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怜儿，你在说什么？”
突然，一个妇人踏进了屋子，板着个脸看向郭怜。
“娘！”郭怜看到那个妇人，不由地缩了缩脖子。
“小妇人张氏见过王妃。”张氏见到一旁的柳苗苗，微微屈膝行礼。
柳苗苗连忙上前扶了一把，笑着说道：“夫人不必多礼。”
虽然她还没和凌月萧成亲，但人家尊称她一声王妃，她也不能说不是。
要不然，那就是打凌月萧的脸。
“谢王妃。”张氏站直了身子，又看向了郭怜。
柳苗苗觉得她们母女应该有话要说，便向她们告辞，跟着丫鬟去了客房。
张氏等柳苗苗走了之后，便坐在了椅子上，沉着一张脸问道：
“怜儿，刚才说老男人，是怎么回事？”
“我……我……”郭怜低着头，脚底不停摩挲着地面，一时说不出所以然来。
张氏是书香门第出生，规矩比郭方还要多。
“我什么我！老实说！”她“啪”地一下拍响了桌子。
“我说我说。”郭怜虽然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但对于这个娘亲还是存着敬畏之心的。
“女儿喜欢上了一个男子。”
“啊？”张氏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了一遍她的话，问道：
“你喜欢上了一个男子？”
郭怜点了点头，眼神有点飘忽。
“你不是出门历练吗？你……都历练了什么？！”张氏气急。
她这个女儿，从小就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那也就算了，那些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是现在她说什么？她竟然说喜欢上了一个男子！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氏一下子站了起来，用手指着她的脑门，“你是个女孩子，怎么这么……”
难听的话没有说出口，她真的有些恨铁不成钢。
早知道，就不听她爹学什么医术，好好的闺阁女子，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娘！我明年就及笄了，怎么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郭怜小声地抗议着。
“及笄！你还知道自己还没及笄？！”张氏气急败坏，“哪个女子像你这么没皮没脸的？”
郭怜见自己的娘亲在气头上，决定闭口不说话了。
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你口中的那个老男人，是谁！”张氏缓了口气，终于又坐回了椅子上。
郭怜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说啊！”张氏又拍了一下桌子。
“是跟着我回来的寒王爷！”她被这么一吓，就脱口而出了。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寒王爷？”张氏回想了一下刚才在前院碰到的那几位男客，“坐轮椅的？”
郭怜摇了摇头。
“不是做轮椅的？那是另一个？”她思忖了一下，“那个寒王爷看上去好像二十好几了吧？所以你才叫她老男人？”
郭怜点了点头。
“所以你要打算去做寒王妃？”张氏睨了她一眼，“你是看中了他的身份还是他的人？”
“娘！你把女儿想成什么人了！”
郭怜气结，“女儿在回家之前，都不知道他们是两位王爷，更不知道那位姐姐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