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十二点之前,如果还是没有一个结果的话,我看你们这个医院也没有必要再继续办下去了。”
秦冲扫向几人,漆黑的眸子里面满是冰冷。
最前排的院长一抖,他们的私人医院本就依靠着秦家,哪里还敢说什么不,擦着汗连忙点头。
“秦总秦夫人,你们放心,明天一定会给你们一个答复的!”
秦冲这才满意,低眸看向怀里的女人,冷硬的脸庞骤然温和下来。
“回去吧。”
程丽雅不动声色的避开男人的碰触,声音淡漠,“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妈妈。”
说罢,没等他有什么反应,程丽雅直接转身离去。
女人离开,房间里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当中,几个医生目不斜视,不敢多看多问。
“秦总,要继续跟着夫人吗?”
事后传来尊敬的问声,秦冲回眸,动作慵懒的夹起一根香烟。
“不用了。”
身后的助理意外,但最后还是没有多问什么,尊敬的站在后面。
这边,程丽雅离开便转身去了母亲的病房。
母亲还是有小毛病,精神衰弱以及心脏上的一些问题。
“你怎么来啦?”柳瑶看到女儿来了,高兴的坐起来。
程丽雅扶住妈妈,并没有告诉妈妈外面谣言的事情,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
因为和秦冲的事情,母女俩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没有见面了,此次见面两人都尽可能的不去继续这个话题。
“秦冲,他有没有欺负你?”
不过到最后柳瑶还是不可避免的开口了,只不过相比较之前的不理解,此时温和许多。
“半个月前妈妈还会不理解你为什么会嫁给秦冲,不过现在我已经不想去想这个问题了,只要你幸福,只要你愿意就好。”
程丽雅靠在妈妈的肩膀上,轻声应下,“嗯,我知道。”
柳瑶轻轻的抚摸着女儿柔顺的头发,沧桑的脸庞上带着慈祥的笑容,“其实秦冲除了年龄有点大,其他也挺好的,最近还帮我找来了国外的专业团队来给我看病,前几天来看我的时候还拿了不少东西,都是我曾经年轻的时候喜好的东西。”
程丽雅浑身一僵,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秦初单独来看过你?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为什么不知道?”
柳瑶也有些惊讶,“你不知道吗?秦冲说你有事不能来看我,所以拜托他来看。还陪着我聊了好一会儿天呢,也是因为那一次我才对这个孩子有所感觉的。”
程丽雅拧着眉,追问着时间,发现是她被秦冲发现在书房里面找东西的第二天。
“他……”有没有伤害你或者留下保镖监视你?
为了不让妈妈担心,程丽雅还是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完,轻轻的点着头。
“我确实是说过这样的话,但是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来了,所以有些意外。”
柳瑶叹气,握着女儿的手,神色突然正色起来。
“我知道你心里还惦念着白少易那个小子,但是白家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个小子也清醒不过来了,他们保护不了你。”
“再加上你现在已经成为秦冲的妻子,板上钉钉的事情,并且秦冲对你我二人都挺不错的,所以听妈妈一句劝,好好的和秦冲过下去,不要再有其他的心思了,好不好?”
程丽雅沉默了,她没有想到半个月前还誓死不同意的母亲会突然改口。
秦冲在她不知道的时间都对她的母亲做了什么?
程丽雅点头,最后还是应下,“好。”
白家和秦家以及白少易的事情没有必要和妈妈讲,既然妈妈放心,那她还是暂时的应下。
彼时,豪华游艇上。
唐念初跟着进来已经有十几分钟了,但是底下的狩猎场依旧没有什么改变。
不过四周的看台上已经挤满了人,所有人都在兴奋激动的大喊着。
一点二十分钟整,底下突然传来了话筒的回音。
唐念初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气质非凡的男人,见男人没有反应后又跟着何鑫去玻璃墙前查看动静。
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站在狩猎场的中间,拿着话筒正在激昂的介绍着什么。
“……接下来是我们最期待已久的殊死搏斗战,接下来有请我们的第一位选手……”
两边关着的门突然缓缓升起,推出来两个被关在笼子里面的人,其中右手边的男人格外的高大。
身材高大有两米多,体毛旺盛,对于这种场面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举着手兴奋的喊着。
而左手边推出来的男人像是受了什么重伤,浑身是血的瘫倒在笼子里面。听到声音,男人艰难的抬起头颅,打量着情况。
但是因为角度问题,他们根本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能隐约察觉到男人在打探情况。
工作人员很快将两个轮子推到了舞台中,一打开笼子的开关后就立马跑开,将舞台让给了笼子里面的两个人。
四周的看台上,激动的大喊着,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形式。
唐念初拧眉,下意识的抬眸看向已经站在旁边的傅锦年。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汇聚,两双不同的眸里含着同样的情绪。
唐念初收回视线,拧眉看向底下。
在跟着傅连的那段日子,唐念初听闻了不少的奇葩猎奇活动。
其中徒手搏斗这一项目最受欢迎。
与往日的拳击赛不同,这里面的选手体格差异巨大,几乎每一场都是单方面的暴揍。
所有人都期待着弱小的一方反抗成功打压强大的一方,但几乎很少有成功的案例。
并且这种活动最残忍的一点是他们从来不会阻止强大的人,也就是说这种拳击场上,随时都会有人被打死。
所以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在四周的墙壁上看到已经干涸的血迹。
唐念初攥紧手,实在不能理解这些人特殊的癖好,简直视人命为蝼蚁。
正阴沉看着,突然想起来刚刚那个男人说的,这里有特地为她和傅锦年准备的活动。
莫名的,她的心头涌上了不安。
底下的活动还在继续,其他人退出舞台,将偌大宽广的拳击场留下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