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黑暗与沉默铺天盖地的涌来,伴随着骇人的死寂与阴森。
山林中,到处都是虫鸣声,还有一些不曾听闻的恐怖的细小声音。
威廉面无表情的拿着东西打着伞,沉默的向着亮着一盏灯的小木屋里走去。
不过还没走近,威廉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眼神一厉警惕的看向房门,
有人来过。
他走之前房门明明是从外面关上的,可是此时房门漏了一个缝,明显有人来过。
威廉警惕防备,小心翼翼的往门边走去,不过还没走近,房门突然被打开,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来。
“威廉先生,我们傅总有请。”何鑫站在门口,神色冷淡的开口。
威廉警惕的表情骤然一散,眼底浮上了复杂,半响后,最后还是向着房间里面走去。
房间里面灯光昏黑,浓郁的血腥味混合着其他恶心的难闻的味道涌了出来,威廉却的走进去。
抬眸扫去,威廉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神色阴冷的傅锦年,而在他几步外的傅连双手双脚无力的耷拉着,像是死过去一般。
威廉挑眉,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旁边简陋的桌子上,一边拍着身上的水珠,一边淡漠的开口,“傅总这么早去找来,是有什么事情要问吗?”
“你过去半年那边做了实验,是什么实验?”
傅锦年缓缓睁眼,吐出来的声音,冰冷阴郁。
威廉手上的动作一顿,猛的抬头看去,眼底重新带上了防备,“你问这个做什么?”
傅锦年冷着眉,没有说话,何鑫代替开口,“傅连曾经给手下了很多药,我想威廉先生也应该知道吧。”
威廉神色一顿,随后很快明白是什么意思,唇边挑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所以傅总是来为贵夫人找解药?”
傅锦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威廉忍不住的笑出声,坐在了旁边的简易桌子上,打开买回来的食物心情不错的就这血腥味吃着,“真是可惜喽。”
傅锦年眯起危险的眸子,“你是什么意思?”
威廉喝了一口酒,心情不错的扬眉,“你还不知道吧,傅连这个疯子从来没想过解药。”
傅锦年神色骤变,交叠的双腿放下探身阴沉的看向威廉,“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难道傅总没有听清楚吗?”威廉挑眉,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认真的看向傅锦年再次重复,“我说傅连从来不会研制解药,他只让人研制害人的毒药。”
放在膝盖上的手突然攥紧,傅锦年仔细的盯着威廉的表情,判断着的话里的真实性,半响后才开口质问,“那你为什么现在没有事?”
傅连无所谓的耸肩,嘲讽的笑着,“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事?”
威廉的表情里面看不出任何的信息来,似真似假的话也让人难以辨别。傅锦年的唇边挑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所有的耐心都消失殆尽,“当初给你做实验的那些人在哪里?”
提起这个,威廉的眼神瞬间阴沉下来,“这个就不劳傅总烦心了,我已经处理过了。”
话音落下,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几步外的傅锦年更加阴沉了,威廉轻笑,脸上是人看不懂的情绪。
“看在我曾经误会你的份上,还是告诉你吧,那些找我做实验的人我只解决了两个,还有两个跑了,不过他们都是有名的医学疯子。”
“他们身后有团队保护,你们很难再找到他们的。”说着,威廉看向傅锦年,“不过,他有可能知道些什么,但是他可不一定会告诉你。”
威廉已经完全的晕过去了,对他们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傅锦年阴郁的抬眸扫去。
看着和自己留着相同血液的男人,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冰冷的寒意。
“我不相信没有解药。”
傅锦年勾起一抹笑,邪魅又阴郁,“或许等这种东西用在自己的身上,他就知道解药在哪里了。”
威廉脸色微变,仿佛想到什么一般,阴测测的看向傅连,“还是傅总聪明啊,我都没有想到这个好法子。”
傅锦年冷漠的瞥了一眼威廉,缓缓起身,高大的身影敛去了大多数的灯光,让房间变得更加的昏暗。
“带走。”
冰冷的留下一句话,傅锦年快步离去。
“是!”
看了低着头的威廉一眼,何鑫和几个手下立马动手将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男人取下来。
“威廉先生,我劝你还是不要动什么邪心思。”深深的看了一眼威廉,何鑫带着手下和傅连离开。
几人离开,小木屋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威廉沉默着,突然间的露出一抹笑容来,傅连好日子从今天才正式开始。
没有在去理会那些离开的人,威廉安静的吃着手边的食物,喝着酒,惬意的好像在自己家里一般。
……
阳光升起,天边大白。
唐念初醒来,发现傅锦年还是没有回来,漂亮的眼眸里划过担忧,唐念初挣扎的起身,准备下床去询问一下情况。
“夫人,你快躺下。”
不过刚刚坐起身,立马有护士进来,着急的小跑过来,“夫人,您的伤还没好,快快躺下。”
唐念初微微蹙眉,看向门外的方向,“我没有事,傅锦年在哪里?”
小护士扶着她重新躺在了床上,“傅总昨天晚上离开的,现在还没有回来?”
“还没回来?”唐念初拧眉,更加的担心了,“可以帮我拿一部手机吗?”
小护士点头,“可以的,您稍等一下,可千万不要下床哦。”
得到唐念初的点头后,小护士才放心的出去。
没一会儿就拿了一部崭新的手机进来,唐念初打开,熟练的拨通了一串号码,但是手机响了许久,对面都没有接通。
连打了三个,对面都没有接通,唐念初握紧手机,轻轻的咬着唇,“吴助理有没有在外面?”
小护士摇头,“外面只有傅总留下的几个保镖,并且傅总还让人留下叮嘱,让你好好养病。”
唐念初了然点头,胸口起伏,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傅锦年应该是去帮她找解药了吧。
越是这样,她越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傅锦年说没有解药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