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是真的只有一件防护服，只是数量不多，得省着点用。
否则以后再遇上瘟病，就难办了。
……
等到花千翡喝完了一碗粥，连翘立刻把碗接了过去，又给她盛了一碗。
这才开口问了一句。
“小姐，小世子怎么样了？可有好些？”
“暂时是控制住了，只是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还得再观察两天。”
“奴婢虽然不懂医理，但也知道，只要病情没有加重，那就是还有希望！”
连翘自是十分信任花千翡的医术，闻言顿时放心了许多。
“幸好王爷向着您，将芸娘赶出了王府！要不然，小世子交到她的手里，眼下哪里还有命在？”
花千翡却是微微摇头。
“王爷并非偏向本宫，他只是忧心小世子的安危，不曾细想，才听信了芸娘。后面听本宫那样一说，纵然没有证据，王爷又怎么可能没有一丝怀疑？”
楚无殇不是傻子。
不管怎么样，赵芸儿没有照顾好小世子是事实。
所以就算此事与赵芸儿无关，楚无殇也不可能再将小世子留在她的身边。
连翘还是觉得赵芸儿最可疑。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将天花带入王府的，倘若真是芸娘，她可真够蠢的！闹上这么一出，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花千翡淡哂。
“不见是她蠢，只是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罢了。”
连翘叹了一口气。
“唉，就是可怜了小世子，摊上这么个亲娘……奴婢有时候很怀疑，小世子到底是不是芸娘亲生的？小姐您瞧见没有，昨夜里小世子都病成那样了，芸娘还在院子里颐指气使的，威风得很，便是眼眶都没有红一下……”
花千翡凤眸微眯。
想起那日在悬崖边，得知月儿和小枫就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时，心中涌起的那股情难自禁的悸动。
再比照赵芸儿平日里对待小世子的种种反应，确实有些不太一样。
“也许，她就是个西贝货。”
“这……”
连翘微微一愣，又道。
“可是，好像也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她不是小世子的亲娘。”
“真的不会假，假的也不可能变成真……如若她真是冒充的，证据这种东西，找找就有了。”
正说着。
就见楚无殇推门走了进来。
“你要找什么？”
也不知道他方才听见了多少，眼下尚未寻得证据，连翘也不敢多说。
“王、王爷……”
花千翡倒是并不在意，自顾自又喝下了一碗粥，才开口道。
“老夫人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可还有旁人感染了天花？”
见她不愿多说，楚无殇也没有穷根究底。
“姨母病得不算轻，但没有宸儿发作得这般厉害。所幸这次发现得早，除了姨母身边的两个丫鬟和一个婆子身上起了些许疹子，其他人暂时无恙。”
花千翡点了点头。
“那就好……老夫人那边本宫就不过去了，顾太医想必知道怎么防治疫症，府中事务听他差遣便可。只有一件事，还望王爷尽早安排。”
“你说。”
“天花在防不在治，为了防止疫病扩散，本宫打算给王府里的人都打一遍疫苗，但这件事须得秘密进行，不能叫旁人知晓。”
楚无殇微挑眉梢。
“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