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次能来我一点也不意外,当年的事情该有个了结了。”
司覃深深的看了一眼傅临柏,随后转身向门外走去,“不管你在不在乎,翎儿的尸体我一定会找回来的。”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下,司覃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门外。
傅临柏缓缓抬头,看着已经空旷无人的房门,放在膝前的手缓缓攥紧,印出了白印。
翎儿。
……
清晨,在生物中的作用下,刚过七点,唐念初便悠悠转醒了。
旁边的位置早已经没有人,往四处看,也没有看到傅锦年的身影。
碰了碰脖子上的伤痕,还有点痛,唐念初蹙眉,拿起放在旁边的药膏下床往卫生间走去。
抹了药,洗漱好又换了衣服后,唐念初才出去。
公寓的客厅里面并没有见到傅锦年的身影,唐念初挑眉意外,正要打电话过去询问一下,房间门口传来动静。
唐念初回头,房门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唐念初一怔,下意识的往她身后的方向看去,“二号,你怎么在这里?”顿了顿,又蹙眉询问,“傅锦年呢?”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二号神情严肃,没有解释她的问题,快速的往桌边走去,同时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来几份文件。
“你上次让我去监视秦老,我并没有发现秦老有什么异常,但是却发现有一股不知名的势力也在监视着秦老,我顺藤摸瓜的查上去,发现那人和秦老认识,并且好像还有什么恩怨。这些是我统计下来的一些秦冲的踪迹以及他身边的一些人的信息,你看看吧。”
唐念初神色微变,走向桌边,拿起二号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快速查看着。
二号喝了一口水,缓了一下又着急的说着,“最关键的是我发现这股势力好像和秦冲有关系,不过等我在往秦冲那边查的时候,线索突然断了,什么也查不到,并且还差点被秦冲给抓到。”
说起秦冲,二号的神情彻底冷了下来,他们当初能在傅连的手下待这么久,和秦冲也脱不了关系。
“傅锦年之前查过,秦老的身份来历并不复杂,怎么会有莫名势力监视着他。”
唐念初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翻阅着文件,在过去的几天内秦老一反常态的去了很多的地方。
去的地方都没有什么统一的特性,非要说的话都是一些有名的景点,并且秦老去也没有见什么特别的人,就是带着君君在四处游玩。
这太奇怪了,之前的秦老一直在山上待着修身养性。并且除了吃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怎么会突然想着去旅游呢?
二号拧眉,也有些想不明白,“更具体的我能力有限查不到,不过我感觉秦老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又或者说是他身边的人没有那么的简单。”
唐念初翻译文件的动作一顿,抬眸疑惑的看向二号,“他身边的人?”
二号点头,不过随后又很快否定的摇头,耸着肩无所谓的开口,“其实我也是猜测,主要是这么厉害的医生身边绝对有些不同凡响的朋友,或者是一些什么让人惦念的秘籍之类的。”
“然后那些人想要通过秦老进一步的确定对方的信息,或者是秘籍的下落。”
唐念初轻轻蹙眉,虽然二号只是随口一说,也是无理猜测,但是也是有这种可能性的。
不过,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还能和秦冲扯上关系。
快速的思索了一番,唐念初敛去眼底的情绪,笑着看向瘫在沙发上的女人,“麻烦你了,一会儿我请你吃大餐。”
二号不甚在意的切了一声,“不用了,你还是赶紧让人继续去查查吧,和秦冲这个心机男人扯上关系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唐念初点头,“好,我一会儿就让人去调查。”
二号低低的嗯了一声,低头玩着指甲。瞥了一眼唐念初,最后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开口,“我家里的事情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唐念初嘴角的笑意缓缓散去,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有些不忍的开口,“查到了一些内容,不过……”
二号抬头看来,强装镇定的开口,“不过什么?”
唐念初摇头,语气轻轻,带着不忍与心疼,“不过我们查到的信息和你记忆中的并不太一样,你确实有一个孩子,不过那个孩子已经去世了,并且……你能被傅连带走,也是因为你被家里人抛弃,被有心之人送到傅连的手上。”
“怎么可能!我的孩子怎么会去世?”二号下意识的否认,抓住唐念初的胳膊祈求又害怕的开口,“你在骗我,对不对?”
唐念初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其实昨天黄莺就传来了二号的信息。她迟迟没有主动联系二号,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没想到二号今天主动找上门来。
轻轻的拍了拍二号的肩膀,唐念初温声安抚,“你不要伤心,我这里……”
二号冷静的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异常冷静,“告诉我,我原来的家人在哪里?”
唐念初沉默了一下,随后才开口,“我让黄莺送你回去吧。”
眼底涌出泪水,二号闭上眼,眼珠从眼角滑落。
“好。”
不知过了多久,二号松开了握住唐念初胳膊的手,起身,像是失了魂一般,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去。
唐念初沉默的看着,没有上前拦住,深深的无奈和无力席卷了她。
她不是神,无力去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她只能尽可能的为二号提供一个可以容身的场所,让以前的悲惨不会再次发生在二号的身上。
缓了会,唐念初打电话过去,傅锦年已经到公司此时正在处理一些突发意外,叮嘱了几句唐念初便挂断了电话,收拾好文件,准备先回老宅去。
脖子上的伤痕被她用化妆品遮了遮,并不是很明显,应该不会被看出来。
将车停到车库,唐念初往老宅里面走去,不过刚走进门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秦老,君君?”
坐在大厅正在给斯兰号脉的白胡子老人,正是她刚刚才讨论过的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