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连翘，斩风霎时顿住了步子！
不用猜，这丫头守在了浴房外，王妃肯定就在里面沐浴。
男女有别，身为王府侍卫，于礼数他自是不该再往前，只是王爷现在这副样子……若是王妃能“帮帮忙”，那便是极好的！
这么想着，斩风眼睛微转，心下很快就有了一个主意。
楚无殇正有些发晕，见他停下脚步也没怎么在意，只揉着眉心淡淡道。
“怎么不走了？”
“没、没什么……”
斩风心虚地应了一声，立刻扶着楚无殇朝前走去。
…
那头，冷不丁瞧见王爷来了浴房，连翘不由一惊，转身就要去通报花千翡！
然而还没等她迈开步子，后背忽然“啪”、“啪”两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击中了穴道，叫她霎时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连翘身子一僵，一时间也不敢大声喊叫。
很快，斩风就扶着楚无殇走到了浴房的门外。
“王爷，您先进去，属下让人去给您拿身干净的衣服。”
“嗯。”
楚无殇淡淡应了一声，方才缓缓睁开了眸子，显然没有注意到他刚才的小动作，径自推开浴房的门走了进去。
斩风立刻又将房门关了起来，随即走到边上点开了连翘的穴道。
看到眼前的一幕，连翘急得不行，拔腿就要往屋里走。
却被斩风一把抓住手臂拦了下来。
“你进去干什么？”
连翘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我还想问你要干什么？你明明知道王爷不喜欢小姐，要是王爷见到小姐在里面，肯定会出事的！”
“你不懂，男人和女人之间还能出什么事？”
斩风一副很懂的样子，拉着连翘就往外走，“好了，别杵这儿了。”
“哎你……”
“走了走了！”
…
浴房内，水雾氤氲，叫人一眼瞧去看不太真切。
绕过屏风，隐隐约约似乎看到有个人影靠在浴池边，楚无殇轻轻摇了摇头，只当自己出现了幻觉。
往常每次发病，他都会生出幻觉，甚至还会出现幻听……年幼之时，他也曾因此头疼欲裂惊悚恐惧，直到次数多了，便也习以为常了。
随手解下腰带和外袍，扔到了一边的架子上，楚无殇正要迈入浴池，却听不远处断断续续传来了轻哼的小调。
听在耳中，似乎还有些熟悉，像是很久以前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抬眸看向水雾中那个朦胧的身影，楚无殇微蹙眉心，到底还是迈步走了过去。
水池对面。
花千翡闭着眼睛靠在池壁边，一边泡着澡，一边不无惬意地哼着小曲儿，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以至于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
直到有人走近身边，才蓦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料一睁眼，就对上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吓得她心头一跳，本能地往后退开。
楚无殇却忽然抓住她的手臂，朝她缓缓靠了过来，嘴里喃喃道。
“是你……我见过你……”
花千翡有些懵，他这话什么意思？
他到底是清醒还是不清醒？认不认得她是谁？
楚无殇目光灼灼，视线盯在她的脸上，却似乎透过她的脸，看到了另一个人。
“五年前的那个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