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韩珂皱眉问道。
“没事。”余温惊觉说错了话,赶紧把目光转移到窗外,闷声回到。
“你当我是个傻子吗,赶紧说。”韩珂烦躁的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他才不信余温的那句“没事”,只怕是真的出事了。
“……叔叔年纪大了,前两天看他一直咳,所以想让你回去替他分担一点,也好让他有时间养病。”瞎编的理由几乎脱口而出,余温的眼眸闪了闪。
“嘁。”韩珂的心稍微放下,半真半假的就信了余温的话,不屑的道,“那个老头子看权看的很严,我的股份都被他收回去了。我要是敢提分权这俩字,他得打死我。我才没有那么想不开呢。”
余温张了张嘴,想说不是那样的,韩叔叔收回股份是不想让他被资金链的短缺和外债所困扰,这明明只是一个父亲对孩子别扭的爱啊……声音仿佛卡在喉咙里,余温的脸色有些苍白。
韩珂却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话在余温这里没有回复的待遇,继续说道:“他还说什么断绝父子关系,就因为我玩儿自己喜欢的东西,他就这么说。反正他也不需要我,以后就算继承公司也劳烦他去找我妹妹吧,我自己随便玩儿摄影养自己还是没问题的。”
“你开心就好。”余温哑着声音道,只觉得自己的声音里面弥漫着一股尴尬,他赶紧站直身体,强迫自己看了一眼韩珂的眼睛,状似淡然道,“我该回家了。”
“不再玩儿一会儿?”韩珂扬扬眉问道。他把余温叫出来是为了找他玩儿的,要不是他提起回家陪爹这个话题,他都不会说那些跟小孩子吃不着糖一样委屈巴拉的矫情话。结果他倒好,听完就想跑。
“我偷偷溜出来的,得趁着我爸没发现前赶回去。”余温解释道,而后被韩珂搂着脖子笑着扯回了房间。
“你怕什么,余伯伯向来不反对咱俩在一起的啊。”
……
宿醉,伴随着头疼、四肢发软无力、恶心想吐等并发症在意识清醒的那一刻开始发挥它的后遗症。
发烧,伴随着头疼、四肢发软无力、恶心想吐等并发症在意识清醒的那一刻开始发挥它的症状。
周时雨和余温,两位未在一起的情侣,由于在不同地点做的不同事情导致不同结果而要一同面对近乎相同的感受。
“把药吃了。”严又冬拿着温水和药递给周时雨,周时雨不情不愿的把药吃完,水只喝了一小口就又缩回被子里,任由严又冬怎么催促恐吓雷打不动。
“他不想喝就别管他。”沈互心疼的看着严又冬,强行拿走他手里的水杯放到床头,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周时雨一眼。
没事儿就知道麻烦他家严又冬……
严又冬无奈的摇摇头,扯着沈互出了卧室去做早饭。
他今天早上来接周时雨,打了半天电话没人接,上楼敲门也没人开。他还以为周时雨跑去找余温了没回家,就又给他打了个电话,这下周时雨倒是接了,就是说的话不仅有气无力还颠三倒四。
随后那个滚烫着一张脸的人就起床来给他开门,还没等他进门,那人自己先晕在门口了。
严又冬搬不动他,只能打电话叫沈互上来了帮忙,他自己又到角落打电话告诉导演周时雨发烧到晕倒的状况,这才请下了一天假来照顾周时雨。
“哇好香啊,我还没吃早饭耶。”沈互咯咯笑着帮严又冬把早饭端出来。他怕严又冬一个人应付周时雨会困难,特意也请了一天假,反正他日常就是抓拍周时雨,过一会儿摆拍两张他的照片就完全ok了嘛……
严又冬有些内疚,赶紧又去给沈互多加了个鸡蛋。他不是事业狂,但因为工作性质,确实没时间给沈互做早饭。他自己都是随便买一口吃的。
“叫周时雨来吃饭吗?”沈互看了看桌上的饭,犹豫了一下问道。严又冬只做了两个人的份啊……
“不叫。”严又冬十分干脆的拒绝,坐在桌旁一边给沈互解释一边吃着好久好好吃过的早饭,“他的胃口只能喝白粥,我给他熬了一锅,他要是烧不退的话,那那锅粥就是他今天的伙食了。”
沈互一挑眉,再不说话,低头扒着饭,掩饰掉嘴角幸灾乐祸的笑容。
不知道是昨天拍戏着凉,还是前天周城吓得,反正周时雨到了下午不仅没有好转,温度反而还上升了些。
“送医院吧。”严又冬看了看温度计,果断的说道。
“多少度了?”沈互问了一声,抬手碰了碰周时雨的脸,随后啧了一声把手拿开。还真烫手啊。
“四十度……再不送过去就烧成傻子了。你把他搬楼下去,我去开车接你们。”严又冬一边吩咐一边拿起车钥匙,不待沈互反应直接开门下楼。
沈互嫌弃的看了一眼周时雨,却还是认命的把他整个人扶到自己身上,这种粗活累活,就交给他就好了,不能让老婆来干。也幸亏周时雨昨天没有脱衣服就睡过去了,否则他还得给他穿衣服。
半扶半搀着到了楼下,毫不客气的把周时雨扔上后车座,沈互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就坐了进去。
“这小子死沉死沉的,他家伙食也太好了吧,都被喂成猪了。”沈互低笑着打趣道,一边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周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