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杨枫把昨天弄来的那些树木开始制作成刚好可以容下一个人盘膝坐下的大小,一直到了天已暮起了黑色,才把昨天的弄树木全部做完,这一天下来,足足做了一百多个,真不知道杨枫前世到底是买菜的还是做桶的。
第五天,杨枫继续重操旧业,不过这次内容却变更了点。
背个手晃悠在树林里,找了一块面积比较大点的空地,立马又返身飞了回去,再回来的时候,肩上已扛了个桶,放在地上,遂又飞了回去。
半天的时间晃眼即逝,杨枫也终于把一百多号桶全部转移了过来,没多做犹豫,又把一百多个桶横放做一排,最后才拍拍手表示已完工。
放眼望去,“长”桶犹如山峦般,参差有致。
到了第六天,月色朦胧,远处天边还没乏起白色,杨枫就背着一个大包早早出了门,来到树林里,从包里拿出药材分别倒进了一百多号桶里,然后又满上水,随即再放出真气护住桶底,最后用大火“咕咕”煮了起来。
周而复始,直至第二天早上,杨枫才煮完最后一个桶,迅速收敛了真气,大骂一句,整个人就“嘭”了一声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梦乡…直至深夜,杨枫才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显然是纵气过度而致。
面色枯黄的看着这一百多号正冒着热气的木桶,脸上的兴奋之色难以掩饰,有点自夸意味的自语道“终于可以好好的干一场了”杨枫搓了搓手,立马扯掉身上的长袍,赤身跳进了第一个木桶里,盘膝而坐,完全无视滚烫的药水,开始了第二次入定,此时杨枫周身渐渐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土金色水雾,煞是好看。
如果有修真之人看见了,一定会失声叫道“是能沟天引地的混沌之气!”
树林外的小屋里,刚赶走没几天的蜘蛛又卷土重来,开始织起细密而脆的蛛网,屋檐上的尘土也开始一层一层地落了下来,薄薄地铺在地面上。
转眼十多天过去了,林中的人儿还未醒来,一切仍在照旧。一个月随着尘土的堆积就这样飞逝。
眨眼间,杨枫纵身从桶内飞身而起,“嗷~”天空中,杨枫清脆的吼声响彻天地,树林间,虫鸟分飞,木桶内原本冷似冰锥的药水也随之沸腾起来,屋内的蛛丝尘土也挥之一空。
杨枫闭目而立,转眼又冲向第二个木桶,遂盘膝而定。时间就这样周而复始的流逝着,每隔一段时间杨枫就会飞到空中吼上两嗓子,且气势一次比一次浑厚,然后又换一个桶入定,规律就此循环着。
俗话说,修行之人十年如一日,转眼十年快过去了。这天的早晨,刚出炉的晨光夹杂着清风带着丝丝明媚,透过林间,倒影着一个模糊的身影,顺影而望,坚毅不阿的脸庞映射出气血方刚的浓厚气势,投足间犹如行云流水,深邃的目光遮挡不住沧桑寂寞的神采,一头乌黑的长发散披在肩上,杨枫眼睛微睁,眼眸清澈透明看不出一丝杂质,静静地注视远方,十年间的往事历历在目,犹似就在昨天,但又似缥缈未来,让他难以捕捉。
清风徐徐而过,感觉到一丝凉意的杨枫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低头看着自己白的变态的身子,顿时无语,自嘲道“擦,老子要是去染个发,套上裙子,那些富二代一定会死一大片。”
声音逐渐消失在树林中……回到士别多年的小屋前,杨枫推开破旧的房门,看着掺有木屑的陈旧木床,杨枫大袖一甩,一股绿色气流横扫而去,现在杨枫以元婴中期的修为,只要天地间有的颜色他都能变幻出来,这还是他在进入元婴期初期时发现的,发现只要他脑中想什么颜色,丹田旁的小元婴都能吐出什么颜色的气体,只不过这是他第一次实验,没想到真的能成。
房内顿时焕然一新,杨枫背着手走了进去,右脚惯性往左脚一搭,翘着二郎腿躺了下来。边晃悠着右脚边自语道“终于啊,老子终于终于有实力可以去修真界玩玩了!”
不过一脸兴奋的,现在眉头却突然又皱了起来。
“MD,到底什么是法术?难道老子用真气变幻颜色就不是法术?”
杨枫挠头自语,思考了一会儿,冷哼一声,语气有点阴森的说道“老子今天就不信了,你一个修为低的还会把一个修为高的人打死不成!”
死沉的目光死死盯着床上,貌似那床是他的杀父仇人般。
而床边杀气腾腾的杨枫却是越想越来气,当即就是一拳朝木床砸去,方才甩袖而去,只留下琐碎的木板散落一地。
第二天,太阳高照,杨枫眯着眼躺在屋顶上,打了个哈欠,显然还一副意犹未尽。其实修真者是不用睡觉的,只要打坐调息下就能恢复如初。
但是以杨枫的蛋疼思想就是我们该做什么时候就要做什么,不能违背天意。浑然不知自己修真就已经在逆天了。
闲的蛋疼的杨枫见没事可做,于是就背个手往屋后转去,这还是第一次去后面,以前的时候他还真没空过。
溜达了半天,也不见溜出个什么名堂,杨枫正无味准备转身返回,却突然被不远处的一片植被吸引了!
眯着眼仔细的看了看,觉得这玩意好像在哪里见过,没多做犹豫就直接飞了过去,等到了旁边一瞧,杨枫顿时惊讶的哇哇大叫,喉咙有点哽咽的道“这…这……是…”
支吾了半天,也不见嘭出一个字。
“烟哇。”说完,杨枫身子顿时一阵舒服,感觉差点憋死。
稍稍平缓了心情,杨枫方才蹲下身去,细细的打量这些植物,凹凸不平的小树干,宽大似刀形的长叶,在斜阳的照射下,犹似黄澄澄的砍刀片子。
杨枫轻轻的扯下一片,放在鼻边嗅了嗅,蹙了蹙眉,然后又把叶片托在左手掌上,右手当即合了上去,最后双手正反一转,一缕青烟从掌心冒了出来,杨枫凑过鼻子又嗅了嗅,看着手中的灰屑。眉开眼笑的自语道“十多年了呀,老子终于又可以抽烟了!”
但刚说完,杨枫又疑惑了,心中暗道,难道老头也知道抽烟这东西,而且还背着老子抽?杨枫望着这片植被,沉思了片刻,心里却在努力安慰自己,不就是抽个烟吗,知道了又有何用,有什么好担心的。
片刻,拍掉手中的灰屑,杨枫就冲进了这片植被里,大肆抢夺。
几个呼吸间,这片烟草地只剩下了孤零零的几株,杨枫之所以不施行拔光政策,是因为他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方便以后可以又来盗取。
但如果是其它的东西,对他来说那可能就另当别论了!
寸云子屋外,一个人影进进出出,进去的时候两手空空,出来的时候两手却拿着大小不一的东西,看似有点像搬家的味道。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寸云子屋外堆满了形状不一的东西。
其中有一件东西最闪亮,也是最具有某人干某事的有力证据,那就是一张木榻床,原来杨枫这厮还真是在给寸云子搬家,不知寸云子见到此情此景会有何感想。
杨枫负手立在门口,看着里面空荡荡的房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却挂着一副这事就是我做的神情。
稍稍打量了一下,杨枫又起身飞到屋顶,对着屋檐中间狠狠地就是一拳,杨枫比划了下,又点了点头飞来下去。
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抱着一个木头做成的木管,二话没说就插在了刚砸的粗洞中,稳稳当当刚刚好,现在如果有地球人看见,一定会知道这是一个很明显的烟囱。
屋下,杨枫又开始了进进出出活动,不过这回却相反,出来空空,进入时却是抱着一大捆一大捆刚采来不久的烟草,循环了几次,烟草也搬完了,杨枫就进了屋内。
本以为杨枫忙了这么久也该完事了,可谁知他又在屋内忙了起来,把大捆大捆的烟草全都绑在了屋檐的柱子上,遂又在下面地上升起了火,火势不算太大,刚好和叶片相隔一丈,看来估计是杨枫这厮是在有意控制。
火势刚刚升起,杨枫就大袖一甩,敞开的木门当即“啪啪”两声紧闭上,杨枫自己则盘膝坐在了火堆旁,时不时的对着刚要变大的火势甩了甩袖,火势又变小了许多。看来杨枫不仅是把寸云子家给搬了,而且还用寸云子的毛屋用来作烤烟用,在天之灵的寸云子知道了是该如何的情何以堪呐!
转眼一夜过去了,毛屋内本来皮肤白皙的杨枫也由于经过一夜烟草味的熏陶,已经有点泛黄了。
不过对某人来说,这或许正是他想要的,睁开双眼,杨枫张口深呼吸,大为感叹道“好久都没有吸这玩意儿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感觉。”杨枫踏火而上,立马又把烤好的烟草大捆大捆的往自己小屋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