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楼特级护理病房内,江欢欢娇小的身体躺在那儿,好几种仪器插在身上,正在进行一系列检测。
沐梦缘和江浩龙站在门外,时不时向病房内张望着,脸上有些许忧愁。
在病房的不远处,一间会议室内。
院长赵合站在首位,两边足足有十几位教授级别的医生。
都是在这个领域有着极高造诣的名医。
“各位!”
赵合的目光扫向周围。
“这个孩子的名字叫做江欢欢,病例刚刚你们也看了。”
“我现在只想说一点。”
赵合表情严肃,一字一句的开口。
“这个孩子绝对不能够有任何意外!任何!知道吗?”
众人感受到赵合的情绪,纷纷惊讶无比。
赵合不单单是东海市人民医院的院长,还是真个华夏著名的国医,有着充沛的知识素养与过人的医术造诣,哪怕再国际上都享有一定声誉。
几年前某位领导人病重寻求他治疗,都未曾露出如此紧张的情绪。
这小女孩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让这位或者的医学瑰宝如此紧张。
“赵院长,您也应该清楚,这个病是因为营养不良导致的先天性肺部发炎。”
“我们现在的医术水平没有百分百的手段进行治疗啊!别说我们医院,全世界也找不到几个医院能够治愈这种疾病啊!”
一名五十多岁的医生开口,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
闻言,赵合脸色一沉。
他很清楚这个病发作之时的致死率和治疗难度。
但是!
“拿不出就想方法!我说过,一定要治好她!”
“各位都是明白人,共事那么多年,你们何曾见过如此紧张的我,如果治不好。。别说是你们,就连我,都在劫难逃!”
沉默半响,赵合哼了一声,继续道。
“我已经邀请到杜长胜神医前往医院进行治疗,现在你们要做的是稳定她的生命体征!明白吗?!”
闻言,周围的医生眼神发亮。
杜长胜神医曾经是京城出来的国手,在业内闻名已久,这种十几名专家束手无策的病,或许在他的身上,有着一点希望!
可是杜长胜神医早已闭关不出,为何院长能够邀请到这尊大神?
“神医曾经与我有缘见过一面,欠我个人情,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其实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赵合何德何有着杜长胜的人情,要不是杜长胜特地打电话过来要好好照顾江浩龙一家人,恐怕自己这辈子都与其没有任何交流。
众人听罢,皆点头。
赵合挥挥手,十几个专家纷纷离开,各自忙碌。
就在此时,赵合的电话响起。
“清理好医院楼顶的杂物,直升机准备降落。”
“是!杜国医!”
赵合原本担忧的表情一扫阴霾,立即吩咐保安将楼顶的杂物清理。
身为东海市最好的医院,楼顶自然有着停放飞机的位置。
话毕,杜长生走出门外,看到旁边沐晓曼担忧紧张的模样,走上前来安慰道。
“我们已经将杜长胜神医请过来,有他在,一定治好令媛的病。”
沐梦缘一怔,随即脸上露出喜色。
“杜长胜?!是那位号称长生不老技、医术泣鬼神的杜长胜吗?!”
赵合看着沐梦缘激动的表情轻轻点头。
扑通!
沐梦缘突然跪在地上,满脸的感激之色。
“赵院长!谢谢您!真的太谢谢您了……”
“沐小姐您这是在干什么?这个大礼,老朽受不得啊!快起来。”
赵合吓了一大跳,急忙将地上的沐梦缘扶起,抹去额头上的冷汗。
这位可是那位大人的妻子,跪在自己面前不是要自己命吗?
“沐小姐,您可别这样。”
“医者父母心,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您这样跪下使不得……”
赵合苦笑一声。
沐梦缘喜言语表,看了一眼病房里面的欢欢,眸中的喜色根本无法遮掩。
女儿是她的一切,这些年来奋斗至今,就是为了欢欢。
如果欢欢今天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真的不知该何去何从!
如今能够请到神医,女儿有救了。
沐梦缘激动的搂住身旁的江浩龙,轻轻啜泣哽咽。
没过多长时间,一个巍巍颤颤的老人在医生护士的搀扶下,来到病房前。
“杜老!您终于来了。”
赵合脸色一喜,连忙走上前去。
“杜老辛苦您了!这病恐怕只有您才能治。”
杜长生额头冷汗冒出,从接到电话到现在根本不敢有半分耽搁,特别是正式看到一旁站着的江浩龙,立即立即开口道。
“快带我去看看病人,快。”
这可是战神的女儿,有个三长两短,命不久矣啊!
沐梦缘在一旁满是激动之色,不敢说话,而是在一旁等待着。
神医出手,他还能怕什么?
病房内,杜长胜坐在床边,检查一边并且看完分析报告,闭上眼用手指搭在欢欢的手腕上。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赵合在旁边看着,心中顿时咯噔一下,难不成这个病杜神医也治不了吗?连忙开口问道。
“怎么,杜老?有大问题吗?”
杜长胜睁开眼,沧桑的眼眸闪现着一抹忧虑。
“这种病,的确和你们调查报告里面呈现的一样,但又不太一样。”
“行医六十年,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奇怪的病理。”
“有把握吗?”
赵合担忧的问道。
“如果是普通的先天性肺部感染恐怕没有问题,只是这个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眼中。”
“能治,但只有七成把握。”
“治不治?”
赵合听完都傻眼了。
连杜长胜都没有把握完全治愈的病,那还有谁能治?
治病不是赌博,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失误。
没有万全的把握,谁敢治?万一失败怎么办?
这可是那个男人的女儿啊!
如果真的出事了,别说他这家医院,整个东海市都要陪葬。
赵合和杜长胜满脸犹豫。
“治!我同意治!”
沐梦缘从病房门外走进,两行清泪从脸颊划过。
刚刚两人的话她都听在耳里。
“她是我女儿,我同意!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也比看着她就这样痛苦死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