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状笑了笑，不答反问道：“这个人是谁，很重要吗？”
辛苒稍微捏紧了手中的电话，唇角勾起一道似有似无的弧度，“我当然得弄清楚是谁，有什么目的……他总不至于喜欢做好事不留名吧？”
电话里边，李大状默然几瞬，轻笑一声道：“没有委托人的应允，我可不能将他的信息暴露出来，这是职业操守问题。硬要说有什么目的的话……我看，他就只想帮下忙而已。”
辛苒听到李大状滴水不露的话，眼眸微微一闪，“这个委托人，是我认识的吗？”
李大状只是笑了下，“辛小姐，我们的交际圈毕竟不重合，我也无法保证你认不认识我的委托人。”
辛苒顿了顿，忽然问道：“顾总请你过来，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李大状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什么顾总？辛小姐指的是谁？”
“没想到李大状除了官司打得好，演技也不错，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谁。”辛苒也不想再跟李大状试探来试探去，干脆明牌说道：“你们可知道，没有我的委托书，他这么找你打官司，算是不合法的？更别说我们已经离婚了，更扯不上什么关系。”
李大状稍稍停顿了一下，没直接回答她话里的其他指向，只是话语隐晦道：“这个辛小姐不用担心，委托人能找过来，我能接手，自然是一切都符合程序的，如果辛小姐不相信，可以往有关部门反馈。”
“所以李大状是承认我跟他已经离婚的事实？”辛苒抓住她话里的重点立刻反问道。
李大状微微一笑，秉持着不承认不否认的原则，“我什么都没说。”
辛苒轻轻咬住下唇，脑海里不断回想着李大状刚才的反应和每一句话，眼里掠过思索，过了好一会儿，她拿着手机低低笑出声，“先不说别的，就单单这一通电话，他的钱就没白花。”
从头到尾回答得滴水不露，她想怎么理解都行，根本没露出任何马脚。
只是，在跟李大状讲完电话后，辛苒心里那股直觉更强烈了。
“帮我转告一句话给你的委托人：他做的那些事都没必要，我的事不用他来插手。”
她没去想李大状会是什么反应，讲完后就挂了电话，目光无焦点地看着某处，面上若有所思。
她刚准备将手机放回去，这时候才注意到有一条未读的信息，点开一看，那双秀气的眉轻轻皱了起来。
辛苒想也不想，直接顺着这个电话打回去。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对方不设防地接起来，“谁啊？”
辛苒一下子听出这道语气显得有些蛮横的声音，轻嗤一声道：“才刚发完恶毒短信给我，现在就忘了？”
电话那边的人瞬间沉默了，辛苒能明显听出来对方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了一些。
发现那边一直没声音，辛苒像是能看穿对方的想法一样，预先说道：“别想着挂断电话，有胆子偷偷发短信，没胆子跟我承认？蒋思仪，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见不得人啊。”
蒋思仪根本没想到辛苒仅凭短信的内容和一句话就认出来自己，虽然语气嚣张跋扈，但是能很明显听出来色厉内荏的感觉，“辛苒！你说谁是老鼠呢？短信是我发的，那又怎么样？你这就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