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薄钦是东南亚那种三不管的地界儿养出来的孩子。
他从不懂什么礼仪教养,更不懂什么叫不打女人。
只要是不合他心意的人鲜少能有好日子过。
如果不是记着莫雪的恩情,他早就将人扔进警局了。
“贱人。”
厉薄钦扯着莫雪的衣领将她丢在地毯上,厌恶的挥手招来门外紧跟而来的保镖。
“我不想再见到她。送回去,警告他们家安分一点。”
如果想保住莫家如今的生意与荣耀,他想莫家知道该怎么做。
莫雪被他扇了一巴掌,如今还在懵懵的状态。
她不敢相信厉薄钦会如此绝情。
明明不久前他们还柔情蜜意,她差点就要嫁给他了。
如今他说不娶就不娶,面对她的哭诉居然打了她一巴掌!
厉薄钦不知道对莫兰的心疼是来源于什么情绪。
他只知道现在莫雪让他很不爽。
找人把莫雪打发抬走,他颇有些紧张的凑近莫兰。
“不要......不要......”
莫兰即使神志不清也在嘴里痛苦的嘟囔着。
厉薄钦见此心底没来由的一软。
“莫兰,莫兰,我来了。”
他安抚的将手滑过莫兰湿透的发丝,莫兰却下意识的发抖避开了。
“别碰我!别碰我!”
莫兰紧闭双眼,低声抽泣着。
“求求你们了,放我走......别碰我......”
厉薄钦听着莫兰的低吟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动着。
他只要一想到那些男人对着莫兰上下其手他......就想杀人。
血丝爬满了眼眶,厉薄钦终于忍到了极限。
“那些人送到警局了吗?”
厉薄钦不顾莫兰微弱的挣扎将她打横抱起,一边抱出包间,一边发问。
“还在半路。”
“拉回来,我亲自处置。”
“这,厉总,这恐怕......”
“他们先动的手,我们正当防卫,有什么不妥吗?”
厉薄钦一眼扫过去,面无表情。
保镖点头,立刻就去把人拦回来,心里暗暗替那些男人捏了把汗。
如果送去警局都是轻了的,落在厉总手里......
那可有的他们受了。
“不要......不要......”
厉薄钦吧莫兰从包间抱出来,这边就已经有服务生准备好了房间。
厉薄钦发觉莫兰的体温很烫,除此之外身体还有些异样。
他经历过很多脏事儿,大致猜出了莫兰是被人下了药。
“让人准备冰块,再准备好浴巾,把房间的暖气打足。”
厉薄钦经历的多,对付这些事情自然也有经验。
他有条不紊的将事情吩咐下去,然后抱着莫兰走进了卫生间。
此刻莫兰迷迷糊糊间感受到了炽热的体温紧贴着自己。
她明明浑身都很烫,却还是不自觉的靠近这个热源。
“嗯......我好热......”
“莫兰,忍一下。”
厉薄钦眼看着莫兰贴紧了自己的胸膛,也热得难受。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离婚证,他这会儿倒也做了个正人君子。
他在浴盆里放了一盆凉水,然后将莫兰放进去。
莫兰刚泡进凉水里便冷得缩在了一起。
“泡凉水舒服一点。”
厉薄钦将她湿透的发丝撩在脑后,然后解开了她衬衫的几颗扣子。
“别,别走......”
白嫩的小手握住了他即将缩回的手,凉凉的,软软的。
厉薄钦怔住了。
而莫兰的身子就像一条蛇一样软着攀了上来。
厉薄钦半蹲在浴盆前,被水浸透的衣料呈半透明。
面前女人妩媚诱人的身材曲线就这么展现在面前。
厉薄钦觉得有些渴。
“别,救救我,别走......”
莫兰还在求助,还在软糯的呢喃。
厉薄钦做了个无声吞咽的动作。
他的喉结很性感。
莫兰朦胧间就看见了滚动的喉结,她下意识倾身过去——
咬住了喉结。
厉薄钦顷刻感到一阵酥麻传入身体。
“莫兰?”
喉结出传来的撕咬让人浑身发麻。
厉薄钦不敢动。
他起了反应。
“莫兰,你知道我是谁吗?”
厉薄钦过了许久才忍住脑子里冒出来的欲望,推开了莫兰。
而莫兰此刻被凉水泡了一会儿,也清醒了一点。
可她发烧的离开,眼前模模糊糊看不清人。
她只是不停的说着:“别走,别走......”
“那群人好可怕......他们要脱我的衣服......”
“别走......救救我......”
厉薄钦心脏一软。
莫兰这副天然依赖的模样,简直和小酒儿一模一样。
厉薄钦心思一动。
“我不走。”他凑到莫兰耳边:“小酒儿,我不走,好吗?”
说完,他带着试探与期待静静看着莫兰的反应。
“......”
莫兰又昏了过去。
厉薄钦有些失落的垂眸。
“厉总,冰块来了。”
服务生恰到好处的打破了沉默的局面。
厉薄钦看着莫兰若隐若现的春光,他堵在门口。
“冰块给我就好,出去。”
“是。”
服务生低着头,连往里面瞟一眼也不敢就跑开了。
厉薄钦将冰块用毛巾包裹住,冷敷在莫兰的额头。
这么一味的用冷水冰块降温虽然能应付莫兰体内的药,但是莫兰还发着烧。
厉薄钦不好让她在冷水里多待,况且这是冬天。
大概泡了十分钟,厉薄钦就将她从水里捞出来,托人去找医生。
他本想找个女服务生给莫兰换衣服。
后来转念一想,又不是没看过。
于是他亲自伺候着莫兰换了衣服,将人裹好放进暖气房。
忙完了这一切,他出门托朋友去找医生。
“喂,你之前从来没让我帮过忙。”
他口中的那个朋友此刻正靠在门边八卦的往里面瞅。
“别看了。”
厉薄钦瞪他一眼。
那人立刻跳起来嚷嚷。
“哎哎哎,你瞪我!你那眼神好像要杀了我一样!”
“闭嘴。”
厉薄钦不耐烦的捂住他的嘴。
“怎么?你就这么对待你们夫妻的大恩人?”
“咳咳。”
厉薄钦轻咳了两声放开手。
他没反驳夫妻这俩字。
“厉薄钦,你这么紧张她,是因为她想小酒儿吗?”
厉薄钦摇摇头。
“我怀疑她就是。”
他是个生性多疑的人。
既然之前怀疑过莫兰,他就不会轻易相信莫兰的否认。
他派了人去查,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回复。
“你的意思是小酒儿......来京城了,还默不作声做了你老婆你们还离婚了?”
“啧,怪不得你今天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我......”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厉薄钦眼内闪过一丝迷茫。
“是啊,你没感觉吗?话说如果她不是小酒儿,你还会紧张她吗......”
厉薄钦不想与他废话,“砰”的一声关上了包间的门。
从得知莫兰出事到刚才他都没来得及思考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紧张。
难道自己真如朋友所说的,那副样子?
厉薄钦走到镜子面前。
镜子里的男人向来淡定从容的面容如今是肉眼可见的紧张,一双眼睛充斥着血丝。
他看向床上昏迷的莫兰,心里一沉。
看来,他真的要好好搞清楚自己对她的感觉了。
如果她不是小酒儿,自己还会这么紧张吗?
厉薄钦这么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