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苒循声看去，撞上顾慎肆满是怒意的一张脸。
他的身后，是委委屈屈跟在他旁边的辛晴。
辛晴脸上还有一个刺眼的巴掌印。
“辛苒，给晴晴道歉！”
顾慎肆带着辛晴来到她面前，看顾慎肆那恨不得掐住她脖子的眼神，辛苒毫不怀疑，如果不是碍于裴嘉尧和傅总在，或许就不止是道歉这么简单了。
辛晴轻轻扯住顾慎肆的衣袖，用柔柔的声音帮辛苒“解释”道：“慎肆哥哥，姐姐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她当时应该只是气急了，要不就算了吧。”
顾慎肆看着辛晴脸上的巴掌印，眼里流露出心疼。
“她这么欺负你，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见辛苒默不作声，顾慎肆脸色愈沉。
“怎么？辛苒，你敢做不敢当不成？”
裴嘉尧眉头微皱，将辛苒护在自己身后，绷着一张俊脸看向顾慎肆。
“顾总，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顾慎肆面无表情，刀子般的视线似乎要越过裴嘉尧，落在他身后的辛苒身上。
“辛苒平时就嚣张跋扈，经常欺负晴晴，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发生。”
裴嘉尧不相信，皱着眉道：“我相信苒苒，她不是这样的人。”
从他平常接触来看，辛苒并不是无缘无故欺负他人的性格。
她只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倒是你旁边这位小美人……”
裴嘉尧笑了笑，意味不明道：“从我接触来看，她似乎很特别，每一次都不是故意的，但是每一次说出来的话，都很容易让别人想歪。”
不管是医院那次，还是上次宴会上。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总不可能是巧合。
顾慎肆不悦地看向裴嘉尧。
“裴总这是要护着辛苒，不分青红皂白？”
裴嘉尧态度坚决，没有丝毫的退让。
“我只是相信证据。顾总口口声声说苒苒欺负人，有证据吗？”
“晴晴脸上的巴掌印难道不是证据？”
顾慎肆就差反问一句：你是瞎了不成？
裴嘉尧眉头一扬，“这只能证明她被打了，并不代表全部的来龙去脉。”
“甚至，这也有可能是她自己打的。”
这话说的，辛晴都忍不住辩驳道：“裴总，我怎么可能会自己打自己……”
裴嘉尧意味深长地笑道：“这谁知道。”
他之前交往过不少女人，家里也不乏这种戏码，对于女人之间争风吃醋的心思，见得多了。
顾慎肆不满裴嘉尧这般态度。
说不出是因为不满裴嘉尧护着辛苒，还是他对辛晴的揣测。
他冷着一张俊脸，凌厉的目光射向辛苒。
“辛苒！你来说！”
裴嘉尧还想再说什么，却感觉背后的衣服被人扯了扯。
察觉出辛苒的态度，裴嘉尧适时收声。
辛苒从裴嘉尧身后站出来，朝顾慎肆扯了扯唇。
“顾总想听我说什么？我说的，你会信吗？”
顾慎肆黑眸冷冷看了她几秒，冷声道：“晴晴脸上的伤，是不是你打的。”
辛苒坦然承认：“是。”
顾慎肆冷笑一声，朝裴嘉尧看了一眼。
那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然后，他收回视线，重新看向辛苒，冷声命令道：“给晴晴道歉！”
辛苒依然是那副态度，果断道：“我拒绝！”
顾慎肆狠狠拧起眉头，目光如冰刀般重重刺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