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他的心？”
花千翡微挑眉梢，不解其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元璟道。
“无殇虽是长公主所生，但他既然是澹台镜之子，自然也有日曜族一般的血脉……据传，日曜族后裔人人皆有异术，而每个人的异术都不相同，更有甚者，体质也与旁人有异。其中，有极为罕见之人，会生出一颗不死之心。”
“不死之心？你是说无殇是因为有不死之心，所以才会中剑不死？”
“应是如此……否则，换谁受了那样的重伤，都不可能活下来。”
如果这是真的，倒也说得过去。
花千翡思忖片刻，眉头却是皱得更紧了。
“澹台镜该不会真的那么变态吧？为了长生不死，难不成他要把无殇的心挖下来，安到自己身上？！”
“这倒不至于，”见花千翡有所误解，满脸一言难尽的表情，楚元璟不由解释了两句，“所谓的‘不死之心’，并不是真的不会死，而是有很强的自愈能力，轻易杀不死……所以不死之心并不能使人长生，却可以叫人死而复生。”
听得最后那几个字，花千翡眸光轻烁，脑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
“他想取下无殇的心，去救月曦圣女？！”
楚元璟神情微凛，沉吟道。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
澹台镜果然是个变态。
为了求得长生不死的秘法，居然完全不顾儿子的死活，摊上这样冷血无情的亲爹，楚无殇真是太倒霉了。
沉默片刻，见花千翡没有吭声，楚元璟只当她是在为难，不免叹了一声。
“不死之心只有一颗，要保的命却有两条……若是给你选，你会选择让谁活下来？”
一个是她的夫君，一个是她的生母。
如今摆在花千翡面前的，不是不相干之人，而是她在这个世上的至亲。
不管怎么选，似乎都不对。
但正如楚元璟所说，不死之心只有一颗，不可能切成两半，放到两个人身上。
花千翡垂着眼睑，像是在考虑楚元璟的问话。
蓦地。
不等她开口回答，书房的门忽然“砰”的一下被重重推了开，随即心急火燎地闯进来一道身影，焦急道。
“二王爷，九王妃……太好了，你们都在！天山出事了！”
从未见顾惜舟如此急躁不安，可见事态之严重。
楚元璟凝眸追问。
“你说清楚些，天山发生了何事？”
顾惜舟一路十万火急地赶过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膝盖大口呼吸了几下，才断断续续接上了话。
“澹台镜那个丧心病狂的魔鬼……他、他派人屠了天山满门，抢走了忘丹的解药，还……还把师父抓走了！”
闻言，花千翡不由抬眸同楚元璟对了一眼。
“果然。”
月曦圣女当初便是服了忘丹，才忘却了前尘旧事，这澹台镜掳走了圣女的尸体，早不上天山、晚不上天山，偏偏在这当口派人去天山抢解药，明显是为复活圣女做准备。
该死的变态，他还真打算剖了楚无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