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做什么?不是说有老医师吗?”
褚宴时看了看怔愣的谢芳华,罢了,倘若这女人在搞什么幺蛾子,他人在这里,总不会有什么事的。
谢芳华本以为屋里就只有褚宴时,到时她也好就题发挥,只是没想到宣安侯府的世子妃也在这里,她可是听说最近宣安侯府的那个世子,在朝堂上攀咬她家王爷攀咬的紧。
难不成作为宣安侯府的人,她是特地来为自己的夫家赔礼道歉的?
“老医师,麻烦您为我姐姐看诊。”
谢芳华没再想,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处理凤玖安这个贱人,其他的作后再说吧!
老医师捋着花白的胡子向褚宴时行了一礼,想起谢芳华的嘱托,让他好好为自家王妃看看身子,有任何病症都不许向王爷隐瞒,以为他们是和和睦睦的一家子呢。
老医师神情严肃的为凤玖安诊脉,一手不停地捋着自己的胡子,屋里的众人都屏息看向老医师,生怕他出了什么差错。
谢芳华怕他出差错,要是诊断不出凤玖安怀着孕,那她今天就没办法将计划发挥,不过她转念一想,怎么可能会出错,那孩子肯定还在凤玖安肚子里!她娘可是亲眼看到凤玖安孕吐的,她娘生过孩子,肯定不会错看的!
“老医师,我嫂嫂她没事吧?”
褚微烟开口,状似紧张的问道,她看出褚宴时眸中一闪而过的紧张,有些嗤笑,她的别扭哥哥什么时候才能承认,其实他是很关心自己这位嫂嫂的呢。
听到褚微烟口中自然而然的一句“嫂嫂”,谢芳华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这褚微烟命大,居然活了下来,她和凤玖安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听金桂说,这几日褚微烟几乎日日往凤玖安房里跑,凤玖安本来就仗着祖父祖母的宠爱,现如今更是得了宣安侯府的青睐,谢芳华都快把自己嘴皮子咬出血了都想不通事情怎么会一步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没事,很快凤玖安她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对呀,我姐姐她没事吧?怎么会好端端昏过去了呢?”
谢芳华思及此,连忙连声催促老医师。
“回禀王爷,王妃身子没什么大碍,就是气血攻心,一时昏迷,老朽为娘娘开个方子,吃几副就能好。”
“只是王妃娘娘她气血长久亏空,又忧思过度,腹中的孩子切不可再施针点穴延缓生长,否则王妃的身子受不住呀!”
此话一出,屋里的几人皆是震惊无比,孩子?!凤玖安她怀了孩子?!
尤其是褚宴时,他脑中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这几个月凤玖安在王府的点点滴滴,从跪冰面到受拶刑,再到她每晚跪着为自己研磨,还有她脸上那道骇人的伤疤。
可是那孩子不是已经流掉了吗?!如果孩子还在,她怎么能承受住这些?!
褚宴时拉住老医师,不可置信的声音压抑着怒火:
“你说什么?!你说她......肚子里还有孩子?”
老医师被褚宴时的力道一拽,险些站不稳,他向谢芳华投去求助的神情,谢芳华暗暗对他比了口型,他虽然想赚钱,但侧妃娘娘也没说自己会有生命危险啊!
“老朽虽是一届游医,但好歹饱读医术,诊过的孕妇少说也有千把位,王妃娘娘确实有喜脉没错。”
颤颤巍巍的说完,他又看了一眼谢芳华,随即低下头道:
“看脉象大小,已两月有余。”
幸亏这王妃的肚子不显怀,否则让他当着摄政王的面撒谎,他就是问老天爷借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本来心中还带有一丝喜意的褚宴时在听到老医师说凤玖安肚子里的孩子两个月的时候,怔愣了片刻,随即恶狠狠揪住老医师的领口用阴沉的声音再次问道:
“你说什么?两个月?”
“老朽绝不会错诊!”
谢芳华见时机差不多, 连忙上前握住褚宴时攥紧的拳头。
“王爷,徐医师平日里都很受百姓爱戴,在西门巷也是赫赫有名的医师,不然妾身也不会再魏先生不在府中的时候,时常请他来为妾身看脉。”
“妾身在徐医师的调理下身子也舒爽了很多,他肯定不会看错诊的。”
听到几人的言语,玉竹有些慌了,“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不是的王爷!不是这样的!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已经......”
谁知玉竹的话还未说完,谢芳华未等褚宴时给出反应,就反手狠狠一巴掌甩到玉竹脸上。
“放肆!主子说话,哪有你一个贱婢插嘴的份,来人,给我把玉竹拉下去,狠狠掌嘴!”
褚微烟微微皱眉,身形上前一步,隐晦的将玉竹护在了身后。
这几日的相处,褚微烟倒是对这个一心都为凤玖安的婢子颇有好感。
“侧妃这是作何,你打也打了,就算她再如何不懂规矩,那也应由她的主子,我嫂嫂醒来后作罚,你私下动刑,恐是不妥吧?”
不等谢芳华说话,褚微烟扭头对玉竹和小荷道:
“你们俩先下去候着,带徐医师开了方子立刻去抓药煮着,一会嫂嫂转醒,还要你们多多照顾。”
小荷连连点头,拉着有些不服气的玉竹领着徐医师出去了。
褚宴时还沉浸在方才徐医师说的话中,两个月?!两个月前她刚失去了一个孩子,如若那孩子没能流掉,那应该是四个月才对,为何是两个月?!
谢芳华眼见褚宴时心生怀疑,立刻不紧不慢在旁边装作关心道:
“两月前姐姐又是流产又是受伤,魏先生日日到姐姐院中诊脉看病,一坐就是一下午,怎么会姐姐又怀孕,连魏先生都没诊断出来呢?”
她一个又字用得极好,字里行间都在暗示褚宴时,那个时候凤玖安可是日日同魏明贤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