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君君的治疗下,他的腿好了很多。
不过小亚一直忙于工作,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到他的腿,再加上他后来意外得知一些东西,所以没有将自己已经康复的事情告诉小亚,而是在暗地里调查一些事情。
他本以为自己够隐秘的了,没想到还是没有瞒过傅锦年。
傅锦年眸色微深,“不过,我没有猜到,来这里的人居然是你。”
甄淅向来谨慎的,此次却反应异常。
如此模样,只有两个可能。
一个是他即将被发现了,第二个是对方下猛料故意诈他,让他露出马脚。
此举,不仅可以诈出来甄淅,除此之外还可以吸引他回国,暂时的忽略国外的一些事情。
那么也从侧面证明,国外有些事情那个人不想让他知道。
越是不想让他知道,他越是要探究一番,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些人确实是被我带走的,不过不是我的本意,而是莫司羽要求我这样做的。”
“莫司羽?”
“你和他什么关系?”
甄洛反应激烈,眼神狠厉,他虽然和莫司羽没有多少的联系,但是也听过手下的汇报。
莫司羽和傅锦年是敌对的,如果以前他指定不以为然,但如今有了弟弟的拜托。
和傅锦年敌对的,就是和他甄洛敌对。
“你先别着急,等我说完。”莉文拧眉,看向他身后的几人,“不过,得先让其他人出去。”
甄洛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将其他人支了出去。
“君君是莫司羽的人,他拉拢了我。”
应着甄洛阴沉的注视,莉文快速解释了来龙去脉,“不过莫司羽没有完全相信我,也没有告诉我一些很深的事情,现在做这些事情也只是为了考验我。”
“他下一步让你做什么?”
傅锦年很快抓住了重点。
莉文冷笑,“他让我拦住你们和司覃见面。”
傅锦年拧眉,快速思考着这背后的含义。
难道司覃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莉文知道的东西并不是很多,但是对于傅锦年来说已经足够了,从地下拳场离开后快速赶往郊外。
唐念初已经在别墅等了许久了,看到他的身影拄着拐杖快速的迎上去。
“孩子怎么样?”
傅锦年俯身抱起女人,大步往楼上走去,“两个孩子没有事,有事的是司覃。”
唐念初瞬间被吸引注意力,“司覃怎么了?难道要出事了?”
傅锦年脚步突然一顿,深深的注视着臂弯里的女人。
“事情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重要的信息,又或者什么特殊的通信仪器?”
唐念初沉默了一下,最后将脖子上的项链拿了出来。
她没想到,还是没有瞒过傅锦年。
“他临走前交给我的,告诉我有事会联系我,不过至今没有联系。”
傅锦年拿过项链,眸色微沉,“他到底对你说了些什么?”
往日,唐念初绝对会第一时间将项链交给他的。
“没什么。”唐念初有些不自然的闪躲开视线,“先说正事吧。”
回到卧室,傅锦年将莉文的转变,以及莉文说的话转述给唐念初。
唐念初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惊喜,没想到哥哥的腿竟然已经好了,不过随后就是担忧。
“莫司羽会不会发现,从而对哥哥不利?”
傅锦年把玩着手里的项链,神色淡漠。
“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醒来会在G国,会在莉文的家?”
唐念初脸色微变,很快反应过来。
“哥哥和司覃有联系,并且发生的这些事情他都知道。”
傅锦年点头,微眯起的眸子里藏着危险的信号。
“莉文比我们想象中的都要心思深沉。”
唐念初没有说话,她不否认傅锦年的说法。
但是她坚信,莉文绝对不会伤害她的,他身上的伤和缺失的手指就是有力的证据。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傅锦年将女人搂进怀里,温声安抚,“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由我们控制了,只有随机应变。”
唐念初抿唇,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这一切的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到底要做什么?
原本对他们有利给他们传达消息的甄淅,也很有可能被人炸出来,抓住这下他们能相信的人还有谁。
与此同时,国内的地下实验室里。
众人神色紧张,十几个医生凑在病床面前紧张的等着实验结果。
病床上躺着一个浑身没穿衣服的男性,男人胸口平坦,没有一丝呼吸,显然早已经没有了生命特征。
白色的液体顺着针管流入男人的血管之中,男人的脸色慢慢恢复了许多,苍白的唇也有了血色。
几个医生紧握着手神色激动。
“马上就要成功了吗?!”
不过等了许久,病床上的男人依旧没有反应,没有任何活过来的迹象。
激动的医生们顿时冷静下来,最前面的老医生快速的检查着男人的身体,又用各种医疗器械检测,但是结果无一例外只有一个。
依旧没有生命特征。
老医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身快速的往最顶头的办公室走去。
“进来。”
里面传来声音,老医生推开门进去,一道高大的身影背对着房门。
“先生,对不起,实验再次失败了。”
座椅上的男人缓缓转身,没有面具覆盖的脸上满是寒霜。
“十五年,整整十五年,你们什么结果都没有研究出来!”
老医生瑟缩,“人起死回生本来就是违规自然科学的,我们也……”
骤然起身的身影打断了老医生的话,“再给你们最后两年时间,如果还是没有结果的话,我让你们去陪她。”
老医生顿时汗如雨下,连连应声。
“滚!”
老医生离开,房间恢复了安静。
高大的身影转身向着书柜旁边走去,出开书柜上的一本书,随便的按压了几下,书柜突然打开,露出一条冒着寒气的暗道。
越往里面走里面的温度越低,明亮的灯光打在四周冰石铸造的墙壁,反着刺眼的光。
一个身材娇弱的女人躺在最中间的冰石上,胸口平坦,早已没有了呼吸。
“翎儿,我来看你了。”
男人走去,帮冰石上的女人处理着身上的灰尘,动作小心翼翼却又熟练,好像已经做过几千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