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那逆女果然是在萧王府？”
柳相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看着柳山问道。
“是的！那一天傍晚，小的亲眼看到了大小姐进了王府的后门。”
柳苗苗竟然住进了萧王府，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萧王爷到底看上了那逆女哪一点，竟然这么堂而皇之的把她带回了京城？
虽说那个逆女说井水不犯河水，但她的存在总是一个隐患。
“相爷！相爷！夫人发动了！”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跑过来禀报。
“是嘛！快快快！走！”柳相立马站了起来，朝着屋外走去。
虎毒尚且不食子，先放那逆女一马。
权当给自己即将出世的儿子积福吧！
半个月后，新酿的那一批米酒可以喝了。
“爷，你打算找谁去推销？”柳苗苗坐在凌月萧的书房内，一脸正色地问道。
“推销？”凌月萧不理解，“为什么要去推销？难道萧王府拿出去的东西他们还能不收？”
那他这个王爷也别做了。
“爷！咱不能以权压人，咱得讲理，咱得以酒服人。”她白了他一眼，“这强买强卖，换谁谁都心里不爽，哪怕这酒再好喝！”
“那你说怎么办？”凌月萧靠着椅背，双手环在胸前。
“有没有那种和酒店掌柜特别熟悉的人？”这时代，上门推销太累了，没有熟悉的人介绍，估计酒店的掌柜也不会接受新的东西。
“四弟啊！三哥呢，就喜欢喝喝酒听听曲什么的……”凌月萧忽然想到了凌月寒。
可他不想分他一杯羹。
柳苗苗看着他那纠结万分的神情，试探着问道：“爷，您是不是认识这种人。”
翌日，凌月萧下了张帖子给凌月寒。
当天下午，凌月寒便应邀到了萧王府。
“四弟，这么多年了，三哥可是头一次来你这萧王府啊！”
他坐在花厅，一个劲地环顾着周围的摆设。
“呵呵，那是因为三哥是个大忙人。”凌月萧扯了扯嘴角。
对于这个“热情”的三哥，他总觉得难以应付。
“哎！这话三哥可不爱听，我怎么可能那么忙？还不是四弟你这么多年都闭门不见客。”
凌月寒来过几次萧王府，但都吃了闭门羹。
凌月萧不知道该怎么说。
“算了，以前的事不提了。说吧，这次特意给我下帖子，有什么事？”
皇帝的儿子，个个是人精。
“这个……”凌月萧又纠结了起来。
“我来说吧！”忽然，一声女子的声音传了进来。
柳苗苗一脚跨进了屋子。
她先是白了一眼凌月萧，然后又在凌月寒的对面坐了下来。
“你好，寒王爷，我叫刘淼淼。”她先做了自我介绍。
“刘淼淼？”凌月寒的目光中带着些探究。
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是，文刀刘，三个水的淼。”柳苗苗脸带微笑，“这次请寒王爷过来，是想让王爷帮一个忙，当然这忙不是白帮的。”
“哦？”凌月寒的眼中闪现出一丝兴趣，这女子，有点儿意思哈。
“萧王爷要做生意，寒王爷应该有所耳闻吧？”柳苗苗坐直了身子，开始了谈判。
凌月寒点了点头，“知道。”
“我和萧王爷是合作伙伴，五五分成。如若寒王爷有兴趣，我和萧王爷可以合让一成给您。”
对于一个销售来说，给一成利润已经很高了。
“为何本王只有一成？”凌月寒有些不高兴了。
这也太少了吧？！
“寒王爷，我提供手艺，萧王爷提供场地，器材，人力，物力，而您只需要负责销售就可以了，这一成还不够吗？”
柳苗苗分析的头头是道。
“刘姑娘，是吧？！”寒王爷不得不佩服她，“你这话说得，本王无法反驳啊！”
“那是因为我说的有道理！”柳苗苗情不自禁地看了凌月萧一眼，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那本王是否可以入股，比如说也提供财力，物力，人力之类的？”
凌月寒笑着问道。
“寒王爷，这事儿呢，有个先来后到。萧王爷对我有恩，我总不能过河拆桥吧？您说是吧？”
凌月萧虽然冷冰冰的，还有些神经质，但她和他相处了一阵子，算不得了如指掌，但也差不多摸到了些脾性。
而对面这位爷，虽说笑意堂堂，看上去比那张冷冰冰的脸舒服多了，但柳苗苗总是觉得他就是只笑面虎。
与虎谋皮的事她可不干。
“姑娘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本王也只能接受了。”凌月寒不再纠缠，“说吧，要本王做什么？”
“寒王对这京城的酒家熟悉吗？”柳苗苗进入了正题，“或者说有认识的东家或掌柜吗？”
凌月寒看着她一脸严肃，犹如和人谈判一般的架势，不由得细细观察起来。
白色的夹袄，大红色的百褶裙，满头的青丝随意地编了个麻花辫垂在胸前，肌肤细腻，唇红齿白。
一双黑宝石般的眼眸正定定地注视着他。
他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转过头看向了凌月萧。
“四弟，这事是这位姑娘做主吗？”
“她比较能说。”凌月萧发现了凌月寒的不自然，不由得看了柳苗苗一眼。
“这样啊！”凌月寒没办法，又把目光投向了对面的女子，“有几家酒家本王一直有光顾，虽然不知晓东家是谁，但掌柜还是认识的。”
“那就可以了。”柳苗苗松了一口气，“寒王爷，接下来我们谈谈我们要卖的商品。”
“好，请说！”凌月寒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
“我和萧王爷要卖的，是酒。”柳苗苗也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继续说道：“目前就一种，叫米酒。”
“米酒，好像哪里听说过？”凌月寒歪着头，努力回想着。
“臣弟在过年宫宴的时候，曾带着皇祖母和母后尝过。”凌月萧适时提醒了一下。
“哦！对对对！上次本王进宫，皇祖母还说这酒好喝，喝了没多久，皮肤都好了点。”凌月寒带着怀疑的眼神看向柳苗苗，“这酒真有这样的功效？”
“饮用的时间长了，会有这样的功效，但是效果的显现也因人而异。”柳苗苗说得很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