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肯定是她！自从王爷变傻以后，就一直陪在王妃身边……赵夫人定是心生嫉恨，才故意在背地里搞鬼。”
“王妃忙着救人，她倒好，忙着害人！要我是王爷，我也不喜欢她。”
……
赵芸儿扶着墙，虚弱地从屋里走出来，远远就听到了众人的议论声，脸色不由白了几分。
那些仆婢很快也瞧见了她。
有人立刻压下声音提醒了一句，“嘘，别说了……赵夫人出来了！”
却听另一个婆子拔高了声调，刻意道。
“怕什么？敢做脏事，还不敢让人说呀！”
“咳咳……”
赵芸儿咳嗽了两声，闻言攥了攥袖下的五指，忍着没有与那婆子争执，只开口吩咐了一句。
“本夫人有些饿了，去煮一碗鱼粥来。”
“是，赵夫人。”
婆子面色不善地应了一声，倒也没有忤逆她的话。
众人很快便就散了开。
……
不过片刻。
就见那婆子就端着一个陶盅快步走了回来。
赵芸儿撕I裂了伤口，多少有些体力不支，刚刚也是唤了半天没有人应她，才强撑着身体走出了屋子。
这一来一回，费了她不少气力。
眼下也只得躺在床上休息。
瞧见婆子推门而入，赵芸儿还有些诧异。
“这么快就煮好了？”
“是呀，”婆子不无殷勤地走近床头，笑着道，“知道夫人您爱吃咱们酆县的鱼粥，所以老奴一早就煮好了……您尝尝？”
“好。”
赵芸儿虽然觉得有点怪异，但也没有多想，缓缓坐起了身，伸手掀开了陶盅的盖子。
刹那间，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顿时呛得她剧烈咳嗽了两下！
“咳咳……这是什么？！这不是鱼粥！”
婆子跟着收起了笑，随手将托盘重重地往床头一放，便往后退开了两步，继而毫不留情地嘲弄道。
“这是馊水呀！像你夫人您这般心肠歹毒，为了争宠不择手段，连一个病重的孩子都要利用的人……可不就只配吃这个！还想吃什么鱼粥，呸，你也配！”
说罢，不等赵芸儿再开口，婆子啐了一声扭头就走了出去。
留下赵芸儿靠在床头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好半晌喘不上气。
待稍稍平复些许，又闻得床边那盅馊水的酸臭味儿，恶心得她差点直接吐出来！
“呕……”
“哐当！”
气恼之下，赵芸儿再也忍不住，扬手猛地挥开了那盅馊水，偏又溅了自己一身。
瞬间叫她崩溃得大叫了起来。
“啊啊啊——”
……
院子外。
九娘刚进府衙，正要找花千翡回禀接种痘苗的进展，就见连翘躲在墙角探头探脑，像是在张望些什么。
听得屋内传出撕心裂肺的喊叫，九娘不免有些狐疑，忍不住走上前拍了拍连翘的肩头。
“你在做什么？”
“嘶……九娘，是你啊！吓我一跳。”
连翘一惊，转头见是九娘才松了一口气，赶紧拉着她一起躲在墙角观望。
九娘道。
“刚刚那个声音，是赵夫人？”
连翘掩着嘴偷笑，把事儿从头到尾同她讲了一遍。
“芸娘现在肯定快要气死了……”
九娘跟着笑。
“还是王妃有办法，像她这样的人气死了也活该！就是可怜了小世子，摊上这样一个佛口蛇心的亲娘。”
正说着，连翘忽而压低声音。
“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