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
半个小时以后，废弃炼钢厂门口。
越野车停下的同时，柳箐也已经收好手机，将自己的头发抱起来，左手摸出腰间的柳叶刀，“商务车最后出现的地点就是这座废弃炼钢厂！”
“通往这里的只有一条大路，而且沿途还有不怎么明显的车胎痕迹。”
“下车。”
陈凡阴沉着脸下车，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便打量炼钢厂，“弄清楚这座炼钢厂如今的归属权吗？”
“还在官方手中，炼钢厂废弃的十几年里，曾经有好几位商人打算将其盘下，改造成其他的工厂，但官方没有答应，一直让它荒废到了现在。”
“那就是有问题了。”
点了点头，陈凡来到炼钢厂大门口，瞧了瞧附近，好似有直觉般，径直朝生产车间走去。
两人抵达熔炉附近时，这里就是吴樱雪看见的情况，而陈凡很快发现了此地的异常，“被废弃多年，这里应该积满灰尘，堆在这里的废品也会被流浪者或者附近的村民拿走卖钱。”
“可这里的设施保存完好，附近没有明显灰尘。”
“有人一直在利用炼钢厂废弃的名头，做着不为人知的事情！”
柳箐对此十分赞同，见陈凡开始检查这附近，她也走到旁边仔细搜寻起来。
因为没有明显的脚印等痕迹，两人搜寻起来还是有点麻烦，许久都没有发现。
“大人，这边！”
突然，搜寻到熔炉后方的柳箐喊出了声，等陈凡走过去时，她指着身边的一根钢柱凝声说道，“这根柱子明显被人长期抓握过，上面太光滑了，还有人体自然分泌的油脂。”
“转下看看。”
陈凡仰着头打量钢柱上下端，说着这句话的同时单手握住，猛地往一侧用力。
咔咔——
顿时，晦涩的摩擦声响起，两人循着声音看去便见一道开在熔炉后方的钢门打开，露出一条经常有人踩踏的通道。
对视一眼，两人二话不说走了进去。
“这里……竟然是一个赌场？”进入到熔炉正下方的地下空间内，柳箐便看见大量疯狂的赌徒，在里面喝斥，因为输赢而红了眼睛。
一旁的陈凡，正在观察整个地下赌场的环境，眼中流露着思索神色。
他们的到来，确实引起了一部分赌场工作人员的注意，但对方并未投来过多关注。
每天进进出出这地方的人不少，有的是熟客，有的则是熟客带来的新人，谁会没事仔细盘问两人的来历？
毕竟能知道这个地方，全靠熟客的口口相传。
“这边。”沉吟片刻，陈凡指着左侧一条通向下层的阶梯，率先走了过去。
只是刚到楼梯口，一位壮硕的大汉将他们拦下，“二位贵客，抱歉，只有在这里赢下一千万才有资格前往二层贵宾区，请退回去。”
“这张卡里远不止一千万！”
陈凡将一张银行卡拍在大汉脸上，但对方依旧笑着摇头，“先生，赌场的规矩是在一层赢够一千万，除此之外就算您的资产再多，也不能前往二层。”
附近几个同样身强体壮的汉子似乎注意到这边有问题，面不改色地走了过来，同时露出腰间的枪口，眼中满是警告意味。
“一千万是吧？行。”
见状，陈凡冷笑几声，带着柳箐朝一层中心走去。
他倒是不怕，这些人尽管有枪却伤不到自己，可跟他一起的柳箐，双臂还未完全恢复，这时候动手不仅影响白天的针灸效果，还极有可能令她的经脉重新恶化，导致她以后再也无法练武！
“六六六，豹子大，庄家赢！”
“我这金花怎么不算赢？”
“再给我最后一笔额度，我保证下一把就能翻盘！”
“盅里有几个三点？”
“……”
一进入赌徒们中间，陈凡两人便听见刺耳的呼喊声，这些赌徒面色疯狂地玩着游戏，眼里只有输赢。
找了半天，他走到一张比较冷清的赌桌面前，看了几眼后将银行卡扔给身边的工作人员，“给我换一万块筹码。”
“先生，不好意思，这里最低兑换十万筹码。”
闻言，陈凡挥挥手，让人赶紧准备，自己则是与柳箐在旁边继续观看。
见那工作人员还没来，柳箐担忧道：“大人，属下不会玩这些，您……心里有数吗？”
“没玩过，但应该很简单吧。”
陈凡想想，说了真话，这话却正好被旁边的一个赌徒听见，本想拉他下水的，可见他还年轻，心里为数不多的良知让他对陈凡好心提醒，“小伙子，第一次来吧？别玩，这里面水深得很！”
“你还年轻，又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何必陷进去？”
见他不为所动，赌徒又指了指不远处站在赌桌上的几个筹码，神色讥讽，“看见那些筹码了吗？她们都是被自己男朋友、老公或者相好的带来，赌输了以后卖给赌场的。”
“听叔的话，趁现在还没开始赶紧走，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谢谢。”陈凡洁白的牙齿让赌徒愣了愣，只听他笑道，“不过我还是想玩一玩儿，输光了十万块就走。”
“唉，大家一开始都这么说……算了，随你吧。”
很快，陈凡的十万筹码到手，正好到了新开一把的时候，他便直接将十万块放到‘小’区域上。
一时间，桌子附近的所有赌徒全部朝他看了过来，荷官也愣了愣，诧异道：“先生，您不再考虑考虑吗？”
她是看陈凡太干脆了，才有此疑惑。
陈凡却摇摇头，催促起来，“赶紧开始吧，不要耽搁大家的时间。”
众赌徒催促声中，荷官摇起骰子，放下后笑道：“本局庄家大，闲家小，买定离手，开了！”
“小！小！小！”
赌徒们顿时盯着小，不断呐喊，那荷官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当着众人的面打开骨盅，张嘴就要说出一个‘大’字，可当她看清楚所有骰子加起来的数字后，顿时愣住，“小？”
“哈哈哈哈，我赢了！”
“小兄弟，多谢了啊，你一来咱们就买中了大小，这运气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