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雨当然不是傻子,只是智商下线的频率比较高,尤其是在见到余温之后,智商下线次数简直是成指数型函数增长。
以至于给余温就没有留下好印象过。
“吃饭了,周时雨。”
“诶!”
余温诧异扭过头就看见一脸谄笑的周时雨,心想这人怎么走路都没个声响的。
周时雨略微有点尴尬地解释道:“不,其实我刚从厕所出来,恰巧路过。”
余温更加疑惑了,他紧接着问:“为什么你从厕所出来手上没有水,还有厕所和厨房不是一个方向的。”
大写的“囧”,周时雨长这么大第一次想要钻地缝里去。
越解释越乱,于是他果断选了自暴自弃,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我只是闻到菜香味所以闻香而来,没想到不仅看到美味佳肴,顺带还看了一眼美男。两全其美,妙哉妙哉。”
余温深感怀疑,很明显比起第二种解释,他更加相信周时雨是从厕所回来的,并且没有洗手。
周时雨自然是不知道余温心里想法,只觉得自己说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对方应该相信了。
最后一盘菜出锅,是时候可以端出去了,余温瞥一眼周时雨一副跃跃欲试要着手端菜这件大事,淡淡说一句:“你来端菜吧。”
纠结一了下,然后继续说:“记得在此之前先洗手。”
周时雨本来美好的心情被“洗手”两个字驱散的一干二净。
周时雨嘴角不自觉抽-动,心想,余温你敢再耿直一点吗?
第十五章
周时雨成功在余温家里住下,不仅某位追男心切的周先生非常开心,另外一位严先生也因为探望周先生可以心满意足地蹭到饭。
原本放不怎么开的严又冬,也在周时雨一次又一次厚脸皮的教导之下变得开放起来。
严又冬见到在余温家活蹦乱跳还时不时说些俏皮话逗余温开心的周时雨,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仿佛知道周时雨那时候在屋子里问他那些问题的原因。
因为周时雨喜欢上余温了。
严又冬难得没有对着周时雨一阵老妈子牌说教,在这事情上他几乎完全赞成。
反正周时雨的咸鱼加嘴炮特质,想要勾搭到个金主然后出人头地自然是不怎么可能了,如果能够找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实际上也是件不错的事。
只是周时雨的父亲——也就是他的上司,多半不会允许剧情这么发展。
周时雨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严又冬觉得用笑面狐狸来形容他最合适不过,笑里藏刀,高深莫测。
什么人要是被他吃进去,那么吐出来的就只剩骨头了。
公司里那么多在圈子里响当当的人物基本上都是周城一手扶持的,可唯独就对周时雨这个儿子几乎不上心,像是放任他自由生长,长好了长坏了都和他没关系。
“又冬,拜托你个事呗。”周时雨坐在严又冬对面,一脸坏笑地看着严又冬。
严又冬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觉得周时雨这个语气准没什么好事,说不定又是些烂摊子留给自己收。
严又冬说:“我跟你说,你要是让我去把床再换小一号,我可是不干了。你说余温怎么还没嫌弃你,人家看起来就跟个钢铁直男一样,每天就和你这个gay里gay气的住一起,怕是再过不久也要给你传染的差不多了。”
周时雨当机立断翻了个白眼送给严又冬,态度严肃正经了点,开口说道:“又冬啊,你看我是不是应该找个助理。”
“助理?”严又冬突然萌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危机感。
嘿,我一把屎一把尿,好吧并没有,一步一个脚印陪你走过来,跟全职保姆没什么两样了,你还要找个助理,简直岂有此理。
严又冬眼角抽了抽,面部表情相当复杂。
周时雨见他表情一紧张,身体都坐直了。
“我觉得吧,虽然说我是个小明星,但是助理也是得有的不是吗。人就是不能太委屈自己,就是得给自己造势,说不定我多个助理,别人以为我混得风生水起就多跟我合作了不是吗?”
严又冬没有接收到周时雨的点,整个人沉浸在自己营造出来的被抛弃的氛围之中。
严又冬装出自己在哭的样子,问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人了。”
“我发誓,我的眼里都是,心里都是,全部都是余温。”周时雨唱了出来。
严又冬的悲伤瞬间转化成了愤怒。
嚯,小兔崽子,现在就开始给我喂狗粮了是吧!
严又冬瞪他一眼,周时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周时雨说:“你想啊,余温形象条件有不错,而且各方面素质都挺好的。只是做一个小小的酒保真的是太屈才了不是吗?”
严又冬思索了一下,余温的形象气质的确都很棒,这个颜值就是出道也没什么问题了。
可是——你让他当一个助理不是更加的屈才吗?
周时雨嘿嘿一笑,完全没有把严又冬的质疑放在眼里,反而觉得自己这是在贯彻爱与正义,主动解救水深火热中的劳苦人民。
“再说了,酒吧三班倒,对身体伤害多大啊,要是做我的助理,就可以避免整天忙忙碌碌了。清闲自在不好吗?”周时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严又冬这会儿觉得自己平时太低估周时雨耳朵语言表达能力了,他巴拉巴拉说了这么多,就连严又冬本人都有想要当周时雨助理的冲动。
等等……
为什么我作为经纪人从来不不觉得清闲自在啊!
尚且年轻的自己俨然活成了二十年后的自己,每天都在收拾烂摊子和看人制造烂摊子的过程中度过自己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