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际最后一抹夕阳消失,蠢蠢欲动的人们在黑夜里任由酒精勾出他们的本性。
周时雨已经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了,他半眯着眼,轻翼的长睫下是带着些许醉意的眼,桃花眼变成了桃花醉,也是另一番风情。
“时雨。”有人在他耳边吹气,呼出的热气也带着令人作呕的酒味,周时雨忍着恶心,对着那人轻轻笑了笑,“范总。”
是的,即使喝到了这个程度,周时雨仍然记得对方是星耀媒体的总经理,手握着像他们这样的小明星梦寐以求的资源,随便挥挥手就能让他们在这个圈子里再也出不了头。
所以他得忍着,不能砸他一头的Vodka。
酒精在身体里一点点的发酵,让他的身体比平时更加敏感,周时雨能感觉到范总在他腰上游走的手,“这好玩么?”
周时雨笑了:“有范总在的地方自然是好的。”
周时雨说着便附在了他的耳边,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不过我还不够范总玩么?”
妈的,这都不硬就不是男人了。
范总噔了一下起了身,然后扯了扯西装,“我出去一趟。”
没了范总肩头的依靠,软骨头的周时雨只能倚靠着沙发,他仍眯着眼,像一只还未吃饱喝足的狐狸,“快点回来噢。”
范总强装镇定的点了头,然后走出了包厢。
周时雨是看着他走出去的,脚尖轻轻一勾,一个酒瓶都倒在了地上。
快点回来。
呵,臭男人。
这位范总也是个奇葩,穷学生出身,不知道花了多少心力才爬到了如今这个位置,现如今有钱有权了,又梦想能找到个偶像剧里的真爱,不惦记他钱一心为他好的那种。
这几天周时雨陪着他吃了大排档,逛了学生街,唱了KTV……反正就是对你亲亲摸摸,又绝不做到最后一步的假正经。
男人再怎么包装自己,本质上都是同一个型号的,他们的下半身总是能轻易的战胜那为数不多的脑细胞。
噢,忘了,他自己也是个男人,一个靠后门的男人。
周时雨嘴角轻轻勾起,美人一笑,自是勾人,没用的范总走了,坐在边上的其他人就按耐不住爪子了。
不巧的是还没开口,周时雨的手机就响了,周时雨低头看了眼来电人,收了脸上的笑意,然后站了起来径直出了包厢。
酒吧里最安静的地方就只有卫生间,要不是是他的经纪人严又冬打来的电话,周时雨这把懒骨头是绝对不会起身出来接电话的,“喂。”
“你又喝酒了。”严又冬一听他说话就知道他又喝了不少。
“来酒吧不喝酒。”周时雨笑了,“难道是来被睡的?”
严又冬:“你……”
严又冬真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可周时雨非常有自觉的补了一句,“噢,我就是来被睡的,只不过人家不想睡。”
电话那边的严又冬已经在扶额了:“你又在陪那个范总。”
“是啊。”周时雨背靠着冰凉的墙面,看着不断变化着色彩的霓虹灯,“陪人家装真爱呢。”
周时雨有颜值有身材,本来怎么都不至于连十八线明星都攀不上,可偏偏生了这张不分时间地点随心而欲的嘴,“他是三十六岁,又不是十六岁,跟人家小姑娘似的相信真爱,你说我一个演偶像剧的,又不是真白马王子,他怎么……”
周时雨说着说着话突然卡住了。
他手还拿着手机,良久后低声骂了句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