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厕里？呵呵，好的，不少的古玩贩子，都会这一手呢。他们把东西扔到了茅厕里面，给古玩上色。”陈数还不曾说完，谭芊芊的脸色就又变了。
末了，她还是冲到了洗手间的门口，大口地将吃下的东西吐了出来。
陈数也不好意思了。这时，他又开始了下一件古玩的鉴别工作。正在这时，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来电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前台小姐戴小雪。陈数不想去接，对方却是不依不饶地继续地呼叫着。
由不得他不接，他接了下来。对方的声音，立即就传了过来。戴小雪是个美女，连声音也经过了加工，听到人的耳朵里，也是娇柔不已，让人体骨酥软。
此刻，她的声音好像不再是那个模样了。陈数听了几个字，立即就追问起来了：“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我，我……”说到这里，戴小雪的声音，就颤抖起来了，“我，好像被人跟踪了！”
“那，你现在哪里？”陈数的心，也顿时就揪紧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被人跟踪呢？
“我在达州市，那条著名的賨人街道上了。賨人街道，阁下不会不知道吧？”戴小雪显然在奔跑着。
在电话的这头，陈数也还听到对方高跟鞋打在街道上的声响。那叮当作响的声音，听到他的耳朵里，已经不再是音乐，而是别的声音了。
“不会是你的前男友田军吧？”陈数也是在猜测。在他的印象里，戴小雪这个人的男朋友，还真的不要太多。
那会不会是她的前男友呢，还真的就是有那种可能了。这样的猜测，还真的引起了戴小雪的重视。
她的脚步，也立马就慢了下来：“如果是他，还真的是好对付的。现在，我要停下来，仔细地看看到底是不是他。哎呀呀，他好像是喝醉了，还喝得不少呢。”
“那就好。”陈数对于戴小雪，还没有太多的渴望。不过，对于美这种东西，他也还是不想去拒绝的。
戴小雪的美，是那种掩盖在萌比正面的风尘之美。这种美说出来，还真没几个人会当面表示喜欢。
其实，哪个男人的心目中，没有三五个风尘美的女人呢？陈数在这边指点着，那边的戴小雪也没挂电话，那边的声音，也就源源不断地传了过来。
“小，小雪……”的确是个醉醺醺的声音传了过来，“是你吗，戴小雪？”
那边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近。不消说，他俩的距离，大概已经没有了。之后，陈数听到了那边啪嗒啪嗒的接吻声。
他的眉头一皱，不想再去听了。他啪地挂断了电话，一任那边的人胡作非为了。
本以为这件事就此终了。没想到的是，大概才过了两三分钟，戴小雪的电话，就又打了过来。
“他，他，不是田军！”戴小雪的声音，又一地高了起来。陈数听了之后，也是吃了一惊。
她戴小雪到底是什么人嘛，怎么随便一个人来，她都能去接受呢？这样的想法一旦涌上来，他的心里，还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他是谁？”陈数在电话里，还是在生着气。这种气，也是无名之气。没想到，戴小雪出口成章，“他，是我最近的某个男朋友。”
“哦，只要是男朋友就好。”陈数已经真的不想听下去了。这么狗血的事情，他是没有心思去干预的。
这种事情，他已经已经接触过。但是，他怎么也不曾想到，这么个戴小雪，私下里的生活还这么复杂。
“……”戴小雪的声音，这下子真的没有了。陈数挂断了电话，谭芊芊走了进来，“方才看你在忙，我就没有进来。”
“一通无聊至极的电话。”陈数下了定义。谭芊芊道，“这份材料，你看看吧，就是方才你研究的那几件宝贝的资料。”
陈数接了过来。还没看几页，就开始打瞌睡了。再过了几分钟，他索性就趴在了桌子上，真的睡着了。
这下子，谭芊芊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个鼾声如雷的陈数了。她摇了摇头，悄悄地走到了他的身后。
从陈数的胳臂后面，她看清了陈数翻开的页数。十七页，天呀，她送来的资料，可是满满的七八十页的呀。
他才看了区区的十七页，这样的结果，叫她情何以堪呢。正在这时，陈数的电话，又叮呤呤地响了起来。
“你，你……”谭芊芊还想在陈数醒来后去掩饰一下。陈数没有说什么，他接通了电话，“哦，好，好的。”
挂断了电话，陈数对着谭芊芊道：“好，谭总来了。这份材料，我已经全部地看完……”
刚说到了这里，陈数脸上的表情就不自然了。他分明看到，谭芊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那，自己根本没看几页的事实，她也是知道的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再继续地撒谎，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的确没看几页，谭总。不过，我觉得这些个材料嘛，也就是那么回事。”陈数道，“我的意思是说，这些个材料，写得不是没有水平，只是太平庸了些。”
“我的意思也是这样。”谭芊芊道，“我送它们来的意思，也只是叫你参考一下，再写份更有说服力的。”
“这个嘛。”陈数的头，立即就大了起来。叫他去做事，一百个OK，叫他去写什么材料，他就头大了。
一个人的长处和短处，也就在这个档口显现出来了。谭芊芊嫣然一笑：“难不成，这样的事情，还要我亲自来做么？”
“不用。”陈数立即就表态道，“你，不是有个美丽的助理。她，叫做什么陈……”
“陈金娥？”谭芊芊也笑了起来，“她呀，她的确是弄这个的好手。不过，她根本就不是技术人员，写这种报告，怕也是捉襟见肘，不甚合适。”
“没关系，我来说，她来整理，也就行了。最后，还是由我来定稿，也就成了。”陈数的话，又引发了谭芊芊的一阵哂笑。
之前的陈数，好像还是云里雾里。现在的陈数，可是再明确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