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的夜晚要比华国的一线城市更为热闹。
这里的人暴富暴穷十分常见,所以对于金钱的概念,也不是特别清晰。
只知道,赚了钱的要消费,赔了钱的嘛,那就哭爹喊娘借了钱再去玩,最后落得个倾家荡产。
这就是赌徒心理!
众人皆知要赢钱,却不知道,赢钱的首要目标,便是保本。
若是连本都给豁出去了,那就离倾家荡产不远了!
只是太多人不知道其中利害关系,只知道追名逐利,错失根本。
徐初是在两个小时之后回来的,回到酒店的他,直奔江晚笙的房间。
“晚笙小姐,您说的太对了!您是不知道后面那场面!”
“幸好我没买,买了也是赔钱!”
“咱也不知道那老板是哪里来的机缘,刚开始,居然开出这般名贵的珍品,可后来,则是平平,很多人来出来的连黑曜石都不如!”
徐初见到江晚笙,直接吐槽。
幸好他听了江晚笙的话,克制住了手痒痒,要不然,现在八成跟江晚笙哭呢!
“商家卖东西况且包装一下,他做生意吹嘘一番,倒也正常!”
“毕竟,人家可没有说,里面开出来的,必定是珍品!”
江晚笙早就见怪不怪了这样的场面。
早先爷爷带着她出来历练的时候,比现在这场面更加壮观。
那时她提出的问题,跟徐初一样。
既然都知道要赚大钱,那为什么男人不直接把这石头全开了,然后拿去卖!
爷爷只是摸了摸她的头,说她年纪太小,等大些就知道了。
果然,等第二次去的时候,江晚笙再也没问过这些无脑问题。
人都不是傻子,若是真有了赚钱的路数,会大公无私分给大家?
别闹了,谁又会嫌钱多呢!
“晚笙小姐,您可真是神了!”
这话,是徐初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无论是见识还是胆识,江晚笙都可以说是徐初认识的第一奇女子。
小店出于危机之中,她能随随便便选块石头募集款项开石开出珍品。
她跑个步,能在路边发现被水泥浆包裹的和田黑玉。
她随便设计个东西,便能和R国商人合作。要知道,他可是出了名的挑剔,连江氏珠宝都没有看在眼里。
徐初隐隐觉得,这些,只是江晚笙的冰山一角。
“等你见多了,就会知道了!”
江晚笙轻笑了一声,对着徐初说道。
徐初连连称是。
刚好也到了晚饭时间,两人一同下楼去吃饭。
巧合的是,又在酒店餐厅见到了前天的一群人。
只是这些人,再不像前天那般精神抖擞,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提不起一丝精气神。
“真是晦气!”
“谁说不是呢,没想到,咱们哥儿几个刚来到就被那人给骗了!”
“都说南非遍地是黄金,我看,这南非遍地是骗子还差不多!”
“幸好,咱们只投了一点点钱试试水,要不然,哥几个可真是赔的血本无归了!”
“谁说不是呢!你说那人也真是,在哪里弄得这么多钱,咱们哥儿几个都这么谨慎了,还是被他给骗了!”
“一山还比一山高啊!”
徐初听着一群人的话,眼神带着无限的崇敬望向江晚笙。
这……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跟了江晚笙,如若不然,就凭他这智商,还是趁早离开这珠宝界比较好。
另一边。
这已经是江晚笙失踪的第二天了,刚刚薄景衍接到了江炀的电话,说江晚笙没有回家。
不得已间,薄景衍只得换一个角度,将视线转移到江晚笙曾居住的乡下爷爷家里。
只是,回爷爷家里,为何要隐瞒?
一直在家中等待的薄景衍快要发疯。
他从未像是现在这般,暴躁,狂乱,找不到江晚笙,他连坐,都坐不下。
再让助理调查了江晚笙曾经居住在乡下的地址之后,薄景衍便直接驱车前往,期望能在乡下老宅见到江晚笙。
南非。
又过了一夜,这天,江晚笙是当晚的飞机,是她要返程的时间。
徐初和江晚笙两人闲逛了一整天都毫无收获,今天这最后一天,想必也在闲逛中度过。
可徐初却没想到,江晚笙却是玩了个反串。一大早看到江晚笙的打扮之后,他诧异极了。
本就是个柔弱小姐,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翩翩公子了?
“晚笙小姐,您这是?”
虽然江晚笙换了打扮,可模样依旧是俊逸清秀,徐初只一眼,便看出这是江晚笙。
只是他好奇,为何江晚笙要这样做!
“行事方便!”江晚笙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原本就俊逸的脸庞更加闪眼,“前几天我那套打扮就是为了惹人注意,好让人留下一个女生印象,今儿个出手,可不得好好‘收拾收拾’!
说这话的时候,江晚笙眸底闪过一丝狡黠。
徐初瞬间明白过来江晚笙的意思,心底也不禁暗暗佩服起江晚笙起来。
虽然她年龄不大,还是个小女孩,可心思缜密的程度,丝毫不亚于那些大家族掌权之人。
果然,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徐初跟着江晚笙出门,不一会儿便买好了两人需要的一切。
“徐叔,还得麻烦您把这些送回四九城。”
“送回四九城?”徐初疑惑。
这石头,在南非开,岂不是更好?为何要多此一举!
“人多眼杂!”
“可是晚笙小姐……”犹豫了一下,徐初还是说出自己心中所想,“我们为何不在这当场切开,然后挑选有价值的送回去,至于那些废料,原地丢弃不就行了!”
徐初想的简单,他不想这般麻烦将这些巨无霸全数送回国内。
毕竟,这石头大多都是无用。
最关键是,这送回国的费用,可不是一般高。
若是煞费苦心送回去只得了个废料,那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徐初会有这样的想法,江晚笙怪不了他。毕竟,十年前的自己,也曾经问过爷爷,为何要这样。
“徐叔,这石头开的不好,那倒无所谓,大不了就是浪费运输的钱。可……这石头若是开出珍品,你觉得这些人,还会轻易放过我们吗?”
江晚笙说这话的时候极其明显,徐初听过之后暗自心惊了一下。
她说的这个层面,徐初没有考虑到。
南非每年都有很多前来鉴石的人,一刀富的人不是没有,但是能一直维持住富裕的人,却是极少。
最关键是,这钱来的容易,他们也不在乎。觉得自己已然站到了运气值的顶端,便想着继续再追加,赚取更多的钱。
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张空,最后落得个家财散尽的下场。
这样的人,在经历过大起大落之后,心底必然会产生极端情绪。这时,他们身边那些开出珍品的人,就危险了。
江晚笙的做法极其老成,虽是辗转辛苦,却是最稳妥。
徐初在听到江晚笙说这话之后,心底不仅更佩服起江晚笙起来。
江晚笙的眼光,一直是棉纺宝街公认的好。她开出来的东西,必定不是凡物。
听完这话,徐初卯足了劲儿,兴奋地去找了托运公司,要将石头送回国内。
巧合的是,这一找,恰好又见到了那次在路边让人赌石的那位。
男人见到徐初之后,热情地打招呼,“老哥儿,您这收获颇丰啊!”
石头没开之前,都流行彼此恭维。毕竟,谁也不想触了霉头。
徐初憨厚地笑了两声,想要混过去。
这人是干哪行的,徐初心里再清楚不过。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徐初不想跟他有过多接触。
可那人,却像是缠上了徐初一般,一直站在徐初附近不动弹。
“老哥儿,您这是?”
徐初仍旧满脸笑意地望着男人。
可男人的脸色,却是已然有一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