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阁峰的阁楼很高,而且很大,徐子不会用更多的词语去修士剑阁峰,那没有必要,尊重是从心里感受,而不是挂在嘴边。
“阁主师叔,弟子徐子,前来拜会。”
“上来吧。”
阁主站在二楼,看着徐子恭敬的行礼,他的眼神中带着飘忽,还有疑惑。
“过来坐。”
阁主坐在阁楼边,桌子上放着茶水,看样子他已经给徐子倒好了茶。
“尝尝我这茶怎么样。”
“哎。”
徐子也不矫情,也没有必要矫情,川川的关系在那摆着,只要不是徐子和阁主打起来,川川都能够保护他。
“怎么样?”
阁主看着徐子放下杯子,轻轻开口。
“苦。”
“还有呢?”
“苦。”
“只有苦吗?”
“只有苦。”
“你还真是直言不讳,倒是和川川一样的性格。小时候我们师徒几个经常偷懒,但师傅严厉,所以时不时的就会跪在那边受罚。”
阁主指了指于间的下方,然后再次看向徐子,叫他没有开口的意思,笑了笑,继续讲述。
“但川川不一样,每一次她都不在,不是因为师傅偏袒她,而是师傅都找不到她,师傅大发雷霆,通过法术找到她后总是我们快乐的时光。因为师傅抓住她,就不会再管我们,她就会跪在那就是,师傅还放着两条厄刑狗在她身边,防止她逃跑。”
“每次她受罚的几天,我们总是不会被师傅责罚,仿佛每一次川川都是反面教材,被师傅训斥的最狠的那个?”
“我想最开心的一定是云极峰的钱敦师叔。”徐子看阁主许久不吭声,开口说道。
“后来,我问川川,为什么每次都要躲起来,明明知道无法躲开师傅的搜寻。她说,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就不认为我能让她找不到吗?”
“可那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被师傅责罚?我那是奇怪的看着川川,她看我的眼神更加奇怪,说了一句让我永远忘不了的话。”
“你真的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
阁主又给徐子倒了一杯水,徐子双手接过,端在手中。
“再后来,我们都长大了,经历很多的事,生生死死,分别聚散,最后我这个她嘴里的胸无大志,却成了剑阁的阁主。”阁主笑了笑,看着平静的徐子。
“你知道我对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嘛?”
“你在羡慕师傅。”
“哈哈哈,你真是如剑阁弟子所讲一样,不招人喜欢。”
“不喜欢的我的自然不会如喜欢,喜欢我的自然也会好喜欢我。”
“行了,客套话到此为止,今日叫你前来是有一个人让你看一下,不知你是否认识?”
“谁?”
“过来吧。”
公子女子踩着轻盈的步子,从旁边的门后走来,黑色的长发垂腰,头发上带着两个白色的毛绒发饰,傲人的身材随着步伐走动更显魅力非凡,特别是她的眼睛,哪怕是平静的眼神也带着魅惑的感觉,旁人不禁为之深陷。
“你认识她吗?”
徐子保持清醒,看着对面的阁主,摇了摇头。
“那你认识他吗?”
女孩并没有回答,看她的样子似乎并不想说。
“苏柒,他就是你一直要找的徐子,怎么如今见到了,反而不认识了呢?”阁主指着徐子,面露讶异。
“他不是我要找的人,师傅,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去修炼了。”
徐子一声不吭的看着女孩转身,他的目光在女孩的背影,却不在她的身体上。
“徐子,这个你认识吗?”
玉牌被阁主扔在桌子上,徐子看了一眼,,脸上神色未变,刚想开口,之间那个女孩就朝着玉牌走过来,想要夺走一般。
“师傅,请把这玉牌还给我。”苏柒的情绪中明显带着激动。
“你不认得?”阁主看向徐子,他没有动,无形的力量却锁住了苏柒,根本无法靠近桌子上的玉牌。
“阁主不妨有话直说,何必为难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妖。”
“你不认识她,怎么会知道她是妖?”
徐子从桌子上拿起玉牌,递到了苏柒的手中,再次回到阁主对面坐下,但他的手已经摸上了脖子上的玉佩。
“元虚宫和你有什么关系?”
“元虚宫欠我人情。”
徐子说的很随意,阁主听的也很随意。
“果真如此?”
“骗你作甚。”
“你若是骗我,你俩都活不成,你若是此言非虚,我可以把她还给你。”阁主说的很随意。
“师傅不是让我来和你说这事的。”徐子举起茶杯,躬身敬了阁主一杯。
“我能信得过你吗?”
“至少我不会背叛我的师傅。”
“我要你在剑阁比试中赢过于间。”
“他七重天,我五重天,你是要我死?”
“我相信你可以,你的五重天是实打实的,他的七重天借助了其他的东西。”阁主严肃的说道。
“为什么是我?”
“因为白拓不在。”
“原来师傅师叔说话都是如此直白。”
“还有就是因为,你不会死,而若是白拓,他可能会死。”阁主继续开口。
“为什么?”
“就是因为那个,就算是上云天盟,哪怕是上云天河对岸的天元国,在元虚宫的眼里都一样,随手可以碾死的蚂蚁,他们不敢让你死。”
“是不敢让我明着死吧。”
“你很聪明,川川选择你果然没错,”
“我也觉得师傅说的没错,你胸无大志。”
“哈哈,下次再说这种无礼的话,我可就要动手了。”
“你不怕这个?”徐子从苏柒手里提起玉牌,晃了晃,苏柒看了看徐子,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玉牌,还是没有开口。
“我不会打你,会有别人打你。”
“就算我能赢了于间,也无法改变整体的局势。”
“要想挣脱上云天盟的控制不肯定那么容易,但总要有人带头,你就是我们的茅?”
“所以我这茅的生死就没人管。”
“我说了,你不会明着死,但你若是没那个实力死了,我也只能表示痛惜。”
“我原来还在好奇剑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现在看来,剑阁一直都是这样。”徐子说完把玉牌放入苏柒的手中,朝着阁楼走下去,走到楼梯却看到苏柒还现在那里。
“你愣什么呢?还不赶紧走。”
苏柒看了看阁主,又看了看玉牌,最后抓着玉牌跟上了徐子的步伐。
阁主靠在围栏,杯中的茶水已经变成了酒,看着徐子一边责备苏柒,一边走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确实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