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第一次公审开庭还有两天的时间,但是他们找到的证据还不足以完全证明唐念初的无罪。
催眠录音只能作为辅助,还是需要实质性的证据。
半夜两点,还在办公桌前的斯安河接到一通电话,脸色微变抓着衣服快速离开。
下楼,江远的车也开到了别墅底下。
“妈的,傅锦年那个疯子到底要干什么?非要逼死师傅吗!”
江远气恼的骂着。
刚刚他们都收到来自于监狱那边的消息。
傍晚的时候傅锦年去看了唐念初。
随后她就一直心不在焉,然后没多久就突然晕厥,现在被送往医院,病情不明。
斯安河攥紧手,看着前方的黑夜,声音阴森冰冷。
“去禹都!”
“什么?我们先不先去看师傅吗?”
江远很是暴躁的不解的询问着。
“我说去禹都!”
斯安河继续让江远开车到禹都。
因为傅锦年现在就在禹都!
一路狂飙,十几分钟之后两人到达禹都门口。
“你好,先生,需要帮您停车……”
漂亮的门童尽职尽责的上前询问着,斯安河直接将人推开径直向里面冲了进去。
“斯先生,您这是干什么?”
半夜两点多的时间,禹都依旧一片热闹。
斯安河一冲进去就被人拦住了。
总经理不知为何此时还在,赶紧跑过来询问着情况。
斯安河根本不解释也不理会,狠狠一把推开总经理,直奔傅锦年的包厢。
砰的一声,斯安河直接将门踹开。
只是瞬间,屋里屋外的两个人对视上,斯安河在也控制不住的直接冲了上去。
“你个畜生,你对念初做了什么?!”
斯安河毫不留情面的狠狠一拳打在傅锦年的脸上。
他脸被打偏,狠狠回首眼眸里全是阴冷,一拳头打了过去。
“两位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嘛。”
坐在旁边的周云阳,看着两个人不顾形象的打了起来,嘴角挂着优雅的笑容。
“闭嘴!”
斯安河暴怒的吼着,同时接住傅锦年打过来的拳头。
周云阳挑了挑眉,没有再说什么。
将手里的酒杯放在桌子上,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西装,一副绅士的模样。
“那二位先忙,我有事就先走了。”
“砰!”
回应他的是一道巨大的玻璃桌子被砸碎的声音。
周云阳笑了笑,随后离开。
“你们都做了什么了?怎么把斯安河气成这个样子?”
周云阳上车之后很是意外的询问着。
前面的司机眉间带着刀疤,透过后视镜与他对视着。
“没做什么,也不过就是帮还算机灵的人,隐瞒了一些可能会露馅的地方。”
周云阳做出一副恍然的模样,眼里却满是趣味和兴奋。
“这件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周云阳轻声笑了笑,最后又问。
“妹妹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啊?”
司机皱了皱眉。
“还是原来的老样子,消息线索目前还停在小姐被绑架到国内。”
周云阳眉间的愉悦散去,换上了阴沉。
“继续查!”
“是!”
与此同时,刚刚的斯安河和傅锦年两人几乎是两败俱伤。
身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但依旧没有停手。
斯安河抬起已经被打骨折的右臂。
曲肘狠狠的顶在傅锦年的肚子上。
傅锦年低低痛呼一声,眼神狠厉的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将其踩着半跪在了地上。
“怎么?来为唐念初那个女人打抱不平吗?”
傅锦年用狠劲把斯安河控制的踩在脚下,阴沉的问着。
斯安河原本帅气的面庞上全是青痕,但是依旧掩盖不住他眼里的冰冷。
“你一定会后悔的。”
傅锦年一脚将人踹倒在地,眼眶通红。
“后悔?真是可笑!后悔的应该是唐念初那个女人!她怎么忍心杀害奶奶的!她又怎么在之前装的那么乖的?”
打了快有半个小时。
斯安河已经没有挣扎起身的力气了,躺在地上侧头看向优雅的坐在一旁,甚至还翘起二郎腿的傅锦年。
“你愚蠢的让我觉着好笑。”
斯安河轻笑一下,随后挣扎的起身离开。
在快要走到包间门口的时候,斯安河停住了脚步,微微回头。
“如果不是念初因此受伤,我还真谢谢你,谢谢你彻底断了你和念初之间的所有可能。”
斯安河收回视线,头也不回的离开。
捏着烟的手指微紧,傅锦年抿唇看向已经没有人的门口。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斯安河那句话的时候,他心里感觉到了莫大的恐慌。
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
“可笑。”
傅锦年低眸冷笑,将所有的思绪都压在了心底。
视频他已经看到了,愚蠢的人不是他,是唐念初!
唐念初毁了所有!
斯安河狼狈下去。
江远还被总经理和保安控制着,此时正在大声争吵。
看到他下来,江远立马慌了,发疯的挣扎着,冲了过来。
“哥!”
江远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是傅锦年那个疯子打的吗?”
斯安河没有说话,捂着胸口轻轻的咳了一声。
江远的眼睛越来越红,猛的一个转身就要冲上去,却被斯安河给叫住。
“别去了。”
斯安河从旁边保安的衣兜里拿出一根烟,噙在了嘴角。
与平时的他大相径庭,但又格外的适合。
“我们去看念初。”
江远愤怒的站在原地,最后还是听从斯安河的话,扶着他上车离开了。
斯安河看起来浑身是伤,但傅锦年那一边也受伤不轻。
替念初打傅锦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待下去了。
两人到医院的时候,唐念初已经醒来了。
只不过情况很不好。
眼神呆滞,无望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斯安河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几乎在颤抖。
“念初,你还好吗?”
唐念初缓慢的眨了眨眼,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其实她听到了斯安河的问声,但是她却做不出任何的回应。
整个人好像被陨石击中了没有一点力气。
斯安河的声音越来越焦急,恍惚间,她的脑海里又回荡起傅锦年下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