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看着周时雨这个样子,也打心眼里为他开心,对余温来说周时雨的情绪就是他的情绪,周时雨开始也就是他自己的喜悦。
“啊,说起来我忘了给你说。”周时雨趴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昨天还想和余温分享一下自己和那几个年轻艺人的事情,后来睡着了,醒来吃过晚餐余温就去睡了,自己虽然后半夜才睡着,但是因为想事情也忘了这件事。
周时雨神秘兮兮的表情让余温有些好笑,他用正常的右手揽着周时雨,左手假装姿势别扭于是放在了一旁。
周时雨没发现这个细节,只顾着和余温分享自己的开心,于是一板一眼的将昨天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当然再一板一眼其中也包括了周时雨故意美化自己的一部分,还有一些比较夸张的情节。
这些余温都没有拆穿他,就像是一个认真听故事的人一样将周时雨的故事从头听到位,偶尔还会配合的发出惊叹。
周时雨讲完在余温怀里蹭了蹭,两只眼睛闪闪发光:“怎么样,你男朋友我厉害吗?”
“很厉害,我的时雨最厉害。”余温一点都不犹豫,完全不违心的夸赞着。
周时雨被满足了一把虚荣心,整个人鼻子都要翘到天上了,一直到心情平静下来才注意到了一些不对劲的事。
“几点了?”他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没注意时间,现在看着外面透进来的阳光,才注意到现在可不是什么清晨。
余温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淡淡道:“快十点了小懒虫。”
“十点了?你今天不去上班吗?”周时雨看到旁边的电脑,虽然余温偶尔也会在家工作,但是很少不去上班而是直接将工作带到家里。
余温摇了摇头。
第九章
“今天不想去公司,正好中午留下来给你做午餐。”
周时雨坐起来穿衣服,瞥到余温将电脑拿起来继续工作,“不去公司可以吗,你爸爸那边。”
周时雨知道余岚不是很喜欢他,但是这又怎样,只要余温喜欢自己就可以了,不过周时雨也不想余温因为自己和余岚闹的不好看,毕竟怎么说余温也是余岚唯一的儿子,将来余岚老了还要依靠余温。
虽然这样讲好像也不太对。
总之他希望余温能够和自己的父亲和睦相处,毕竟余岚的出发点也是为余温好,当然如果余岚某些事损伤到了余温的利益的话,周时雨也绝对不会站在对方的角度去说话。
不过这样想又有什么作用,人家还是看不上自己。
先到这里周时雨笑了笑,扭过头看着余温认真的工作,凑过去咬了一下余温的耳垂。
据说这是每个人的敏感带,余温总是咬他的,不知道余温自己是不是也有。
“别闹。”余温看起来没什么反应,只是笑着将周时雨摁到了被窝里:“大早晨火还没消,你撩起来了就别想就这么算了。”
明明自己的左手臂还受着伤,余温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不过他知道周时雨马上就要去公司了,毕竟周时雨说过这几天都会比较忙。
从美国回来之后两个人的生活好像又回到了正轨,只有余温知道暗处是怎样的暗潮汹涌。
安腾斋还没有死心,还在试图找余温的麻烦。昨天的伏击自己的父亲想必会去调查,在这个档口安腾斋就算再没脑子也不会凑上来提供线索。
总的来说这次受伤之后应该可以安安静静几天,但是要他命的事情可以先缓缓,给余式找茬的事情安腾斋可不会错过。
周时雨离开之后,余温看着手机上来自自己助理的来电显示,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余少,公司出了点小问题,是你负责的那一块,余董要你回来主持一下大局。”
余温皱了一下眉,自己负责的只不过是公司最简单的事情,还不算涉及公司重要事情,主持大局这种事情怎么会轮得到自己。
但助理已经打来了电话,余温就算再怎么不想去,还是要去公司看一眼。
临走的时候余温给周时雨发了一条消息,说自己先去公司了,自己的事情有一点落在公司,需要去公司处理一下。
周时雨可能是正在忙。没有立刻回消息。
因为手受了伤,余温也不可能自己开车,于是到了门口又给助理打电话说自己现在不方便开车,这个地段也不好打车,能不能过来接自己。
助理应了一声,说自己十分钟之后到。
等车的时候,余温又想了一下自己最近的工作,这些工作没有任何一项十分重要,就算出了错应该也只是在会议上点名批评一下,不值于让本人亲自去公司主持大局。
想了一会儿助理的车出现在了远处,不知道为什么,余温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一般来说助理应该是在公司,从公司来这里最近的路不应该拐到那个方向。
助理不应该浪费时间再转弯到那个方向过来。
这样一想余温立刻转身进了公寓,然后坐上电梯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开门的时候他看到电梯又上来了一趟,就知道这个车应该不是助理的车,或者说有人冒充助理。
难道是安腾斋?余温只能想到这个人,最近想让他死的人除了安腾斋余温想不到还有谁。
进了房间,余温将防盗门锁好,然后给警察打了电话,这里比较偏,不知道警察什么时候才能到,余温想了一下又给周时雨打了个电话,但是周时雨一直没有接。
现在是下午,周时雨随时都可能会回来,余温站在客厅中间,听着屋门传来的敲打声默默的再次拨打了助理的电话。
门外想起了助理的手机铃声,余温眯起眼睛,心想自己的助理果然是对方的人。
“喂。”
对方接通了电话,余温将电话放在自己耳边,眼睛却看着门口,听声音已经有人开始撬锁了。
那边没有立刻开口说话,余温叹息一声,对着话筒继续说:“小程,平心而论,我哪里亏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