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偌大的会议室里，瞬间充斥着集团中高层管理人员的吸气声，尤其黄涛身边的人被吓得跳了起来，准备逃跑。
但他们刚有所动作，身后的壮汉便摁住了肩膀，让他们重新坐了回去，动弹不得。
此时，他们眼中尽是恐惧，想逃却逃不掉。
谁都没想到，黄涛只因为这几句话就被扎穿了手掌，若是再多说两句，岂不是其他更重要部位也会遭殃？
疯子，不愧是疯子！
众人脑海中纷纷有了共识，不敢抬头乱看。
“这，就是两条路都不选的后果。”陈凡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容，此刻在众人眼中却与恶魔无异，“合法手续，我有，诸位的选择，我也尊重。”
“一开始我就说了，好聚好散，不想留下的可以直接离开集团。”
“但某些人好像听不懂话，非要在我给出的条件以外纠缠，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现在给你们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说到此处，柳箐与蛮虎又一次给众人分发了文件，陈凡笑道：“离职，或者重新与集团签订合同，怎么选诸位自己决定。”
“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有人选择留在集团，日后却故意做出损害集团利益的事情，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到时候，你们……将受到更严重的惩罚！”
说完这些话，陈凡便起身离开会议室，只留下蛮虎与他带来的壮汉，看住这些中高层人员。
整个会议室里，瞬间变得比菜市场还要吵闹。
各位股东、管理层纷纷面红耳赤，几乎吼着跟旁人交流，似乎这么做才能忘掉内心的恐惧。
“他一个疯子，怎么能打理好集团？把集团交到他手上，这不是胡闹吗？”
“可你刚才也看见了，黄涛的手背说扎就扎，谁敢说话啊……”
“不过，你们有没有觉得，以林总的脾气，应该不会不宣传自己与夫人结婚后的事情啊，当初还给我们说，等婚礼结束就亲自发喜糖，发红包，可他好像消失了一样。”
“婚礼当天晚上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可问了几个参加婚礼的宾客，他们都闭口不谈，听上去讳莫如深啊……”
“该不会，林总真出事了吧？”
“……”
十分钟后，会议室大门被重新推开，众人见陈凡与柳箐去而复返，瞬间闭嘴，导致四周安静得可怕！
见状，陈凡微笑着上前问道：“都想好了？”
“林总，我选择留下。”
一位名叫董鹤平的股东，朝陈凡露出讨好的笑容，“这几年我往集团投了几千万，刚回本呢，要是直接离开的话岂不是亏大了？”
“以后林总的命令，鄙人一定认真执行，保证给您把所有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挑不出半点毛病！”
“我也留下，我虽然不是股东，但在江城找不到更好的工作。”
“还有我……”
陆陆续续，有九十七个人选择留下，其中有股东，有高级牛马，基本舍不得自己在集团的投入或者不舍得这份高薪工作。
反正都是打工，换个老板而已，这种事情太常见了。
陈凡顿时微笑着对这九人鼓掌，“很好，恭喜你们做出了这辈子最英明的决定，我会按照刚才说好的，给你们涨薪涨待遇，以后放心在集团做事，不会亏待诸位的。”
安抚好这群人，他便将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笑容迅速收敛，“那么，诸位是打算离开集团了？”
“是。”
“只有林总才能带领大家做大做强，何况你还是个疯子……”
“迟早有一天，集团会毁在你手里。”
“柳箐。”陈凡听见这些话也不恼怒，唤了一声后柳箐立刻上前，对这些人的怜悯一闪即逝，朗声宣布，“张宏宇，林氏集团股东，进入集团七年，如今担任董事会办公室副主任。”
“在职期间，张宏宇利用职务之便，总共侵吞了集团8917.36万元现金，其他各项资产价值加起来，总价超过三亿。”
“集团已向安全卫报案，稍后会有安全卫的人过来带你离开，你准备坐牢吧。”
此言一出，名为张宏宇的董事脸色瞬间一变，不等他说话柳箐继续下一个，“林如风……”
“罗平，罗林方，林如龙……”
足足一个多小时，柳箐当着这些人的面，宣布他们在任职期间利用职务之便做出各种有损集团利益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侵吞集团资产、受贿、出卖集团机密等。
当这些人面色惨白时，她合上文件微微一笑，“除留下以外的所有人，任何做过有损集团利益事情的人，都已依法向有关部门提交处罚与诉讼请求。”
“会议到此结束，请与集团无关人等，立刻离开。”
大部分人心里都麻了，根本不敢相信陈凡竟然将事情做得这么绝！
留在集团才有活路，不留下的就是个死，只有少数自身清白的管理层才能全须全尾地离开，不受牵连。
事到如今，许多被点名的人还不敢相信，纷纷坐在椅子上发呆，但很快就被强行请了出去。
安全卫与相关部门的人员陆续进来，按照名单将他们带走。
集团楼下，许多路人看见广场上停了上百辆车，将附近道路堵得水泄不通，本来就好奇，如今看见安全卫等部门的人押着林氏集团的工作人员出来，队伍排出几百米，瞬间瞪大眼睛观望。
“发生什么事了？这些不都是林氏集团的高管吗，怎么……怎么被抓了？”
“一下子抓了这么多，林氏集团不得倒闭啊？”
“谁知道呢，安全卫的人早就来了，在楼下等了一段时间，刚才全部进入林氏集团，看样子是进去抓了人就出来了。”
……
“各位不用慌，接下来才是你们发力的时候。”
会议室里，陈凡见最后一个人被带走，挥挥手示意董鹤平等留下来的人安心，笑着说道：“他们这是罪有应得，我只是帮了他们一把而已。”
“现在，来说说诸位需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