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皇帝一时只顾着高兴，抬头瞧见花千翡不声不响地坐在那儿，又觉得不好开口。
像是瞧出了皇帝的为难，皇后马上善解人意道。
“依臣妾看，赵夫人此举造福万民，可谓功德无量，听说她还是小世子的生母……虽然出身低了些，但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不如就将她抬为九王的侧妃，这样也能配得上小世子的身份，陛下觉得如何？”
淑妃坐在一旁。
因着先前沈白芷和十公主的事儿，本来就对花千翡心怀芥蒂，自是见不得她如此春风得意。
眼下听皇后这样一说，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附和道。
“这倒是个好法子，只是不知道九王妃介不介意？”
一句话，直接跳过了皇帝和楚无殇，将这个烫手山芋抛到了花千翡的手里。
花千翡又哪能不明白皇后与淑妃二人笑里藏刀的算计，她们无非就是想抬高赵芸儿的身价，来打压自己。
若是定力差点，听到这番膈应人的话，只怕当下就要气得跳起来。
到时等着她的又是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花千翡当然没那么傻，更何况她从来都没有把赵芸儿放在眼里，闻言只微勾嘴角，淡笑道。
“儿臣倒是觉得，赵夫人既立下如此大功，不如直接晋为平妃，同儿臣平起平坐……这样一来，小世子作为王爷嫡长子的身份，就不会再有人诟病了。”
皇后：“……”
淑妃：“……”
这个女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本来还指望她会出言反对，哪怕争风吃醋、抱怨两句，也能叫陛下失了面子，生出几分不痛快。
她倒好，反而还抬了赵芸儿一阶，雍容大度得不得了，倒是显得旁人得寸进尺了！
果然，花千翡话音一落。
皇帝也觉得有些过了，不由安抚道。
“这是哪里的话……本朝虽有平妻的说法，可皇家从未有过平妃的先例。不管小世子生母是谁，都应敬你为嫡母，这是祖宗立下的规矩，谁都不能破。”
楚无殇更是直接亮明了态度。
“儿臣明媒正娶的妻子，唯有王妃一人，旁人功劳再大，也只能为妾。”
赵芸儿连忙伏到地上。
生怕竹篮打水一场空，赶紧趁热打铁道。
“婢妾万万不敢奢望平妃之位，能、能当上王爷的侧妃……婢妾此生就再无所求了！”
皇帝挥挥手，“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你入座吧！”
“谢陛下荣恩。”
连叩了三个头，赵芸儿不敢再多言半字，匆匆起身退回到了席位上。
见状，皇后虽然有些败兴，但也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
当即转移话题道。
“老三，平日总是见你夫妇二人抱着孩子去贤妃宫里请安，难得今日宫中设宴，三王妃怎么没有跟你一道进宫？”
三王爷刚斟了一杯酒往嘴边送。
冷不丁被皇后问话，手上一抖霎时泼了不少酒水在身上，立刻抖了两下衣摆站起身来。
“王妃昨日不小心崴了脚，不便下地走路，儿、儿臣便没带她一起过来……”
皇后笑道。
“本宫只是随口一问，你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