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丽州。
一辆加长的豪华劳斯莱斯之内。
王天辛与王清婉父女二人坐在一起,而他们对面的则是一脸平淡的秦枫。
“秦神医,前面就是缺月山了,只要进入其中,便可以到达郑家山庄。”王天辛十分恭敬地说着。
而他面前的秦枫闻言,却是挑了挑眉头,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郑家山庄?这场拍卖会的主办方,是郑家?这个郑家什么来头?”
郑家。
这不是秦枫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了。
上次在玉衡山中修行,那郑软秀几人,便自称是“郑家”。
难不成,这个郑家,就是郑软秀的家族?
王天辛连忙解释道:“秦神医,这个郑家,乃是丽州最大的古武世家,据说积累十分浑厚,甚至能比肩一些隐世家族。族内强者如云,而族长郑长恨更是一位后天高手!”
“后天高手?”秦枫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点点头。
别说修行者了,即便是古武也有衰落的势头,如今能一位锻骨境武者,都算得上高手了,何况后天武者。
“古武世家,终于第一次接触到了。”
秦枫有些期待。
尽管这些古武者,对他而言没什么威胁。
但这些世家中,继承的一些上古修行者的宝物,能让秦枫大受裨益。
当然还有各种灵药,是秦枫最为急切想要拿到的。
炼制培阳丹,不仅仅能提升境界,更是可以拯救王清婉这个小丫头。
受人之托,就不能中途放弃。
这时秦枫一贯的做人理念。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王清婉突然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秦枫的脸庞,似乎想要从中看出些门道来。
而等到秦枫看过来的时候,王清婉一张小脸突然又羞红了起来,轻轻啐了一口:“呸!臭流氓看什么看?”
秦枫无奈。
“婉儿,不可对秦神医无礼!”
王天辛轻喝一声。
这几天看下来,王天辛也发现了,秦枫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因此对王清婉的称呼也没什么恶感。
不过该小心的还是得小心。
毕竟这位可是能抬手就灭掉整个王家的高人!
只怕哪天,言语冒犯了秦枫,后悔都来不及。
然而……
看着女儿羞红的脸,王天辛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接着再看看一脸平淡的秦枫,满意地点点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车辆缓缓行驶入一座山庄之中。
这座山庄,背山靠水,环境清幽,占地面积足足比得上一个小城镇,装修也是古色古香,但透露着隐隐的奢华。
从中便可看出,郑家的势力是有多么恐怖。
即便是明面上的“丽州首富”王天辛,也是老老实实在车库里停好了车,接着走进一座高楼的一层客厅之中,不敢丝毫放肆。
秦枫不熟悉路,因此跟在王天辛身后,不住地观察着周围的装饰。
“啧啧啧,真是奢靡,我没看错的话,这些桌凳椅子,可都是真正的明朝黄花梨!其价格至少以千万论数,而这样的古董,居然只是当作寻常桌椅,供客人坐而已。”
“可想而知,这个郑家,实际上才是丽州的首富!”
秦枫冷笑一声。
突然。
“王伯父,别来无恙!”
一个爽朗的笑声从背后传来。
转过头一看,一位身穿白色练功服的健壮男子走了上来,身后跟着一群同样打扮的的人。
这些人……各个都穿着白色的练功服,腰间佩剑,并且胸口之上,都绣着一个“郑”字!
这表明,他们都是郑家的人!
“郑长东贤侄。”王天辛眼中闪过一丝错愕,紧接着面色极其不自然地点点头:“别来无恙。”
郑长东哈哈笑着:“哪里哪里,王伯父,这几日我练功十分勤勉,应该过不了几日,便可以踏入‘炼髓境’之中,届时,便一定能替清婉疏通经脉,彻底治愈她的怪病!”
闻言,王清婉皱着秀眉,冷喝一声:“别这么叫我!”
眉目中尽是厌恶。
郑长东叹了口气,得意道:“清婉,王伯父早就说过,谁能治好你的病,伯父就将你许配给谁。现如今,放眼整个郑家,也只有我郑长东武功最好,年纪轻轻,不日便要突破炼髓境!”
“到了炼髓境,真气翻倍,一定能将你的经脉完全打通,届时我不就是你的夫婿嘛,现在叫一声清婉又怎么了?哈哈!”
如此厚的脸皮,秦枫都有些无语,而王清婉更是气愤地直接跺了跺小脚,却无可奈何。
“不对吧,我记得那郑软秀已经是炼髓境了,你怎么可能是郑家年轻一辈中,武功最好的呢?”秦枫突然出口询问了一句。
他那日在玉衡山中,遇到的郑软秀,乃是炼髓境界,而且无论是真气,还是功力,都远胜面前的郑长东不知道多少。
“郑软秀师姐?”郑长东一愣,随即不假思索道:“郑软秀师姐,确实是百年难遇的奇才,年纪轻轻已经踏入了炼髓境。但她是女人,难不成王伯父想要清婉嫁给一个女人不成?”
正说着,郑长东 突然看到了提问的秦枫,不禁有些疑惑:“王伯父,这位是?”
王天辛心中暗道不好,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介绍秦枫。
难不成直说这位是他请来的神医,想要看看拍卖会上有没有灵药购买,来救治王清婉的怪病?
这岂不是直接向郑长东挑衅吗?
正支支吾吾着,秦枫上前一步,不卑不亢道:“我叫秦枫,与你们郑软秀师姐,颇有几分缘分。”
“噗嗤!”
“哈哈哈!”
“缘分?这小子不会是失心疯了吧?”
“大师姐要是听到这句话,估计能直接把他打成残废!”
“哈哈,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是这种家伙,真是……”
“应该又是一个想要攀附我们郑家的家伙。”
“看看长东师兄会怎么教训他吧。”
“把这种嘴里没遮拦的东西,手脚都要打断才好!”
一群郑家弟子,哄堂大笑起来,一个个或是嘲笑、或是轻蔑、或是怜悯的眼神投了过来,仿佛在看一个小丑。