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翡点点头，眼眶都有些泛了红。
她倒不是故意作出这副可怜的样子，实在是他身上的甲胄太硬了，比石头还硌人！
楚无殇轻蹙眉心。
难得看到花千翡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由软下语调。
“本王看看。”
“也没什么……缓一下就好了。”
花千翡不愿在他面前示弱，强自把眼角的泪花逼了回去，随即收敛了几分神色。
连翘很快拿了药膏回来。
“小姐，散瘀膏拿来了！”
下一秒，不等花千翡回话，楚无殇便伸过手来。
“东西给本王。”
“哦……”连翘停下步子，小心翼翼地将药膏递到了楚无殇手里。
花千翡伸手要去拿。
“我自己来就行。”
楚无殇拿开她的手，目光沉沉，“你坐好，别动。”
有外人在场，花千翡不好拂了楚无殇的面子，也就没再说什么。
楚无殇端坐在一侧，拿指尖沾了一点药膏，继而轻轻抹上花千翡略微红肿的下巴。
“嘶……你轻点。”
花千翡本能地往后躲，面露吃痛的表情，像是有些嫌弃他过于粗鲁的手法。
楚无殇面色沉峻，表情随之暗了三分。
但到底什么都没说，只尽量放轻了指尖的力道。
顾惜舟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夫妇二人琴瑟和谐的画面，不由晃了晃手上的拂尘，揶揄道。
“九王爷，你可算开窍了！我早就说了，那个整日只会惺惺作态的沈白芷有什么好？哪有王妃来得有趣……”
一句话没说完，便被楚无殇抬眸打断。
“你怎么还在？”
顾惜舟口吻一滞，“……？？？”
见场面有些尴尬，连翘赶紧解释了一句。
“王爷，顾太医才刚到王府。”
楚无殇淡淡嗤声，看向顾惜舟。
“你不在皇宫里呆着，整天跑来九王府做什么？”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惜舟被他看得有些头皮发紧，总觉得九王爷瞧着他的目光很是不善。
顿了顿，才脱口而出。
“噢！我是来找九王妃——”
“咳。”
听他差点说漏了嘴，花千翡立刻掩嘴咳嗽了一声！
顾惜舟立刻反应过来，拿起桌上的医书解释道。
“……来找九王妃借书的！今日一早，听闻九王妃在无双阁得了医怪所撰的《怪症奇方》，我便想过来瞧瞧了，奈何被宫里的娘娘们缠着脱不开身，一直到傍晚才得了空。这不，前一脚才进王府，后一脚就被王爷你撞上了！九王爷，你该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
见他意有所指，楚无殇不由微正脸色，错开了视线。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嗐，这哪是我消息灵通，昨日竞宝会闹出那么大动静，整个皇城都快传遍了。你也知道，这皇城脚下的人最爱嚼舌根，版本都不知传出了好几个……”
对此，楚无殇倒是没什么怀疑，只面无表情地开始赶人。
“天色不早了，医书你也看了……斩风，送客。”
顾惜舟：“……”
啊这。
等等，他还没把红姑娘的那幅画给王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