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依旧是那副倨傲的模样，漠然道。
“与你无关。”
“呵……你这样说，我倒要看看，你这张面具底下，到底长了一张什么样的脸。”
低笑一声，花千翡口吻染上几分揶揄。
她一直都很好奇，这家伙到底长什么样子，反正是说除了靖安王之外，没人见过他鬼面之下的真正面容，甚至就连陛下都不曾见过。
眼下好不容易这家伙落到了她手里，还叫她顺势下了药，叫他动弹不得，她如何能错过一睹真容的好机会？
说话间，花千翡便出手如电，飞快地卸下了夜冥脸上的鬼面面具，不给他一点阻拦的机会。
然而下一秒。
在看到面具之下的容颜时，楚无殇和楚元璟却是齐齐变了脸色，斩风更是诧异至极，忍不住脱口而出。
“怎么会……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曾想他们的反应这么大，花千翡顿时被吓了一跳。
下意识往夜冥的脸上多看了两眼，却也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单纯觉得这家伙长得怪俊俏的，眉眼深邃鼻梁挺拔，面容颇有三分秀气，皮肤比女子还要白I皙细腻，但并不显得阴柔。
若是叫西月靖瑶看了这张脸，难保不会两眼放光。
可斩风一个大男人露出这样的反应，就有点不对劲了。
“他怎么了？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为何看见他的脸，就一惊一乍的？”
楚元璟端坐在轮椅上，缓缓开口道。
“倘若你见过妆妃娘娘的画像，就会知道……他与妆妃娘娘长得七分相似，说是母子也不为过。”
“什么？他长得像妆妃？”
这下轮到花千翡诧异了，“可妆妃娘娘，不是无殇的母妃吗？”
楚元璟若有所思，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所以这就是奇怪的地方，无殇的五官轮廓，打小就没一出长得像妆妃的，所幸与陛下还有几分相似之处……若不然，无殇的身世恐怕都要惹人非议，可是夜冥大人的眉眼却与妆妃娘娘如出一辙。只从外貌看，若不是夜冥一直戴着面具，旁人定会将他认作妆妃之子，或许……”
说话间，楚元璟微抬眉梢，看向夜冥道。
“这才是你一直戴着面具的真正原因？”
夜冥依旧默不作声。
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可眼下这种状况，任谁都会怀疑起他和楚无殇的身世。
“等一下……”
花千翡微微抚额，突然觉得信息量有点大。
“所以你的意思是，夜冥才是妆妃的孩子，才是陛下真正的九皇子……？！那这样的话，无殇的生母又是谁？！”
楚元璟目光幽幽。
“这个秘密，恐怕只有靖安王和你身前那个家伙知道。”
没想到跑来皇陵盗个墓，还能有这样的收获，花千翡不由拍了拍夜冥的肩头，催问道。
“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藏着掖着了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长了这么张脸，不会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却为何一直瞒着没有说？无殇的母亲……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