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这话说出口,两人都停了动作,跟犯了错的小孩一样一左一右站在余温身边,周时雨还悄悄绕到余温身后冲着严又冬做鬼脸。
面对余温的公平公正,严又冬甚是满意,而对于周时雨的幼儿园小朋友行为,严又冬只能想到两个字“幼稚”。
但是这一种对于余温的崇拜在回到房间之后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打进门那一刻开始,余温就紧紧地盯着严又冬那铺床,致使坐在床上的严又冬觉得坐如针毡。
很快周时雨也加入了看床的行列。
严又冬这时候觉得浑身不自在,眼前这两个人的目光似乎是在渴望些什么,然而他们渴望的绝对不会是严又冬。
这就让他不由得感到不安,他鼓起勇气问:“你们这是在看什么?我的床难道没有打扫干净吗?”
余温一手撑着脑袋,直接无视了严又冬的话,然后跟周时雨说:“时雨,你觉得如果两张床拼在一起的话,够我们两个人睡吗?”
周时雨也故作严肃道:“我觉得可以,我们还可以抱在一起滚来滚去。”
严又冬听了这两人的话只觉得汗颜,然后他又看见两个人目光都朝自己看过来。
“你……你们干嘛?”
“又冬啊,你说你作为我们的好朋友,是不是要为我们做出点卓越的贡献。”余温笑眯眯地看着严又冬。
“是……我知道,可是你们打算让我做什么。”严又冬急忙抱住自己床上的枕头。
周时雨悄无声息地坐到严又冬的身边,哥俩好地搂住严又冬的肩膀,用一种不可以推脱的口吻和他说:“我觉得吧,你可以牺牲小我,去和别人拼一间房,余温难得视察我工作,总得让他住的舒服是不是。”
严又冬:“……”
严又冬保持着苦瓜脸,沉默片刻之后,他弱弱地举起了手,问:“我可以拒绝这个要求吗?”
余温和周时雨对视一眼,再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异口同声说道:“不行!”
下一秒,严又冬就抱着枕头坐在了房间门口。
好在走廊暂时没有人,不然严又冬觉得他的颜面就要葬在这玫瑰花园中了。
严又冬后背贴着房门,整理了一下心绪,心想自己大概是回不去了,拍摄还有一天,只要和别人搭一个晚上就好了。
严又冬一手撑地,以手为支撑点把自己托起来,等他站稳了,就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他扫视了一圈,心想哪里可以搭个伙呢。
他脑袋里第一个跳出来的是林淮。
林淮和严又冬的关系不温不火,严又冬更认为林淮和周时雨亲一点,毕竟是同职业,聊的话题会更多。
至于林淮对他的心思他压根没有想过,就跟不用说了解林淮了。
但是他最终没有去林淮房间,单纯地为了避嫌,为了防止别人看见来说周时雨的闲话。
严又冬决定去他隔壁的房间蹭一张床。
周时雨隔着房门悄悄地看着严又冬的一举一动,他看到严又冬往旁边去了,才小声跟余温交流道:“他走了。我们这样会不会很过分啊。”
“就当是为了让他少吃点狗粮吧。再说了今天他在片场看到那个工作人员的眼神,在我看来,已经不那么单纯了。我稍稍打听了一下,他们都说并不怎么熟悉那人,也没有人是和他同房的,说不定又冬运气比较好,就碰到了。”余温分析给周时雨听。
周时雨觉得余温说得有理,就不管严又冬了,他扑倒余温身上使坏地在余温的耳朵边吹着气,用气声说着:“余温,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我。”
“好。”余温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周时雨的要求。
周时雨咧开嘴笑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问道:“你这次来是不是看到我的照片上的那只手,所以吃醋了,就匆匆赶过来的?”
周时雨把这个问题抛出来,余温没有立刻回答,房间很安静,空气都要凝固了的感觉。
余温把搭在身上的周时雨的手拿了下来,周时雨脸上挂着失望,他心想要知道会是这样自己还不如不问。
余温的脸上几乎没有笑意,可是他很认真的看着周时雨,一字一顿地跟周时雨说:“没错,我吃醋。”
周时雨还没有缓过神就被余温推到了床上,余温顺势把周时雨的双手举过头顶,依然冷着一张脸说:“我现在很生气,你打算怎么哄我?”
周时雨听到“哄”这个字才猛然醒悟过来,他谄笑着挪了挪身子,借助着从小练习舞蹈基本功而一直柔软的后腰,缓缓抬起身子,亲了亲余温的嘴角。
“这个吻包您满意了吗?”
余温下意识地松了手,周时雨大大方方地勾住余温的脖子说着:“如果不够的话,还有哦。”
……
严又冬抱着枕头在走廊上逛来逛去,虽说已经下定决定要和别人拼房住了。
可是如何敲门,对方开门之后应该怎么说,问起来应该如何解释……严又冬脑袋中一片空白。
他自觉这不是问题的解决方法,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他停在了一个房间的门口,犹豫再三伸出了手敲了敲门。
本躺在床上总结着自己的工作的沈互听见了那敲门声,以为是订的餐到了,慢悠悠地下床趿拉着拖鞋就走到门口。
房门随着把手的下垂而慢慢打开,沈互刚开口:“过会儿我会在美团上……卧槽……”
沈互看见可怜兮兮地严又冬没忍住出口就是一句国骂。
低着头组织语言的严又冬被这一声国骂唤回了神,他张口就要道歉:“不好意思,我想我能不能和你住一个……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