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怜礼并不打算上前,就在原地默默的关注着江浅月。
此时,江晚笙背江父带着向各位重要宾客敬酒,为江晚笙引荐江家世交。
江浅月按耐不住也跟了上去,站到江晚笙的身旁,笑盈盈的对着江晚笙说:“晚笙,你今晚真漂亮,一看这脖子上的珠宝就是出自名家之手,不如晚笙你给大家介绍介绍一下你这珠宝。”江浅月认定江晚笙是乡下来的小丫头,一定不知道这珠宝的来历和名贵。
故意在名流面前这样说,就是为了让江晚笙难堪。
江浅月没有想到的是,江晚笙不仅知道这珠宝的珍贵,更是知道它的来源
江晚笙轻轻一笑,柔声的说道:“这是w设计师家的镇店珠宝,名为天使之泪。至于价格嘛,我还真的是不知道,这是我二哥送给我的。”听到江晚笙说这珠宝是w设计师家的镇店珠宝,众人都投来羡慕的眼光。
不远处的江云庭将这一切收入眼中,心想自己送晚笙天使之泪的珠宝,只告诉过江浅月一个人,江浅月此举定是为了让江晚笙难堪。
江云庭对这个和自己生活了18年的妹妹产生了一丝疑虑和不悦。
各种名流都纷纷上前来巴结江晚笙。
这时,江浅月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本来想让江晚笙在众人面前出丑,没想到江晚笙这个野丫头居然知道这天使之泪的来源。
江浅月气的嘴都歪了。
各名流听到江晚笙的话斗争着靠近江晚笙,江浅月在推攘中不小心被人绊了一脚,摔倒在了地上。
高酒杯中的红酒撒到了脸上,很是狼狈。
众人一脸嫌弃的看向江浅月。
有人低声交谈着:“这人是谁呀,怎么那么蠢呢?”
众人听到这话都纷纷笑了起来。
江晚笙看到这情形,也不禁笑了起来。
于是心生一计,江晚笙走在江浅月面前蹲下来,拉着她的手轻声的说:“浅月你没事吧,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周围的人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有人说到:“这江家小姐一看就知道是名门闺秀,颇有名媛风范,真是令人敬佩呀。”
江浅月一听这话就怒了,一把推开江晚笙的手站起来。
怒吼到:“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
“浅月,你怎么能这样误会我呢?我只是想好心将你扶起来而已。”江晚笙楚楚可怜的说道。
众人看见江浅月的蛮恨,都在纷纷议论。
薄连礼看着情况不对,立马上前护住江浅月。
对众人吼道:“谁要是再敢在这里乱嚼舌根,我就灭了他。”吓得众人纷纷不敢说话
薄连礼用手戳了戳江晚笙的额头,险些把她戳倒,对江晚笙威胁到:“你要是再敢欺负江浅月,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薄景衍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江晚笙,看见自家堂弟居然欺负自己的女人,也是立马上前护住江晚笙。
“请问薄少爷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浅月了?”江晚笙冷哼一声说道。
薄景衍一直默默跟在江晚笙身后,现在看到薄连礼对她这般吼叫,自是不答应。
他冷着脸居高临下地站在薄长礼面前道,“薄连礼,记住你姓薄。”
江晚笙说那话时,薄连礼心里就憋了一股气,现在薄景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这般教训他,更是让他难堪。
薄连礼虽然没有手握集团经营大权,但却异常讨祖父祖母欢心。
再加之,他是薄家最小的,平日里都惯着他。
一时间,他犹如吃人的野兽般怒瞪着江晚笙,将胸腔内满满的恨意释放了出来。
若是其他人被他这样盯着,早就心里发毛逃之夭夭了,可江晚笙就像是没看到那团燃烧的怒火般,平静的眸子里找不出一丝波澜。
这一仗,到底是江浅月败了。
如果双方再僵持下去,江浅月的脸是再没地儿放了。
“脚……脚疼。”江浅月轻嗔一声,眉头紧皱着。
听到这话,薄连礼直接将江浅月拦腰抱起,目光凌厉地看着在场看戏的每个人。
“薄家这小子还是这般不让人啊,都多大了,也不杀杀身上那股戾气!”
“是啊,这么多年要不是薄家那位老爷子顶着,这小子恐怕早就被社会‘教育’了!”
“今天倒是稀奇,他竟然就这样走了!”
薄连礼黑着脸听着江边人的议论,心里庆幸着江浅月这般聪慧的女人哪里找。
刚才那种情况他哪里还敢再跟江晚笙继续,再说这么多人在,他又不能动手,这般僵持他也讨不到任何好处。
再说了,薄景衍也不是省油的灯。
这人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要不是江浅月急中生智,他还真不知如何收场。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江浅月刚才喊脚疼是因为,有个不长眼的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脚……
三人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宴会的进行,甚至于等江家人赶到的时候围观的人已经全员散尽了。
“我的囡囡,你没事儿吧!”江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就跟被针扎了一样,她甚至顾不得维持形象,直接跑着过来的。
看到这一幕,江晚笙的心还是很暖的。
她一改往日冷淡模样,嘴角上扬了一抹弧度,缓缓说着,“我没事。”
江晚笙越是这样,江父江母越是心疼她。
想来也是,他们养了江浅月十几年,这突然宣布江家的亲生女儿不是她,她心里肯定会有些落差。
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意识不到自己的身份,不该认不清自己是谁,不该这般刁难江家真正的千金。
纵然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这手背若是生了痤疮,那肯定是要除了的。
江父江母宴会上不好发作,可心里已经暗暗有了主意。
宴会还在继续,江家人也不好一直围坐一团,不过几分钟,又各自去忙别的事情了。
江母害怕再出什么幺蛾子,一直拉着江晚笙在她身边。
江晚笙本身就不喜欢这种宴会,再加上很多人她也没有结识的必要,便向薄景衍投去一个求救的目光。
薄景衍这次倒是机灵,立即会意,走到江母身边说道,“江伯母,刚才我家小弟不懂礼节,多有冒犯。早先我跟令千金在画展上见过,令千金作画的新颖观点让人赞不绝口,我想再向江小姐讨教几句,可以吗?”
薄景衍这几句话说的是严丝缝合,江母哪里有机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