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有些洁癖的寒王爷,正在与自己做着斗争。
郭怜靠着他的肩上,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没有办法,凌月寒只好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整个人靠在他身上。
如果单单是这样的话,他也没什么不能忍受的。
他不能忍受的是,这少女,睡觉居然流口水!
晶莹的口水随着她的咂嘴声缓缓地沿着嘴角流下来,眼看就要滴到他的衣服上了。
他忍着把她扔出去的冲动,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颤着手塞到了郭怜的下巴处。
谁知道刚刚塞进去,她整个人扭了扭,然后直接把脸往他的脸上蹭,还不停地嘀咕着:
“旺财不要调皮。”
那嘴角的口水也毫无忌惮地留在了他的脸上。
凌月寒的眼皮一抖再抖,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把人往旁边一扔,急匆匆地下了马车,跑去了之前郭怜洗澡的小溪旁。
“这寒爷是怎么了?”柳苗苗看着他从马车上跳下来,一副狼狈的模样,满脸疑惑。
又听闻“噗通”一声,是从那一辆马车里传来的。
“好疼啊!”郭怜的惨叫声随之而来。
柳苗苗看了凌月萧一眼,只见他也抬起头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意思不言而喻,就是叫她少管闲事。
“小姐!”明月爬上了马车,走了进去。
柳苗苗松了口气,还好!这主仆还有的救。
“淼淼!”凌月萧喊了她一声。
她下意识地抖了一下,然后跟了上去。
两人上了马车之后,凌月萧吩咐凌卫:“一会儿不管是谁,都不允许靠近这里。你,也离得远一点。”
凌卫刚想问原因,就被红岭一把拉着退了下去。
离得远了一些,红岭才开口说道:“你是不是傻?还想问爷为什么?”
“那我得问清楚,万一寒王爷有事找呢?”
凌卫觉得自己还是很有理的。
“是你理解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红岭斜了他一眼,“爷不是说‘不管是谁’吗?”
凌卫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仔细一想,觉得她说的很对。
“还是红岭机灵,我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行了,别说风凉话了,好好守着吧!我去郭姑娘那边看看。”
红岭刚才见柳苗苗担心的样子,她得去帮她探探情况。
说完,就走上了另一辆马车。
车内,明月正帮着郭怜揉着头,而她自己则皱着眉头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头好疼啊~”
“小姐,您刚才摔下来了,当然疼!”明月立马接上了她的话。
“摔的也疼,但这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疼是怎么回事?”郭怜不停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哭丧着一张脸。
“郭姑娘。”红岭开口问道:“您应该没喝过酒吧?”
“嗯?哦!红岭姐姐啊!”郭怜后听到声音,后知后觉地转过头,“喝过,但是和家里喝的不一样。”
红岭失笑,也不再和她纠结在这个问题上,“您刚才喝了一杯我们姑娘酿的白酒,这头疼啊,是这杯酒造成的。”
“喔!原来姐姐酿的酒和我喝的不一样啊!”她好像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了,揉着自己头痛欲裂的脑袋,缓缓地叹了口气,说道:
“以后姐姐的酒我再也不要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