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声音,台下一片唏嘘。
这是看不起谁呢,这大名鼎鼎的珍品竟然才一百万一百万地加,实属荒谬!
接着,便有人开始大肆加价。
“六千万。”
此人话一出口,众人更是唏嘘。
哪有这般加价的,一千万一千万地加,还能玩下去吗?
“六千五百万。”薄景衍举起手中的牌子,开口。
台上的主持人见到是薄景衍,便开口说道,“看来这次薄先生势在必得啊!”
“七千万。”江斯年开口。
随着江斯年的加入,一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开始蠢蠢欲动。
“八千万。”
“八千一百万。”薄景衍开口。
“九千万。”
……
“九千八百万。”江斯年喊道。
再加价上去,他怕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可有人偏是要跟他作对一般,直接喊出“九千九百万”的高价。
此时,已经没有人再敢继续喊下去了。
正当主持人要倒计时时,薄景衍悠悠举起手中的牌子,掷地有声,“一个亿。”
薄景衍说出一个亿的时候,仿若说出一千万这般轻松。
到底是四九城蛰伏百年的大家族,竟敢拿出一个亿这般打大手笔出来买一块寿山石。
最关键是,他那态度过于戏谑,若是有人再跟上去,怕是薄景衍不会再举牌子。
到时候……
这石头若是雕刻好了,则价值翻倍。
若是雕刻不好嘛,别说一个亿,就是一百万,也问人问津。
饶是势在必得的江斯年,在一个亿之后,也不敢再喊高价。
万一……砸在手里,这……得不偿失。
现场鸦雀无声,主持人开始倒计时。
“十。”
“一。”
“恭喜薄先生,这块寿山石,已被您好收入囊中。”
江斯年没想到,薄景衍成了自己最大的对手,这石头竟然被他拍了去。
没等江晚笙开口,薄景衍已然凑到江斯年耳边,说道,“斯年哥,你看咱俩配合的多好,这石头我要了没用,九千九百万卖给你!”
“那就多谢谢先生了。”江斯年望着薄景衍,眸色渐深。
“斯年哥外了啊。”薄景衍一边说,一边攀上江斯年的肩膀,“叫我景衍便好。”
拍卖结束,只剩欣赏。
江浅月开始蠢蠢欲动。
“晚笙,别光打量人啊,咱们也得多看看石头,长长见识,要不就浪费大哥的一片好心意了!”说着,江浅月拉着江晚笙作势要走。
江晚笙不喜别人碰,在江浅月刚刚碰上她的一瞬,便直接将她的手甩开。
这一甩不当紧,直接把架子上供着参观的石头给打掉了。
瞬间,周围安静了。
众多人的眼睛都盯着这掉落的石头,随着石头的滚动而移动着视线。
“江晚笙,你……”江浅月又恼又羞,眼泪簌簌往下掉落。
看见江浅月这副模样,众人瞬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江家小姐愤恨刚才那块寿山石被薄先生抢走,所以才会借着这个理由将石头打翻?
这石头虽说不如500克寿山田黄冻石般珍贵,可到底也是稀有品种豹皮冻,这一打,怕是直接打掉了一千万下去。
江晚笙望着江浅月,眸色渐深。
她刚才用的力气很小,别说是让江浅月打翻石头了,就是挥舞出去怕都是难事。
很明显,这就是低级的陷害。
怪不得原主会被她逼得进到精神病院,这人,真是不简单。
那边江斯年和薄景衍还在说话,看到这边的情况,瞬间跑了过来。
见江斯年过来,江浅月慌忙跑到他的身边,面色委屈,哽咽地说道,“哥……我……哥,都是我的错,我就是想和晚笙一起到处看看,长长见识,却没想到,晚笙这般谨记我拉她的手,她用的力气太大,所以……所以我不小心打翻了。”
江浅月边说边哭,煞是委屈。
周围的人也开始指责江晚笙。
“江家这刚回来的姑娘怎么回事啊,不就是有点本事嘛,竟然敢这般作弄人。”
“是啊,这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吧!江浅月虽然不是江家血脉,可到底也在江家生活了几十年,江家家大业大的,就这般容不下她吗?”
“要我说啊,一定是这乡下来的丫头见江浅月各方面都比自己强,心里暗生妒意,所以才这样做的。”
“这下江家可好看喽。这寿山田黄冻石没抢到,又打掉了豹皮冻,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江斯年看着江浅月哭的梨花带雨,再加上周围人的议论纷纷,瞬时心沉了一半。
以他对晚笙的了解,怎么可能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一定是江浅月故意去招惹她,所以才……
只是眼下,这石头是定然要赔偿的。
这时,叶老也被吸引了过来。
在看到掉落在地上的豹皮冻时,他的眸中露出一丝可惜之意。
接着,他向身边的人吩咐了两句话,便走到中间说道,“看来江大少不拿到寿山石不罢休啊!这豹皮冻虽然比不得寿山田黄冻石,可也属寿山石中的精品。随时破了相,可精细加工一番,也价格不菲。”
叶老在打着圆场,江斯年到底也要配合。
他走到叶老身边,投以感激目光。
“还请叶老将这主事人叫来,我江家好商量买石之意。”
“好!”叶老看向江斯年,目光中隐隐透着赞赏。
不少人在出现意外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弄清事情原委,找出罪魁祸首,严厉指责,大发脾气,可江斯年不一样,他第一时间想的是解决问题,至于其他,回家再说。
不得不说,江斯年接任江氏集团实至名归。
试问有多少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保持镇定呢?
当大家都定睛在江斯年身上的时候,薄景衍却已移步来到江晚笙身旁。
他上下看了她几分钟,确认没任何皮外伤之外,才小声问道,“手不疼吧?”
“你也以为是我?”江晚笙不问反答,心底生出一抹烦躁。
别人以为是她故意推江浅月倒也罢了,难道薄景衍也这样认为吗?
可没等江晚笙多想,薄景衍便已然凑近了她。
“当然不是。”薄景衍说的小声,“我是想问你,刚才她碰到你时,你疼不疼!”
听见这话,江晚笙心底生出一丝暖意,回复了句,“不疼。”
“那就好。”
江晚笙听完这话,望向薄景衍。
此时的薄景衍无比镇定,眼神里没有丝毫慌乱。
江晚笙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仔细一想,也没什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