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很快地就好了。苏梦雨甜甜地喊了一句:“吃饭了!”陈数从店门口回来,看到的正是苏梦雨甜美的笑容。
苏梦雨脱去了做饭的围裙和面罩,上身着藏青色的短袖,下身着米色短裙。老远地看去,活像电视剧里面的东瀛间谍。
真是活脱脱的美极了。陈数看了她一眼,心里不禁慨叹了一声:如此美人,人间少有!
他在心里的夸赞,是发自内心的。坐下之后,苏梦雨递来了小饭碗和筷子,正准备吃饭时,电话铃声响了。
苏梦雨对着陈数道了声歉,就急急地向着里间走去了。她要去接电话,这也是正常的事情。
陈数没有怀疑。苏梦雨接起了电话,没有几秒钟,却又拿着手机从后面走了出去。她甜美的声音,也是越来越低,终于听不见了。
陈数也没有去想别的,就坐在客厅里候着。此时正是吃饭时间,店面那边也是门可罗雀,没有客人。
即使是如此,陈数还是帮着她看守着店面。大概过了三四分钟,苏梦雨又风风火火地从后面赶了出来。
陈数随意地看了她一眼,得到的信息是她的俏脸比刚才更红了。陈数没去计较,二人就开始了吃饭。
“之前的同学来电,要我帮忙找一块南朝时的字帖。”苏梦雨也主动地交代了电话的内容。
“南朝时的字帖,是什么帖?”陈数对于南朝,知道得不多。在他看来,南朝留给他的印象,也就是陶渊明和陶弘景。剩下就是那名有名的“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了。
“是《兰亭序》。”苏梦雨道,“现在的市场上,连彩印的都很少了。这样的帖子,本是很容易从网络上下载到,再自己打印出来的。”
“是啊,字帖又不是画卷,能打印出来个轮廓,也就行了。”这是陈数的话。苏梦雨在说话间,还不忘给陈数添菜。
这时的陈数,也是高高兴兴的。二人很快地就将午饭吃完了,陈数准备离开。苏梦雨叫他先坐一会儿。
“我先去洗个碗,最多也就五分钟的样子。你先坐一下,我待会儿还有话给你说。”苏梦雨的声音,也好像是经过训练的。
那声音听来,犹如天籁,美如天外来客。陈数不由得坐了下来,跟别的女生比起来,简直不在一个层次之上。
五分钟后,苏梦雨又是一身短打扮出来了。这次的她,更加的迷人了。只见她走路一步三摇,成熟女人的韵味,竟是完全地扭出来了。
陈数坐在那时,不由得都站了起来。苏梦雨自然是知道自己的魅力的,为了安抚陈数,她也坐了下来。
“《兰亭序》这种东西,流传于世的,只剩下了欧阳询的摹本是最神似的。”陈数道,“真正的原本,已经迷失了。据考证,唐太宗临死时,曾有向儿子讨要《兰亭序》一说。不过,在昭陵被盗掘的各种文献记载中,没有发现它的踪迹。”
“陈公子是不是想说,《兰亭序》并不在唐太宗的昭陵中,而是在他儿子的乾陵中?”苏梦雨嫣然一笑。
“高宗李治即位后,自然是不敢再拿《兰亭序》出来说事了。说得太明白了,就会暴露不孝的事实。不过,在李治去世后,确实是没有再听说过《兰亭序》了。”陈数道。
“厉害,不愧是陈江海的儿子,真是厉害呀。”苏梦雨道。她果断地向着陈数竖起了大拇指。
陈数跟她相互的吹捧了一会儿。苏梦雨这才说出留他下来的真相:“过不了几天,胥老板怕是又要弄回一批古蜀国时期的漆器了。到时候,还要再烦劳陈公子来一趟。”
“前面的那爿漆器,至今还没有出手?”陈数问道。他对于那件漆器,实在是没法关心的。
他已经修复,也已经得到修复的酬金。再去询问,纯粹就是表达一下关心了。这时,苏梦雨神秘地一笑:“是还没有出手。”
“那,是时候出手了。”陈数道,“你又弄回了新的漆器了,前面的漆器,也就会瞬间下降,不再值钱了。”
“啊,有这种说法,是这么个意思呢!”苏梦雨吃了一惊,俏脸立即也就泛起了白色了,“那,待会儿我就给老胥打电话,叫他赶紧处理完此事。”
这样的话,她的确是想早说的。奈何胥老三不听她的劝,她呢也是没有经验。在辩论这方面,她也不是胥老三的对手。
二人又聊了些街坊的八卦,陈数也就离开了。刚走出巷子,就碰到之前的同学雷涛。
雷涛正从市场附近的台球房出来,满脸的怒气还未消除。不过,老远地看到了陈数,他还是主动地打起了招呼。
二人招呼已毕,就朝着同一个方向回去。陈数是想要回家,雷涛却是边走边骂:“娘的,那一帮子小子们,年龄也不大,打球就是像中了魔似的。今天一个上午,劳资只打赢了两三把。”
“一个上午,你们一共打了几把?”陈数也来了小小的兴趣。
“几把?一个上午呢!”雷涛怨气十足地说,“我告诉你吧。一个上午,大概也有三个多小时吧。我跟他们那帮小毛孩子,至少也打了一二十把。我也是醉了,怎么打也打不赢。到了最后,只赢了两三把。”
“你们是在赌球么?”陈数关心的,还是这个。在他看来,赌球虽然赌的不大,但也是赌博。
他并不赞成赌博,虽然他也是在赌。不过,他赌的是石头。如果劈出来是玉,那他就赢了,就赚了。
如果还是石头,那他就输了。这样的事情,他不建议别人去做。现在,他听了雷涛的话,显然也是被激怒了。
“怎么,你中午吃饭了没,都这个时间了。”陈数道。雷涛一听,脸立即就虎上了,“我说陈数,你到底还是不是兄弟?听到兄弟我被欺负了,你不是第一时间去问我生气没有,倒是来问我吃没吃饭了?”
“你到底是何居心?”雷涛还着重地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