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那个三哥是什么人？他很凶的！”苏雅担忧。
什么三哥，阿三，云起都没放在心上，反正那胖子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不说这个，咱俩的聚会都被他给打搅了，咱们再找个地方聚聚？”
苏雅此时忽然露出一个狡黠笑容。
“好啊。吃喝嫖赌你选一个？”
“我不是那种人…”
“安啦，你要去我也不带你去！”
这时苏雅神秘兮兮告诉云起有个好地方要去。
俩人沿着路走了十几分，就看到一个灯火通明的集市。
但不是普通那种卖小吃，衣服的夜市，反而全都是字画文玩。
苏雅见云起稀奇，开口介绍：“这里是鬼市，专门晚上出来的，不过里面还是有好东西的。
我记得你眼力是相当不错，这里刚好让你在试试手。”
云起也是满脸意动，跟着苏雅来到集市里。
苏雅边走边介绍道：
“鬼市一开始名气大的很，因为一些盗墓贼会把偷盗的小物件放在这里出手。
只要你有售卖渠道，从中转手就可以大赚。
不过呢，知道的人多了，鬼市也就名存实亡了。
现在这里大多是些高仿货，晚上光线不足，很容易看走眼的。”
果不其然，每个摊位前，都有拿着自带手电的人。
俩人东逛西瞧，都没看到合眼缘的。
云起一抬头，就看先偏僻摊位上一堆亮晶晶的陶瓷片。
云起有点好奇地问道：“这碎瓷片还能当古董出来卖？”
“嗯，看陶瓷本身的价值吧。虽然陶瓷损毁了，价值就会大打折扣，可年代久远陶瓷很难保存，加上一些特殊手法的陶瓷失传，可以说在某些爱好者那里还是有价值的。”
云起一听就懂了，当即打算碰碰运气去。
摊子前是一个带着鸭舌帽的中年人，看他过来也不招呼，只是抽着闷烟。
湛蓝的床单上面铺满了碎瓷片。
这些瓷片色彩，光泽和质感都不太一样，不知道混合了多少瓷器。
他在挑挑拣拣下，发现了一些色彩和光泽都一致的碎片。
最妙的是他能看到上面青色的莹光，给人一种莹润如玉的感觉。
捻起一片，仔细观察。
瓷片上有细细脉络，并非碎纹，而是特殊纹理。
在昏暗灯光，隐约有光彩流转，非是死光而是流动的光，极是不凡。
云起知道这绝对是好东西。
“摊主，你知道这东西的出处吗？”
摊主呵呵一乐。
“你就说买不买吧，别管哪里来的。”
也许这是刚从墓里出开的呢？云起忍不住心想。
不过这东西他是不可能放弃。
“摊主，什么价？”
“五百一斤，你要是买的多，可以打个折。”
“行，我看着买吧。”
说完，云起开始精挑细选出来。
把那些色彩，光泽，纹理一致的全都挑出来。
不多，也就百来片。
不过在这过程中，他发现自己就和拼拼图一样，在脑海里自动把这些碎片化成一个完整的形象。
是一个青色长颈素瓶，颜色淡雅，温润如玉。
云起心下惊奇，愈发觉得自己捡到宝。
百来片瓷片，重量重达十来斤，最后他咬咬牙把银行卡这月没来得及发出去的钱给了摊主。
苏雅正在其他摊子闲逛，一回头就看到云起拎着一兜子碎瓷片，忍不住笑了。
“买就买了，怎么买了怎么多？”
“主要是东西合眼缘，就买了。”
苏雅却只是笑而不语。
之后他们继续闲逛，云起始终没有看到让他有感应的物事。
本来以为不会再有收获，可他在一个卖画的老头那里，看到了一副画。
画上鸟瞪着眼睛，一副翻白眼，无语望苍天的样子，还颇有几分意趣。
老板见状也是笑呵呵道：“这可是八大山人的画作，客人好眼光啊！”
云起之所以看重它，不是因为那鸟多么与众不同。
相反，还是因为他的感应。
那是一种盛世繁华才有的浩然气息，带着让人心神清明的清爽感。
云起端起画细细端详，只觉得确实有点意思。
苏雅看了一眼，就摇了摇头。
“这回你难得走眼了，这鸟有形而无神，可不是大师作品。”
“嘿，你不懂可不要瞎说啊！”
“行了，老板，说个价，合适我就买了！”
老板顿时双眼放光看着云起。
“看你诚心买，我也诚心卖，这样吧，八百，公道价，你也别和我讲价！”
“这可不中。”云起一脸可惜地看看画，一伸手就给放下了。
“我也不懂什么名家名作，就是单纯瞧着合眼缘。三百，合适就拿，不合适也不强求！”
说完，云起就要放下走人。
老板一看就急眼了。
“别呀，三百五，真的不能再少了！”
“成交！”
苏雅见云起还当真喜欢这副画 也没多想。
“你怎么不多问问我呢，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有专门的高仿画批发市场，你这点钱都够批发他那一摊子了！”
云起却没觉得有什么。
“我有种预感，这画作绝对不凡，到时候让你爷给掌掌眼！”
“哎！”苏雅无奈道：“后悔带你来这里挨坑了！”
眼看时间不早，云起担心苏雅一个人不安全，坚持要送苏雅回家。
苏雅也接受了。
直到看到苏雅住着独栋小洋楼，云起才知道苏雅多有钱。
把要让苏雅爷爷掌眼的钱币和画作给了对方，他就回到了暂住的酒店。
第二天，云起还睡着，就被手机给叫醒。
接通后，是苏雅的声音。
“怎么，还睡着？那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休息了？”
“没有没有。”云起边说边穿衣服。
“今天爷爷在家，你要不要和我一块去见爷爷？”
云起虽然意动，但想了想还是推拒了。
“算了，一枚银币不至于这么大张旗鼓，我等消息就好了。”
云起起来洗漱了一把，直接奔去商业街购物。
人靠衣装，马靠鞍，自己人有人，个有个，还不好好打扮？留着钱进棺材吗？
抱着这种念头，他直接去品牌店从里到外换了个透彻，这一下子整个人都挺拔起来
这时苏雅一通电话打来。
“喂，云起，你在哪呢？”
云起知道这是有消息了。
他忽然感觉有点紧张，不自觉吞了吞唾液。
“在商业街这边。”
“我已经让爷爷看了，爷爷觉得是真货的概率有九成！现在爷爷想见见你！”
“我现在立刻打车过去！”
云起挂断电话，感觉自己的脚都是轻飘飘的，拦了辆车，直奔别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