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寒也夹了一块放进了嘴里。
头一次吃到这种香脆的口感,他不禁挑了挑眉。
“刘姑娘,这排骨真是与众不同啊!”
“好吃吧?”柳苗苗一屁股坐到他的对面,笑嘻嘻地看着她。
“这种做法,唯我一家。”
“刘姑娘这手艺,可以去开家酒店了。”他还真不是夸夸其谈,新鲜玩意儿,哪个不喜欢。
“寒王爷过奖了,这东西赚不了多少银子,有经验的厨房师傅只要多尝个几口,就能知道里面的材料。”
她的本职是酿酒师,这些小食也就能入口而已,自己做做,解解馋就够了。
赚大钱还是得靠卖酒!
“三哥不是说今日前来有事相谈吗?”
凌月萧把手中的排骨递给身后的凌卫,缓缓地说道。
“什么事等本王把这碗排骨吃完再说。”凌月寒又夹了一块塞进嘴里。
这口味甚合他意。
“爷,您不吃了吗?”柳苗苗转过头,见到那碗已经在凌卫手上了。
“太油了。”凌月萧垂下眼帘。
他本意是想让凌月寒先商谈事情,然后他再慢慢吃。
结果……
他的自尊不允许自己反悔。
“行吧!”柳苗苗猜不透他的心思,见他确实一副不喜欢吃的样子,就对凌卫说道:
“凌卫,那你吃了吧!凉了口感就不好了。”
“刘姑娘,可以吗?”凌卫有些受宠若惊。
他看了眼自己主子。
但他家主子并没什么特别的指示。
“吃吧!我晚些时候再做一点吃。”柳苗苗点了点头。
“谢谢姑娘。”凌卫也不用筷子了,直接用手拿了一块扔进了嘴里。
凌月萧忽然觉得自己的手很痒,真的非常痒。
凌月寒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块,打了个饱嗝后,便开始谈起了正事。
“前几日,我把几坛酒分别给了几家酒家,今日就是来说这事的。”
“反响如何?”柳苗苗迫不及待地问道。
凌月萧的眼神中也闪着一丝期盼。
“这米酒吧!男子的接受度较低,但在女子中的反响还是可以的。”
凌月寒并不卖关子,这可是关系到银子的问题。
他当然希望能大卖。
“这酒本来就适合女子喝,男子喝不惯那么甜的。”凌月萧想到那个甜味,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
柳苗苗趴在石桌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姑娘在想什么?”凌月寒见她不说话,轻轻地问道。
“我在想啊,那些女子知道这酒太后和皇后以及宫里的妃子都在喝吗?”
女人的攀比心可不容小窥,如果她们知道宫里的贵人们都在喝……
“可我们不能堂而皇之地跟人家说,这酒太后在喝啊!”
凌月寒觉得这个对太后以及皇后是大不敬。
“谣言是哪里来的呢?”柳苗苗忽然抬起头来,眨着眼睛望着他。
那眼神清澈,坦率,还带着一点狡黠和笑意。
一眼看到了凌月寒的心里。
他怔怔地望着她。
“咳!那要不本王就去找人散布消息。”
凌月寒的神情被凌月萧看了个正着,他重重地咳了一声。
同时心中那股莫名的慌乱又涌了上来。
“可以!”柳苗苗的注意力转向了他,“但是爷要记得做的悄无声息哦~”
“这点本王比你清楚!”
他没声好气地怼了回去。
凌月寒此刻回过了神,他看了柳苗苗一眼,又看了凌月萧一眼,若有所思。
不多久,坊间就有一个消息传了出来。
“哎~你听说没?那运来酒家卖的一种米酒,听说宫里的太后都在喝!”
“真有这事儿?那咱买点给自家的婆娘喝,岂不是和宫里的那些贵人们……哈哈哈~”
“还不止呢!听说那米酒还有很多功效呢!什么温补,什么润肤,真有这么好?”
“宫里的贵人们都在喝,肯定是真的,走走走,咱快去运来酒家买点回去,看看到底如何!”
这米酒一下子火了起来。
“掌柜的,还有米酒不?来几两,我要打包。”
“我也要的,给我留点。”
李掌柜晓得有些勉强,“各位客官,这米酒,卖完了……”
“卖完了?怎么可能?你这酒家难道就没几坛存货吗?”客人明显不相信。
“客官,是真的,这米酒,唉!怎么说呢!”
李掌柜真的很后悔当时只拿了两坛。
“真没了?”客人看他那模样,显然不是做戏。
“客官,真的没了。”
他得去找寒王爷再要几坛了。
这酒明明男子喝的很少,怎么一下子买的人这么多呢?
“那我去其他酒家看看吧!听说前面那家稻香阁前几天也有这酒。”客人把银两放在桌上,站了起来,“掌柜,钱放这里了。”
然后大步跨出了大门。
其他几人见状,也匆匆结了账,去了稻香阁。
“哎哟喂!我得赶紧去找寒王爷要酒去了。”这样子,他的生意都跑完了。
“刘姑娘,刘姑娘!”凌月寒一进萧王府,直接奔向了白柳轩。
福伯在后面一路小跑着,还不停地擦着额头上不断冒出来的细汗。
上次因为直接把这位爷带到了白柳轩,他后来被王爷狠狠训斥了一顿。
甚至还说出了不把他当作萧王府的主子这种话。
这次,这位爷却直接略过他,直奔白柳轩。
这要是被主子知道了,他这个总管可能也做到头了。
“寒王爷,寒王爷,您等等,让我先去禀报王爷!”
凌月寒没有理会福伯,直接到了院门口。
他一眼就见到了小白。
凶狠的眼神瞪着他,呲着牙低吼着。
“这是……这不是狗吧?”凌月寒转过头刚跑到就躲到他身后的福伯,问道。
“刘姑娘说这是一条狗。”其实福伯心里觉得小白不是一条狗。
但人家主人都说小白是条狗了,他还能怎么着?
况且他家主子也没说什么。
“小白!”可能是和小白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它有些异样,柳苗苗就能感觉到。
她从屋里走了出来,朝着它望去。
“这是谁来了?”篱笆墙外有两个身影,她走了过去。
“呀!原来是寒王爷啊!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她拍了拍小白的头,示意它进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