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道:“不是我不知道,实在是这种老年人还这么黏黏糊糊,实在是让人恶心。估计不该讲的话,他们放在家里都可以做人外公外婆爷爷奶奶了,还跑出来胡乱的浪荡,我不谴责他们也就不是我阿秋的风格了。”
“风格凌厉,我喜欢。”陈数道,“想当年,你在校园的时候多么的风光潇洒,多么的风光旖旎。现在呢变得如此凌厉。这话我要是传到朋友圈里,我们当年的老同学还不火气上来,一鼓作气扒了我的皮呢。”
“扒不扒皮我不清楚,反正我现在就是看不惯这种老年人的做派,明明都是事业有成的人。出来浪荡也即便不为自己的儿子女儿考虑,也应该为孙子孙女考虑一二了吧。”阿秋又振振有词了。
“那又怎么啦?人家那么做人家心里喜欢,咱们身为旁人冷眼旁观也就是了,说太多的话徒然伤了感情。”陈数的话,低沉有力,听到阿秋耳朵里,也不是没有感触。
阿秋一拍脑袋,终于如醍醐灌顶般醒悟过来:“噢,你说的对,你说的全对,我带你出来,今天是为谈情说爱来的,不是来谈论那一堆老掉牙的东西。”
陈数一听,心里也是一荡:这样的女生怎么可以放心跟她一块出去,于是他微笑道:“阿秋,你再这么说我实在是一步也不敢向前走了。”
阿秋笑道:“为什么,怕我半道上吃了你么?”
陈数道:“你长得这么祸国殃民,再跟你向前走一步,我实在害怕自己的小命不保,到那时我是欲哭无泪呀。”
“欲哭无泪不无泪我不清楚,反正今天你跟我一块出来,我要不从你身上蹭出点皮来,也就不是我当年女神阿秋的风范了!”阿秋得意洋洋地说。
“那你就蹭吧,我的皮很厚就在这里,你要蹭还是拿手指甲蹭,还是用脸蹭,都随你。”陈数说着,就伸出一张手掌过去,对着阿秋的脸作着各式的手势。
阿秋当然不会用脸蹭了,她伸出自己的九阴白骨爪,眼看就要攻击到陈数。陈数立马笑着跳开,跳开之前还不忘在陈阿秋的脸上糊弄一把。
阿秋就平白无故被陈数嘲笑,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于是她站在原地跳脚。“陈数你这个杀千刀的,再不跟我回来,我,我就死给你看。”
“死吧,这里一没湖泊,二没歪脖儿树。想要死的话,还真是有点为难的。”陈数的笑声远远的传了过来。阿秋向着周围一看,周围的环境还真是跟陈数说的一模一样。
他的现在也真是欲哭无泪了。
陈数等了片刻,眼见阿秋的火气慢慢平复下来,也就缓缓的走了过来。阿秋哭的肩头一耸一耸的,在昏黄的月光下面陈数还真的没看清楚。
走过来时,陈数顺便在阿秋的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安慰。阿秋不理他,还在那边继续耸动着肩膀。
陈数有些有心无力了,就甜甜的对着阿秋道:“要不女神我唱一首,当年咱们的校歌给你娶了怎么样?”
阿秋破涕为笑,对着陈数道:“当年的校歌亏你想得出来,我都早就忘到脑后啊。说忘得一干二净,真的不是那么准确,个别的字眼我还是清楚的——什么门前大桥下走过一群鸭,什么不愿做农奴的我们?什么奈奈奈尔就一定要实现。是不是这些?”
陈数郑重的点头,道:“啊,还真的就是你那样说的,这不我就真的准备唱一首门前大桥下,走过一群鸭。想一想你还是不太高兴这些东西,这样吧,我唱一首捉泥鳅给你听怎么样?”
“捉泥鳅?还真是我喜欢的。”阿秋说着,就在旁边的长凳上坐了下来。凳子很长,是三个人的座位,阿秋坐在一头,另一头又被陈数坐了。
陈数坐的位置刚好又在上风,于是他就顺口唱了出来:“门外大桥下……哦这道不是。走过一群鸭,哦,不对,这首不是捉泥鳅,我就再给你重新唱首捉泥鳅吧。田野里水满了,雨也停了。田边的稀泥里到处是泥鳅……”
刚刚唱到这里,远远的树林深处,好像有两个人影飘过。陈数没有在意,阿秋的眼神,是女生的眼神,她一眼就捕捉到那边不正常的轨迹。
“唉呀,陈数那边是不是在发生一件什么凶杀案呀?我们要不要跑过去营救一下哟!”阿秋叫了起来。
陈数听了,伸手一点阿秋的眉心:“你这小小丫头,是不是惊悚悬疑剧看多了,怎么那么多凶杀案啊?如果是凶杀案难道还会一定让咱们看到吗?你不要听我唱歌了吗?不要听的话就直接说,我现在就回去。”
陈数还真的有点生气,没想到阿秋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反而郑重的对着陈数说:“人家在说正经话呢,你在这里发什么脾气,那两个人影,我告诉你,凭我的第六感第七感绝对不可能是好人,至少有一个不是好人,我在这边看的清清楚楚,前面的那个人影瘦小窈窕,大概是个女生后面的那个孔武有力,身材长大应该是个男生,如果是这样的话,佳话版的无非就是女生生气的男朋友在后面追,如果是恶作剧版的那又会是什么样呢?当然。恶作剧也就罢了,如果真的是个案件呢,咱们是第一发现人如果不过去帮忙的话,事后追查起来,我跟你一起完蛋,我才不要,我是女生你冲上去我跟在后面,如果情况不对,我立马向上汇报,还不行吗?”
阿秋说这话也就站了起来,站了起来也就跑了起来,陈数是男生怎么能让她跑在前面?
果然没跑几步,陈数就在后面发力,又没过五步,陈数就远远的超过了阿秋。两个人向着森林深处跑去,没跑多远,前面果真传来了女生的尖叫声,陈数的心里顿时七上八下,还真的给这个小傻丫头猜中了,如果真的是个什么案件,那他俩真的就吃不了兜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