?”
杨辰哲摇了摇头,他对这种事情也不太行,试探着问道:“美人计?”
晋王有些为难,“我们上哪去找美人?而且还必须是一个身手够好的美人?”
突然晋王想起了一个人,“木岚?”
杨辰哲猛的摆了摆手,“不可,不可!木岚是元娘的侍女,她如果走了,谁来照顾元娘?”
“这……”晋王虽然也想过杨辰哲会拒绝,可是没想到他是以这种理由拒绝。
他简直要被气笑了,“陛下,刚刚臣与你说的白说了吗?”
“不是。”杨辰哲见他怒极而笑的样子,不好意思的说道:“如今元娘毕竟怀着孕,就算我要表现的不在意她,我也将她身边唯一的侍女也调走啊。”
晋王见他没出息的样子叹了口气,“陛下,我知道皇后娘娘如今身边就只有木岚这么一个贴身侍女,可是您也知道我们如今要面临的是什么。”
“如果您实在是担心,我可以派人去伺候皇后娘娘。”
“况且我们只是借用木岚一阵子,不会太久的。等到木岚将胡凌杀了,我们再将她送回到娘娘身边不就好了?”
杨辰哲还有些犹豫,他实在是不放心长孙元媛身边一个自己的人都没有。
“那陛下您回去再想想吧。”晋王见杨辰哲不为所动的样子,有些心累,干脆下了逐客令。
杨辰哲走在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小路上,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悬一道长的院子。
“陛下,您要进去坐坐吗?”小瑞子看了看眼前空空荡荡的院子,又看了看停在那里好一会儿的陛下,他有些担心陛下在这么站下去恐怕要着凉了。
杨辰哲看着眼前已经没了人的院子,叹了口气,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
不过听到小瑞子这么问,却是点了点头,“我们进去看看。”
“是。”小瑞子上前推开了房门。房间里干干净净的,除了没有人住,其他的到和其他院子没有什么区别。
杨辰哲坐到了一张桌子旁边。这间房间如今没有人住,也没有烧火,屋子里十分清冷。
他环视着屋内的摆设,这里应该在悬一道长走之后就没动过,东西很符合悬一的风格,除了干净就只剩下空旷了。
突然他被书桌上的一沓纸吸引了目光。
这沓纸应该是悬一平日里用来练字的,每张纸上都写满了字。
可让杨辰哲奇怪的是,满篇的字其实只有两个字“取”“与”。
他盯着这两个字想了很久。
“陛下。”小瑞子见杨辰哲盯着那处字已经看了许久,他都有些受不住这屋里的寒风了。
杨辰哲回了神,“好了,我们走吧。”
小瑞子见他终于肯走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真怕陛下想不开。
杨辰哲并没有回长孙元媛那里,毕竟还要做出不在意的模样,他只能回了之前自己养伤的房间。
“小瑞子,你先出去,让朕一个人静一静。”
小瑞子脸上的神情一顿,刚刚陛下在那处院子里还没有静够?回来了还要静一静?
可他作为一个奴才能说什么,只能听话的出去了。他打算先去向木岚女官打听打听,说不定一会儿他与陛下说说皇后,陛下就开心了。
杨辰哲自己在房间里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取”“与”两个字,他总觉得这两个字对他有什么意义。
可是无论他怎么想,他都完全没有头绪。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突然瞄到了书架上的一本书——《道德经》。
他忽的眼前一亮,《道德经》中有曰: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
他想他应该是明白了这两个字所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