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兰看着庄新城远去之后,双眸立刻就清明了起来,一丝醉意也无。
夜色昏沉,莫兰迅速的拿出手机发着消息。
莫兰会从西部离开东南亚,古蜀和厉薄钦会接应莫兰,没有带一个护卫的庄新城只要追出来,他们就会围住他。
这个计划就快完成了,莫兰期待的站起身跑向集市。
可是刚跑两步,身后就传来一道令莫兰毛骨悚然的声音。
“莫兰,莫兰要去哪啊?”
莫兰转头,惊恐的看向身后的庄新城,与他身后成群的黑衣人。
“庄新城......”
接下来的话莫兰没有说出口。
莫兰只知道,一切都完了。
押着莫兰的人推推搡搡,眼前的路摇摇晃晃,莫兰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建筑就被拖到了房间里。皮鞋踩在地面上悄无声息,莫兰脚下不稳两杯摔倒在地上时有闷响。
那扇门看起来很厚重,关起来的时候莫兰呼吸一滞,像是活人看着自己被封进坟墓那般绝望。
随着雕花门合上,隔绝了外面纸醉金迷的声音。
“你......你们是不是疯了?”
莫兰被绑来的路上吹冷风吹了半个小时,如今清醒的很,也绝望的很。
庄新城这个人绝非善茬,从他兽性的眼神里莫兰可以看出来,他最爱看猎物挣扎的模样。
而莫兰,不是笼中鸟,便是掌中雀。
“放我出去!”
“你没资格囚禁我!”
莫兰的眼睛很红,呼吸剧烈,胸膛一起一伏顶着单薄的外套。
“放了你,没可能。”
“不过你如果乖乖呆在我身边的话,莫兰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庄新城暴戾又恶劣,坏脾气的将绳子用刀割开,冰冷的刀背顺着莫兰的脸划过,落在下颌拍了拍,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莫兰。
“你如果没有想跑的意思,我也不会想把你关起来。”
“你和我演夫妻情深的戏码,也许可以获得相对的自由。”
“别惹恼我,不然场面会很难看。”
没有任何恐吓成分的陈述句,听的莫兰心底一凉。
莫兰双眼慌乱的看向他,湿漉漉,红通通,可又满怀恨意,在接触庄新城的一瞬间,莫兰听到他呼吸声一沉。
庄新城勾唇一笑:“对,就是这副表情,我很爱看。”
刀背从莫兰的下颌划过,勾着莫兰的下巴强迫莫兰抬头看他。
“既然你想跑,那么从今天开始,你要做的就是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边。”
他沉吟了一下,又加上一句。
“在这个条件之下,你想要什么,我同样也会满足你。”
窗外月色被乌云遮住了,云朵密集的聚在一起,乌黑一片,似乎要下雨。莫兰与庄新城面朝灯光,两个漆黑的轮廓像剪影,各自沉默对视。
当慌乱的情绪被驱散,莫兰开始冷静的思考逃出去的对策。莫兰虽然不知道对面的人是谁,可他浑身散发的危险性让莫兰下意识的想要逃离。
哪怕眼前的人和厉薄钦像的可怕,莫兰也提不出一丝留在他身边的兴趣。
“外面这么吵,是酒吧?赌场?”
灯光将庄新城的眼眸隐匿,鼻梁和下颌的线条尤为利落英俊。他身上的气场莫兰形容不出,总之,令人绝望至极。
莫兰不动声色的避开他的目光:“能在声色场所后面建一栋豪华无比的别墅,你在西部很有势力?。”
“但是你为什么把我藏起来,证明你斗不过古蜀与厉薄钦在东南亚的......”
话还没说完,莫兰就被眼前人掐住了脖子,他凌厉的眼神在一瞬间像是要是要穿透莫兰的身体。
“想要活得久,该藏拙。”
“锋芒毕露,容易短命。”
眩晕感越来越强烈,窒息感也如潮水般浮上来,莫兰使劲拍打着他手掌的力气越来越小,知道莫兰感觉自己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他才放开了手。
没了支撑,莫兰顿时瘫在毯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却还是红着眼说完了整句话。
“庄新城,你囚禁不了我!”
话刚落音,莫兰就看见庄新城低头解皮带,眼睛却是盯着莫兰的,嘴角的笑意似有若无。
“我让你闭嘴了。”
“你囚禁我,风险最大的是你!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有可能联系外界救我!”
皮带扣发出的“咔咔”的金属声很瘆人,闭眼就能两限房到手枪拉开保险栓的画面。
庄新城把皮带折在手里,弯下腰借此抬起莫兰的下巴。
“看来你不了解我,我一句话不喜欢说第二遍。”
即使他眼神快要杀了莫兰,莫兰还是冷静有逻辑的说出了接下来的话。
“到时候就算你杀了我,可是厉薄钦与古蜀他们找到这里,找到你也只是时间问题。”
“你觉得谁损失最大呢?”
庄新城咬了咬后槽牙,冷笑一声。
他五指插进莫兰的发丝间,揪着莫兰的头发逼近,只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轻松击溃莫兰的心理防线。
“厉薄钦他早就没了势力,如今,也在我监控范围。”
“要不要我继续查查呢?”
莫兰的心脏如坠冰窖。
若是说莫兰前一秒还有抵死反抗的精神,那这一秒就输的丢盔弃甲。
莫兰倏地仰起头,想庄新城讨饶,又像是不报任何希冀的在对自己悲哀。
“别,别查他......,我听你的。”
莫兰惨白着一张脸,满是恐惧和绝望。
庄新城沉声道;“晚了。”
下一秒,他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莫兰,举着皮带的手落下。
“啊!”
莫兰伸手去挡,于是皮肤立刻通红一道印子。
羞辱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疼痛却不出血,打出来的印子很快消散,可是疼痛却是叠加的。
他早告诉过莫兰顺从不会出错,那么让他燃起征服欲就是莫兰的不对了。
求救声和痛呼声被厚重的门隔绝在屋内,门外花天酒地醉生梦死,门内如坠深渊痛苦不已。
他如愿以偿的让莫兰闭了嘴,看着莫兰半死不活的躺在地毯上,沉默了一会儿,眼内闪过一丝心疼。
于是他将皮带扔掉,蹲下身来,如毒蛇般的声音尽量温和了几分。
“早告诉你要听话,你怎么非要逆着我的意思来呢?”
庄新城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疯子。
而对这种疯子,根本就没道理可言。
冷,骨子里的发冷。
“听着,从今后,你活着的唯一办法就是呆在我身边,什么也别想,哪也不要去。”
“我呢,是你的爱人,你的目光,只能看着我。”
若是爱人不爱他,大不了就重塑一副躯体。
困在身边,将反骨一根根捏碎,满足他的征服欲与占有欲。
驯养,远比没脑子的付出更容易达到目的。
“我,我,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