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巧儿瞥了瞥嘴,不相信江晚笙这幅说辞。
话又说回来,江晚笙的性子,她也是了解的紧。
反正总有一天她会说出来,现在还不如不问。
想到这个层面,向巧儿才恋恋不舍地扭向前。
向巧儿刚刚消停,詹炽又过来江晚笙这里。
“晚笙,你怎么恢复以前的装扮了!”说这话的时候,詹炽明目张胆地打量着江晚笙,然后笑着说道,“不过,这样更好看,很自然!”
江晚笙听到这话心里冷笑一声,压根儿不想理他。
可詹炽却是自以为是,开始没完没了地絮絮叨叨起来。
“晚笙,昨天我给你的建议,你可以考虑一下,现在人都是视觉动物,只要能看的……合眼缘,那咱们班在校庆上肯定能拿第一!”
“咱们班拿第一了,你脸上也有光,你说是不!”
詹炽说这话的时候兴高采烈的,仿佛是他给江晚笙出了什么天大的好主意一般。
江晚笙听到这话,连头都没有抬,一直在盯着课本看。
可詹炽居然没有半点尴尬的模样。
他居然还在继续问道,“晚笙,你这样看书对眼睛不好,距离太近了!小时候我的家庭教师告诉我,正确的姿势应该距离课本零点五米处,这样对眼睛才好!”
“哦,对不起,我忘了,你小的时候应该没有家庭教师专门教你的,不过没关系,我们是同学,我会尽量把我知道的生活常识告诉你的!”说着,詹炽还作势要拍江晚笙的肩膀。
不过,他的手落了空。
江晚笙不喜别人碰,尤其是詹炽这样的男同学。
瞬间,江晚笙原本淡漠的眸子变得冷然,她看着詹炽,似乎是要把他冰冻在原地。
接着,冰冷的声音响起,“你没事的吗?”
“我……”詹炽起身,脸色有些不自然,“我这不是想过来跟你说说话!”
“不必。”江晚笙回答的果断而又决绝。
詹炽自小被人宠爱,向来都是别人惯着他,现下听见江晚笙这样对他,哪里肯愿意。
“江晚笙,你什么意思?”詹炽说这话的时候,哪有刚才伪装出来的彬彬有礼,一脸的气急败坏。
江晚笙还没有开口,倒是向巧儿率先回过了头,“字面意思!”
“詹炽,你是听不懂人话?”
向巧儿早就受不了詹炽了,刚才一个劲儿地说,江晚笙都没搭理他,这人还没个脸面主意,还使劲儿地在江晚笙耳边说个没完,她一坐在前排的人都觉得烦了,更何况当事人。
这话若是江晚笙说还好,可现在听到向巧儿说,詹炽心头的怒意更是高了一个层次。
“向巧儿,你家住海边啊,管那么宽,人家江晚笙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在这说什么呢!再说了,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呀,难不成你喜欢女的啊!”
詹炽说话毫不客气,那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致。
向巧儿平日里是伶牙俐齿的,可现在听到詹炽说这话,瞬间语塞,没了下文。
“怎么,知道错了,不敢说话了啊!我就知道你啥样人,平时说废话的时候那是黄河之水天上来的滔滔不绝,这正儿八经超级你咋抓不住重点呐!”
不得不说,詹炽的嘴真是毒的厉害。
向巧儿的性格特点,被他摸得一清二楚。
“你……你……”向巧儿只是断断续续重复这个字。
“你什么你啊你的!”詹炽斜瞪了向巧儿一眼,“别说你,应该说我,我,你应该说,是我错了,我不该多管闲事的!”
“再说了,我对晚笙一片真心天地可鉴,你在这充什么……”
“詹炽!”詹炽还没说完,向巧儿便一巴掌拍了过去,“你有完没完,咱俩谁不认识谁啊,你安得什么心思我不知道啊,我就是想告诉你,不可能!”
说这话的时候,向巧儿面红耳赤的,激动得很。
两人争论的中心江晚笙,则是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直勾勾地看着她们。
甚至于,江晚笙产生一种错觉,这两位,哪里像吵架,反而像是小情侣在拌嘴。
最关键是,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两位,是青梅竹马啊!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啊,我告诉你,我对江晚笙同学是真心的……”詹炽脱口而出这句话。
向巧儿似乎有些厌烦了,在听到这话之后,哼哼两声,“真心的真心的,真心的行了吧!”
詹炽还想说些什么,可话还没有到嘴边,上课铃响了。
于是,詹炽瞪了向巧儿一眼,抬手在她耳朵上捏了一下,才愤恨离开!
江晚笙看着这对欢喜冤家,轻笑出声!
这时,前方传来一抹幽怨的眼神……
江晚笙迅速收回笑容,轻咳了一声,把注意力放在老师身上。
四十分钟,一秒不多一秒不少,老师喊了下课。
若是其他人,江晚笙保证,最起码得有三分钟的拖堂时间。
下课铃声响,江晚笙的电话与此同时也响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在看到屏幕上闪烁的电话时,有些愣神。
昨天她把话都已经说到那个份上了,薄景衍还打来电话做什么……
江晚笙拿着手机,不知这电话是接还是不接。
向巧儿看着江晚笙愣神的模样,直接抬手点了“接听键”,而后朝着江晚笙努努嘴。
江晚笙无奈,还是将电话递到耳边。
“喂。”
江晚笙淡淡的声音里充斥着一种陌生,薄景衍有些心疼,她就这么想跟自己撇清关系么?
“是我。”薄景衍开口,音色低沉醇厚,“你的脚腕,没事了吧?”
“没事。”江晚笙回复。
听见这句“没事”,薄景衍眸低闪过一层受伤。
她竟然不愿意跟自己多说一句话吗?
“那就行。”说完,薄景衍主动掐断了电话。
江晚笙望着早就已经挂断的电话失了神。
按着薄景衍的性子,他肯定已经恨死自己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两人以后再生出什么纠葛。
大洋彼岸的薄景衍,此时已然没了平日里的沉着冷静。
“先生,您……”助理想问薄景衍有没有事,却在快要说出来的时候噤了声。
先生的性格他知道,想来是不愿意听到这些宽慰的话的。
随即,助理转了语气,“先生,您的午餐在……”
“就在房间吃。”薄景衍回神,眸间已然恢复对待工作时候的睿智,“下午跟史蒂芬先生约好的时间再确认一下,成败在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