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点都带着剧毒,毒的对象都是任颖馨,可以说,从家里到家外再到合法夫妻……任颖馨身边所有人都在坑她,而且都是在往死里坑。
这对于一个女人而言,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恐怕没有比任颖馨更惨的女人了吧!外人坑完了家人坑,家人坑完了爱人坑……
夜凌看到任颖馨用一种相当复杂的余光看了他一眼,她甚至都没有直接用正眼看他,这时候她的眼神中是无比的复杂,复杂到了夜凌心塞!
就连园乐婉月,脸色都极度不好看,这种时候两个丫头想要给任颖馨说话都没办法说。
因为这件事,说是死无葬身之地都不为过,完全没有翻身的可能。
如果非要翻身的话,只有一条路——离婚,然后和周全结婚。
这是任颖馨唯一能选择的下下策。
此时,其余人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任颖馨,似乎都在等待任颖馨的反应和决定。
毕竟所有人都在集体努力的把任颖馨逼上梁山,恨不得看着她当场被大家凌迟到死。
任颖馨短暂的冷静了一下,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而此时夜凌知道自己现在是这个世界上她唯一能倚靠的男人。
夜凌知道自己的责任,所以就在任颖馨实在找不到对策的时候,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任颖馨死定了的时候,夜凌往前站了一步!
“爷爷好!”夜凌主动叫了爷爷,准备帮助任颖馨化解危机。
这个时候,本来就火冒三丈的爷爷 ,这才用一种傲弥的眼神看了一眼夜凌,似乎爷爷刚才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当他看到夜凌的存在以后,这才问了一句:“你是什么人?谁带来的保安?”
在任家,尤其是老爷子的这栋宅子里,保安都穿西装,所以看到夜凌这一身笔挺的西装,和这一身结实的腱子肉,老爷子直接把他当保安了。
“爷爷,他不是保安,他是……他是我老公!今天特地带来见过爷爷的!”任颖馨这才正式给爷爷介绍夜凌的存在。
毕竟刚刚爷爷都没有给她机会介绍。
“什么?”果然,爷爷很惊讶。
在一个大家族里面,结婚是要走很多程序的。
还会有相当麻烦的程序。
比如,见面宴,订婚宴,然后彩礼宴,再到婚宴,总之……
一系列的宴席和流程是需要走的,不光是在礼数上要到位,就连礼金上也要走到位。毕竟一个婚礼的举行是需要整个家族参与的,任家不光是任老爷子生的这群子孙,还有任老爷子的兄弟那边的人,所以,大事件是需要在家族中昭告天下,并且走复杂程序的。
关键是,大家族的婚宴是能赚钱的,搞不好还能赚一哒博!在老爷子眼里,家里的女孩子是一种敛财的工具之一!
而任颖馨竟然擅自就把自己嫁了?老爷子如何可能接受的了这样的事情?他咽不下这样的一口气啊。
再说了,这嫁闺女也好,招女婿也好,要家里长辈点头才是,家里长辈没有点头,这一桩婚事是不能做数的,也是极度不尊重家里长辈的。
擅自结婚,就是对整个家族的挑衅,更是对家里长辈的藐视。
这等于是在本就暴怒的老家伙身上火上浇油。
任颖馨一错再错,让老家伙现在恨不得原地爆炸。
现在的任颖馨被推进了火坑中,即将变成全家人狂欢和蹂躏的对象。
可想而知,任颖馨现在有多煎熬,在她眼里,眼前这个老公不但帮不了她半点,还是她的绊脚石,甚至是最后压垮她的那一根稻草。
任颖馨自从和他结婚以后,就没顺利过,一直处于一种比倒霉更倒霉的境地中。
先是酒店被抓赌,然后是被福哥追债,再到暂时“制服”了福哥,然后被福哥背后又反咬一口,以至于现在任家因为任颖馨丢了最重要的大客户——唐总。
这种种的一系列多米诺骨牌效应,都是从认识夜凌开始的!
不过,就算她自己认为自己选错了人,她也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下去,毕竟她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女人。
“对不起爷爷,我不是没有把您放在眼里,而是……结婚是我个人的事情,所以我认为我有结婚的自由!不过,今天我们也不是空手而来,夜凌 他给您和全家带了礼物!”任颖馨企图用礼物来转移焦点。
话刚说完,园乐立即就把礼物拿出来交到了夜凌手上。
这时候的夜凌其实有着一肚子话想要说,但是却被任颖馨和老爷子打断了。
现在夜凌手里拿着礼物,正准备好好的和老爷子说一番话。
可是,东西还没送出去,话也还没开口,另一个女人就过来插话了……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任颖馨的小姑——任冬落。
这是任家老四,也是老爷子唯一的女儿,年纪最小最得宠,也是最能作妖的一个。
说是一个特别特别难对付的人都不为过。
这个女人现在见任颖馨已经被踩成了这样子,她怎么会错过继续踩一脚任颖馨的机会呢?
她不但要踩,还要狠狠的踩。
“啧啧啧!偷偷摸摸招了新女婿就罢了,不尊重爷爷也就罢了,现在带着这么寒酸的礼物来见爷爷,是不是在羞辱你爷爷啊?你爷爷什么礼物没见过,要你们送吗?
再说了,看这礼盒,那么小那么垃圾……你们送的难道不是小商品里面淘来的赝品就有鬼了。”
这小姑一上来就尖酸刻薄的说。
丝毫不给面子。
她因为年纪最小,是老头老来得女,其实也就三十出头,比任颖馨大不了几岁,看起来很年轻,再加上保养的相当好,所以看着就更是比任颖馨大不了多少的样子。
她的头发是齐肩黑发,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甚至很淑女,穿着一身比较文艺气息的长裙,裙子是酒红色,看起来比较庄重和文雅,属于优雅气质的女人,可是,她 表面看起来优雅,实际上……是一个泼妇悍妇,也是一个相当不简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