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舟道。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些牛应该是用来制备天花疫苗的，对不对？”
花千翡点点头，心道这小子果然有点天赋。
她还什么都没说，他就已经猜到了。
“不错，这几头雌性黄牛，就是用来产苗的。”
一听这话，镇远侯更乐呵了。
“九王妃，你还真是越说越玄乎了！母牛产奶本侯尚有耳闻，可没听过黄牛还能产苗的……你倒是说说，这苗要怎么产？”
“这个，说起来有点麻烦。”
“没事，本侯不怕麻烦！”
对上众人好奇而又质疑的目光，一个个脸上还带着几分如饥似渴的神态，花千翡便也不再故弄玄虚，耐着性子解释道。
“那就先从疫苗说起。
疫苗并不是大家所以为的，用来治病的药，而是一种减弱了毒性的病毒。
天花是由一种细微到看不见的病毒引起的，具有强烈的毒性，所以才会致人病亡。
但只要将天花病毒从病患身上提取出来，接种到猴子的皮肤上传两代，再接种到兔子的皮肤上传五代，之后再接种到牛的皮肤上传三代……经过十代减毒，这样得到的天花毒种就是一种免疫力好、副作用小的疫苗。
本宫暂且将这疫苗唤作‘天坛株’。
如果说一代的天花病毒能毒死人，那经过十代减毒的天坛株对人I体的影响就没那么大了……”
“等等！”
镇远侯听得一知半解，不由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反问道。
“本侯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听明白……照你这样说，这天坛株虽然毒性减弱了，但也还是有毒，它还是会让人生病的呀！那、那怎么能用在没得病的人身上呢，那不是害人吗？！”
花千翡知道向他们科普现代医学有点难度。
想了想，便又换了个通俗的说法。
“俗话说，麻子脸不长天花。
就是因为得过天花的人，终生都不会再得此病。
也就说，只要得过一次天花，身体就能记住这个病毒，从而产生相应的免疫力。
所以要想让人不受天花的侵害，就必须先得一次天花……但只要接种的天坛株毒性弱，人就算染上了天花也不会病得那么厉害，甚至不会生病，哪怕病了也很快就能痊愈。
这样说，能明白吗？”
楚元璟微微颔首，面露了然之色。
裂云和连翘亦是点了点头，虽然听着有点玄乎，但好像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顾惜舟不以为意。
“这都说得很清楚了，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楚无殇高举双手，“我也懂啦！我也懂啦！”
花千翡摇摇头，把他拉到了一边。
“本宫没问你。”
“哦。”
顿了顿，花千翡又转向镇远侯，追问道。
“老侯爷你呢？”
镇远侯面露讪讪，“呃……这个，明白了明白了……”
正说着，就见一个士兵策马而来，匆匆赶到镇远侯的跟前，伸手递上了一份密报。
“侯爷，边关急信！”
闻言，镇远侯迅速打开看了眼，脸色随之逐渐变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